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年纪渐长,但感情丝毫不减,还慢慢在岁月的积淀中,愈发深沉。
什么七年之痒,不存在的,啪几顿就过去了。
俞衡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俞衡腿上,猫又趴在我身上。
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勾着他的脖子,调整角度按下拍照键。
俞衡本来老老实实坐着,可照片拍出来,我却看到他在偷偷亲我的脖子。眼睛盯着镜头,目光里露出些狡黠的笑意。
我有些脸红,轻咳一声,突然听见楠楠跟我说话。
“大舅二舅,你们不要再撒狗粮啦,人家还要写作业呢。”
“谁、谁撒狗粮了?”我连耳根都红了,忙跟她狡辩,“而且,你写作业为什么不去书房啊?趴在茶几上写作业,你也不觉得难受?”
楠楠摇摇头,又在作业本上划了两笔:“才不要去书房,大舅的双杠实在是太碍眼了,完全不能专心。”
呃……那个双杠啊,那还是我做康复训练的时候,俞衡给我装的。后来就一直没拆,当个纪念物似的在那摆着。
“可是,你在客厅就能专心了?”我又问。
她拿笔尾挠了挠头,嘟囔道:“任谁有两个没日没夜撒狗粮的舅舅,也专心不了吧。”
真是的,小姑娘越长越大,条件还越来越多了。
白玉堂突然从我身上跳走,在茶几上抻了个懒腰,而后靠近楠楠,用舌头去舔她的手。
“哎呀!不要舔我……不要踩我的作业本!”
展昭在茶几下面转悠了半天,也窜上来,腻在白玉堂身边蹭来蹭去。
“够了啊你们!两只猫也要秀恩爱,欺负我单身狗吗?哼!”
楠楠抱着作业本,还是跑到书房去了。
唉,现在的孩子啊,才小学生,就说自己是单身狗。
楠楠跑开了,我又继续跟俞衡腻歪。没过一会儿老爷子从屋里出来,我喊住他:
“爸,下象棋吗?”
老爷子明年就八十大寿了,依然精神抖擞。
“不下不下。”他早对象棋失了兴致,拿着张报纸,在客厅里四处扫看,“砚之啊,看到我老花镜了吗?”
老花镜?
我伸手拍了拍茶几上趴着的展昭,它喵呜一声,不情不愿地挪开屁股。
我把它肚子底下压着、陷在柔软猫毛里的老花镜拿出来,递给老爷子:“是这个吗,爸?”
“对对对,”他把老花镜戴上,又拿着报纸回屋去,“还是年轻人眼神好使。”
我站起身来,走到电视柜旁,取下墙上挂着的一个活页笔记本。
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开始养成的习惯了,每到重要的日子,我就会往笔记本上添上两笔。
今年是十周年,当然有必要记一记的。
我坐回俞衡身边,在本子里翻开新的一页,写下今天的日期。
他歪过身子倚到我身上,脑袋靠着我肩膀。
“起开啦,你压得我不能写字了。”
“不要。”
真是的,年纪越大还越爱撒娇黏人了。
我只好顶着他压我的重量,在本子上写道:
今天是十周年了,希望这样的十周年,越多越好。
想跟俞衡一直这样在一起。
我一边写,一边不自觉地念出声来:
“一直在一起,目标是星辰大海……不不不,目标是……目标是什么?”
俞衡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胸前乱摸:“一个甲子。”
于是我继续写:目标是一个……
“等等,一个甲子?”我停下笔,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拉下去,“一个甲子可是六十年,六十年以后我都快九十了。不行不行,那太久了,我们还是先定一个小目标。”
俞衡却并不死心,扳过我的头:“怎么,你不敢写?”
我被他这么近距离地盯着,不由心慌胆颤,忙挣脱出来:“也不是不敢写,但是写了肯定也不能实现的,所以还是……”
“你怎么知道一定不能实现?”他趴在我耳边,“你还没有努力去做,就先把自己否定了?”
我没答,他又说:“就写‘一个甲子’。”
好吧好吧,败给他了。
我写完那几个字,正准备合上本子,他又突然从我手里抢过笔,在那句话后面加了个括号,里面写上:
从移植开始计算。
……靠!
那岂不是平白无故又多了三年?!
我十分不满,正想跟他理论一番,却见他眯起眼睛笑,忽然身体前倾,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俞衡……”
这货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什么地方都敢跟我尝试,现在家人全都习惯天天看我们嗯嗯啊啊了。
我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凑上唇来吻我,我也就主动跟他回应。
节操是什么,能吃吗?
我正被他吻得神魂颠倒,突然听见大门被人打开,紧接着,妹夫的声音就传进耳中。
“哎呀哎呀,光天化日公然虐狗,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他妈的,这个1200瓦的超级电灯泡真是无处不在。
而且,他自己也是个已婚的男人好吧,孩子都那么大了,虐狗也虐不到他头上。
“啧啧啧,无时无刻不在放映的3d影院,高清无码,刺激、震撼!全方位,无死角,带你体验身临其境的感觉!”
……日。
这回不光是我,连俞衡也忍不了了。
他抬起头看妹夫:“是不是两天没挨拍,你这皮又痒痒了?”
“别,我可不痒,不像某人似的天天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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