“那是来不及了,况且我们的人数拉出去野战也真实送的,所以我想,在无常司的科目上,加一门守城。野战不成,但是依托城墙,以咱们现在的人数,还是能够有些作为的。”
“这倒也是……开阳正有几位老将军赋闲在家,或许能请动他们帮个忙。”
开阳有不少老将年纪大了,已经进入了养老阶段。可是这些老椰子也闲不住,让他们在无常司中任职那是不可能的,无常司的脸还没那么大。但是请几位老爷子过来帮忙训练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就躺着开始商量,谁可能请得动,如何去请。
他们俩这日子过得平顺,去拜访了霍老将军与刘老将军,两个人是诚心去的,也不让两位老将军做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跟二老说了,请他们就当是解闷,来教一教无常司。
两位老将军都是干脆的满口答应了下来,现在无常司也是风头正盛,谁不知道那些倒霉蛋都是让无常司拔出萝卜带出来的泥。平常胆小的官员看见那伙着孝之人,都是能绕多远绕多远。即便霍、刘二人持平常心,却也觉得与其断然拒绝不沾不染,不如答应下来帮忙,让无常司欠下他们个人情。
定下了人来,两人觉得该是没什么忙的了,还商量着十五灯会的时候怎么带着一家的孩子出去玩,就无音讯的周二传消息回来了——就是那位带人去查王斜、王不正,王公子下落的周二。他夏天的时候,去了他那个本家周县令现在任职的甘柳县,那之后虽然每隔半个月会有一个保平安的信送回来,可其余的就没有了。
总算这次的信有了些不同,还是大大的不同!
周县令死了,在自己的书房里死的,死的时候胸口插着一半剪子。
是一半,不是一把。这年月可没有安全剪子,人们用的剪子都很大,且沉甸甸的。周县令家的奶娘已经认罪,还拿出了另外一半的剪子为证据。在周县令书房门口把守的捕快也证明,确实只有奶娘出入过周县令的书房。
这位周县令确实跟他那位戚师爷是一对契兄弟,两个人年岁也不小了,都没想聘妾,前年就从各自的族里过继了一个孩子,他们过继的孩子都不大,一个三岁一个两岁半。不过两个大男人,显然是很难照顾两个孩子的,就请了个奶娘马氏。
马氏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周县令也答应了让她可以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做奶娘。
本来这是挺好的事情,可是具马氏说,周县令日日骚扰她,她不堪其扰,惶恐畏惧之下,就将周县令给杀了。
卢斯和冯铮把信看到这,都觉得他们有一句p十分想说。
周县令虽然在王大善人那件事的处理上,让卢斯和冯铮颇有微词,但是这个周县令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把他当初的天水县治理的非常好。他跟戚师爷到底怎么回事,虽然卢斯他们没去打听,但这两个人相伴多年都没聘妾,就知道感情颇深,尤其他们俩还是男的,这是俩基佬。
周县令会把一个女人骚扰到不得不通过杀人的手段自保?
虽然没看见周二,但是想来他的感觉也跟他们差不多,所以周二最后写了,他觉得周县令的死事有蹊跷,还在继续追查。
而另外一批守在王斜外室那边的人马,也没有回音,也就是说看关于王斜的线索,再一次的断了。
“这个王斜……”冯铮的手指敲在书桌上,“他的家产已经不剩下多少了,他家的仆人也早就被放光了,师弟,你说这是两个人起了内讧,还是我们找错了方向,其实跟王斜勾结的另有其人,周大人发现了什么,所以被杀了。”
“这可真不好说。”卢斯摇了摇头,“咱们还是一起看一看周安附送过来的案卷吧。”
“也是,还是先弄明白了案子才好下定论。”
周二随心附送过来的案卷很厚,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内容,果然是他是将自己能想到事无巨细全都写上去了。
周大人是正坐在书桌后头的椅子上,两手放在椅子的把手上,头向后仰,那一半剪子是正正好好的戳进了他的心口,一击毙命。
冯铮嘶了一声:“光这个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书桌可是不窄,他这个姿势,乍一看就像是有人站在书桌的对面,一剪刀把他刺死的。但就算是如同你我这样高大的男人,想要这么做,都得有一个朝前够的姿势,毕竟凶器是剪刀,不是长剑。”
卢斯补充道:“嗯,这有奶娘的身高,她才五尺三寸,这么矮小的一个女人,隔着书桌把人刺死?她朝前一扑就直接趴书桌上了吧?”
俩人干脆站起来,拿着这一盒子案卷,直接进书房去了。昱朝的书桌这个东西,虽然材质不同,但大小的差异其实不大,毕竟这个制式已经是传了许多年了,是优化又优化的结果,这个尺寸对使用者来说是最舒服的。
卢斯站在书桌后边:“我比周大人高……”他坐在椅子上,朝下出溜了一点,“这个高度?”
“差不多。”冯铮点点头,“五尺三寸……”他扎马下去,看卢斯点头,他停下了。就这么扎着马朝前挪了两步,又顺手从笔架子上头拿了一直毛笔,朝卢斯胸口一戳!戳!再戳!
一下都没戳中,其实冯铮的手臂没有完全伸展开,但一个五尺三寸的女子,也不可能有他这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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