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就特别不顺眼?
我忙把那书又塞回原位,生怕看进去,一会儿自己也变成瘸子了。
又在原地走动了一下,证明自己现在好好的,不瘸也不瘫。
真是的,以后坚决不能看这种书。
视线又重新投回书柜里,却不是再找书,而是隔着玻璃,还能看到里面有一点别的东西。
——三个月前从我身体里拆下来的钢板和螺钉。
那玩意基本上医院给拆下来就会去处理了,但是想要也可以给你,俞衡就给我要了回来,拿个密封袋装着,放在书柜里,说让我时时警醒,看我以后还敢不敢再犯。
……我可真是谢谢他了。
当时是腰上和脚上一起取的,直接打的全麻,我睡一觉醒来就在病床上躺着了。又躺了俩礼拜,拆线回家,接着康复训练。
就是我这身上的疤又多了一道,啊不,两道。虽说是开在原来手术的切口处,但也不可能那么重合。
我只求着别再给我来新疤了,原来那些还没消掉,再给我整点新的,我这身上还能不能看了。
虽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没小姑娘那么爱美,可也不能整得一身是疤吧,这夏天我连半袖半裤都不敢穿。别人晒美手晒美腿,晒腹肌晒腰线,我这不是针眼就是蜈蚣,晒个毛线。
是哪个说身上有疤更有男人味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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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的前奏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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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书房出来,又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走。
以前好的时候,最不乐意走路,嫌累。而现在,走路比以前更累,却最乐意走路。
不过在平地走路已经没什么挑战性了,想做上下楼训练,可俞衡又不让。
他今天不在家……要不我试试?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将视线投向连接一二楼的楼梯。
我家的楼梯是个弧形,弧度不大,不至于到螺旋。整个内部布局大概偏欧式,客厅挑空,从一楼可以一直看到二楼的吊灯。
其实我感觉我家的别墅应该不止二百平,我没仔细研究过,当然也可能是这种布局,加上家具少,人少,显得空旷。
我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脚就已经踩在了第一阶台阶上。
很久没上二楼了。
很想上去看看。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还学人家耍酷,直接从二楼楼梯扶手上滑下来,差点没把自己门牙磕掉。
现在居然连上个楼梯都这么费劲。
膝盖慢慢地用力,踏上第一阶台阶。
和走平地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呢。
跟上另一条腿,踏上第二阶台阶。
右腿没有左腿好使,毕竟当时伤得太重。
我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楼上走去。一共二十二阶的楼梯,我走得非常吃力,几乎连一半也上不去。
难怪俞衡不让我进行上楼训练,这简直是对我两条腿的综合考验。
走到第十二阶我就已经累得喘气了,倒不是体力不够,而是双腿非常酸痛,膝盖和脚腕也非常难过,如果不是我抓着扶手,可能连这十二阶都上不来。
我用左腿作支撑,稍稍休息了一下,又强忍着酸痛,继续往上爬了三阶。
真是不应该作死,现在俞衡不在家,我这上到一半力量用尽,卡在半当中,上不去也下不来。我要是现在调头往下走,铁定膝盖打软摔下去。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然而上到第十八阶的时候,我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
糟了,不会是俞衡回来了吧?!
要是被他看到我私自做上下楼训练,一定骂死我不可!
我一慌神,腿上绷着的劲一下子就卸了,手上没抓稳,膝盖发软,直接一个前扑跪地,小腿磕在了台阶上。
好在我那一段小腿至今都没恢复知觉,只能感到麻,感觉不到疼。又离二楼很近了,我身体一前倾,胳膊就本能地撑在了平台上,没有让我从楼梯上滚下去。
“何砚之!!”
完了完了,还是被俞衡给看到了。
他直接四踏一步就冲了上来,把我拎上二楼,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怒斥。
“你搞什么?!谁让你私自做上楼训练了?!你控制得好吗?!你肢体有那么协调了吗?!你知道有多危险?摔下去怎么办,啊?!你还想再残一次是不是?!”
我坐在地上,直接被他给训傻了,我从来没见过俞衡这么生气的样子。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吴盛他们那么怕俞衡,他那双眼睛瞪起人来真的是吓人,我仅仅是被他看着,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听见他因为愤怒而喘息的声音,我完全不敢抬头,知道自己根本没理,狡辩也只能换来更加激烈的训斥,不如乖乖认错。
“对、对不起……以后不会、不会再犯了。”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到最后也没能说出口,只一声叹息,蹲下`身来,问我道:
“摔疼了没有?”
我连忙摇头。
他好像不信似的,撩起我的裤脚,我看到我两边小腿都明显被磕白了一道。
“没、没知觉的,俞衡。”
他在那里揉了揉,磕白的皮肤很快变红。他又抬起头看我:“你怎么那么傻?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就不肯听呢?你自己算算你花了多长时间费了多少力气才恢复到今天的程度,你想前功尽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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