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结果发现你们并不以兄弟相称。”
我没有答,因为我不知道俞衡是否愿意被人这么说。结果他倒比我坦然得多,他冲护士笑笑,答得十分自然:
“是,他是我爱人。不过我们这两天才确立关系。”
“这样吗?那先祝你们百年好合了!”她又看向我,“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千万别让你老公失望啊!”
我只好说谢谢。
大概吧。
这种时候,也许一句明知不可能实现的祝福,都是对我莫大的鼓舞。
“时间差不多了,要下机吗?”
俞衡看了一眼表,已经六点多了,他点点头,护士就来给我拔针。我感觉拔针比扎针还痛,忍不住叫出了声。
俞衡似乎嫌我丢人,轻轻拍了我手背一下。
护士倒是笑得很温柔,“没事的,人疼痛的时候喊叫,就是为了缓解痛苦,不丢人的。”她把我的胳膊交给俞衡,“按压十分钟。”
俞衡帮我压着针眼,护士已经在拆卸针头,收拾机器,“下次你来就没有单间了,不过冯大夫让我多照顾你点,给你留个隐蔽点的好位置。如果赶上我值班,我也可以给你扎针,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我再次道谢。
“没什么精神吗……都不怎么爱说话呢。”她自言自语。
针眼处已经不流血了,俞衡扶着我起身,我一坐起来,就感到一阵头晕。他忙扶住我,“低血糖了?”
“好像……有点。”
“快去吃饭吧,吃完饭就不晕了。下次来记得备几颗糖,不过最好不要吃巧克力哦。”她又说。
俞衡把我抱起来往外走,我靠在他身上,隐约听到护士的自语:
“可怜的小帅哥,快一点好起来吧。”
小帅哥吗……
我现在这个样子,早就不帅了吧。
不过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事了,人生病了以后,真的会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以前那些在意的、放不下的东西,现在也通通放下了。
比如颜面什么之类的。
俞衡抱着我回到病房,把我放在床上,就下楼买晚饭去了。
我住的房间是个单人间,空间挺大,有独立卫浴,算是比较豪华了。房间里除了我的床还有一张小沙发,俞衡平常就在那里睡觉。不过沙发有点短,他躺着的时候就只能把脚搭在外面,我都替他憋屈得慌。
这个病房里应该是配备有护工的,但我醒来这么多天了,也没发现护工的存在,八成是被俞衡顶替掉了。我也不知道医院是怎么允许他代替护工的,不过他平常照顾我手法都很老练,我还是怀疑他大学是不是学的护理专业。
我正胡思乱想,因为肚子饿,饥饿感暂时压过了困意。我等着俞衡回来,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门没有锁,那人敲了门,就把门推开一条缝,看到我在,才推门进来。
是冯大夫。
他还穿着白大褂,好像刚下班。他走到我床边,在凳子上坐下,问我道:“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我点点头。
“我跟马大夫商量,等你……再做一次透析吧,看看你剩下的肾功能能不能恢复,如果恢复不了还得给你调整透析计划。今天周一……你周六做完,如果没什么异常,你周日就出院吧,回家休养,总比一直呆在医院强。”
“周日……还有这么久啊……”我叹了口气。
大夫挑了挑眉,“怎么,这就呆不住了?俞衡照顾了你三个月也没嫌烦,你倒先不耐烦起来了?”
“不是,”我生怕他误会我,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在这里住着挺贵的,我又欠了俞衡好多钱,住得越久,欠得越多。”
“你也知道你欠他钱啊?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还得起吗?”
我觉得自己被他看扁,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没工作,不过还钱还是还得起的,我银行卡里大概还有几百万,就是现在卡不在我身上。”
“好家伙,还是个小富翁。”他笑说,“也难怪,能开得起名贵的跑车,肯定也不是什么穷人。”
他又拍拍我的胳膊,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你以后,恐怕没机会再开车了。不能抽烟,不能喝酒,忌食辛辣。你个小混子,以后就老老实实,当个小绵羊吧。”
……这人怎么这么欠揍,我现在换主治医生还来得及吗?
为了阻止他在这个话题上走远,我道:“大夫,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当时我出车祸,是谁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救护车啊。”
我强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我是问,是谁打的120?”
“俞衡吧,应该是俞衡。”
“那……他当时,是什么反应?有显得很……很着急吗?”
冯大夫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这叫什么话,他不着急难道我着急?你知道他当时什么表情?就好像我们不给你救回来,他就能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似的。哪次参与抢救,不是病人家属求我们,我还头一次见有敢瞪我的,真是反了他了。”
我没说话。
他又凑得更近了些,“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情侣?可我怎么听说,当时一起送医院来那个小女孩,是你绑架的俞家的孩子?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你也真是够可以啊。”
到底是谁告诉他这些事的……
“你那么对俞家,人家还这么帮你,照顾你,又出钱给你垫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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