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彼时非此时。
展放自从修炼殷无或自创的那部功法,将体内滋生的那股气当作内力一般修炼,进境堪称一日千里。
展放只悄悄将体内之气调动,稍稍露了一手,就阻住了二人的话头。
城门处有卫兵把守,展放二人从侧方借力翻过城墙,没有惊动任何人。
冬季的夜晚格外黑沉,二人急色匆匆,却又如风中雪花,未曾发出明显的声响。
展放暗暗松开对于体内丹田以及脏腑之气的控制,使之互相串联,形成一个循环。
殷无或的功夫显然较他而言要更扎实一些,一呼一吸配合一收一放,十分得法。
展放思及功法上的法门,慢慢运用,待他体会越来越多,并且逐渐觉得轻松时,被殷无或伸手制住。
“到了。”
展放这才从沉浸中脱离,举目望去,在远处有一处闪烁光华的地方。
与他们怀有差不多心思的人居然不少,其中有几人胆子大,围着闪烁光华的物体摸索。
到底是什么呢?
所有人都有此疑问。
似乎是为应此疑问,突然间,光华猛涨,最近的几人连连惊呼,不过几声短促的叫声,便软倒在地,没有声息。
“异人!”
展放二人缩在石头后,殷无或黯哑低沉的声音出现在展放的耳边。
展放定睛看去,眉头一缩。
那闪烁光华的石头此时已经裂开,露出来存在于里面的三名异人。
异人与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看起来略略高一些,穿着同样款式同样材质的银色紧身衣袍,衣袍不知什么材质制成,在夜色下看起来有种极其微弱的光彩。
他们长发高高束起,面容白皙,样貌近乎完美,表情似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漠。
这就是异人么?
三名异人各自持有奇怪的武具,为首的异人走到之前软倒在地几人的身前,之后抬起腿,一只脚碾在一人的头颅,只听到“噗”得一声,就好像踩碎了一只西瓜,头颅被踩扁,一丝丝血腥味飘出。
“弈则,你弄脏了营地。”
踩碎人头的异人身后,另一位异人不悦地提醒他。
名叫弈则的异人不在意地笑了笑,手中的武具被激活,分别从中射出几道光线落到地上的人类身上,眨眼间,这些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现在,是时候收拾这些杂鱼了。”
弈则冷冷晲向四周,蔓上一丝冷笑。
“跑!”
黑暗中,不知是谁低声喊了一句,几乎是同时,隐蔽在暗处的人犹如惊鸟,纷纷四散开来。
然而令人感到无力的是,一直未曾吭声的异人激活武具,几张光线组成的大网以一种能够笼罩天地的威势铺洒开来。
“啊!”
“滚开!这是什么东西!”
“不要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
无论这些人如何挣扎、怒骂,亦或是求饶,依然被光网蒙头罩住,接着光网收缩,这些人如同打捞上来的鱼,毫无反转之力,就被拖至异人身前。
另一位异人,扔出一只小巧的黑色武具,顷刻间原本还嘈杂乱叫的人全部噤了声。
不,不止如此!
展放瞳仁骤然猛缩,他们是都失去意识了。
殷无或扯了扯展放的衣袖,示意他趁着现在立刻离开。
展放点头,二人轻轻后撤,却在这时,那名叫弈则的异人猛地抛出一物。
“嘿,你们以为能跑得了?”
展放立刻便出现一种令人惊惧的感觉,就好像有一种强有力的吸力向他的灵魂吸来,让他步伐一顿,身体变得沉重无比。
殷无或则没有他这么轻松,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意识。
“咦?”
竟然有杂鱼能够免疫他的魂具威能,弈则微微吃惊,而其身边的异人再次不悦地提醒他:“弈则,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魂具怎可在此时动用。”
就在他们出现争执的这一瞬间,展放已经适应了那股吸力,他抱起陷入晕迷的殷无或,用力全力挣脱,几个起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了两条漏网之鱼。”
弈则并不将队友的谴责放在心上,反而走出去拎起一具具昏迷的身体,极尽凌虐。
其他两名异人似乎司空见惯,只抱胸等在原处,直待对方发泄过后,三人重新聚在一起,开始在地面布置起来。
辛武城中的小院子,阿贵被刻意瞒着,他如平常一般,早已回到自己的房间脱衣入睡,陷入梦乡。
聂一与聂二则在一墙之隔的另一座院落无法静心。
他们两人一个端坐,一个走走停停,脸色俱是凝重。
“殿下!”
展放抱着殷无或进屋,聂一聂二连忙迎上来,见到殷无或的样子,二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殿下这是……”
聂一对着展放怒目而视。
“殿下比你功夫好,为何你完好无损?!”
展放不愿跟他纠缠,他也十分急切,此时最重要的是唤醒殷无或。
“我查看过他的脉息,他似乎只是昏迷过去,没有外伤以及内伤。”
然后他便将之前他们所遇到的事情快速讲了一遍。
“又是异人!”
聂一狠狠锤了一下床榻,目眦欲裂。
“上一次殿下昏迷,足足近两个月才醒,我们曾找过大夫诊治,却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聂二为殷无或盖上被子,“难不成我们只能等?再等两个月?”
“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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