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怎么办?!师父!我求你,你救救小葫芦!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让他出事!那cǎi_huā贼早就对他有不轨之心,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怎么办……小葫芦,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小少爷急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气愤地直用拳头捶自己本就不甚灵光的脑袋,看的大师兄有点忧心。
“不必如此。”大师兄面如苍峦,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你那小厮,同那cǎi_huā贼,应当是伴侣。”
“哈——?!”
第二天小少爷欢欢喜喜的同师父去集市里闲逛,没有一点担心小厮的意思,反而在心里列出了一百零二种惩罚这个死小子的方法,保准让他有一个毕生难忘的经历。
cǎi_huā贼将一行人引至这个小镇的目的,施计劫走小厮的目的,盛朝歌心里存疑,但没准备告诉小少爷。因此小厮走后,大师兄就带着小少爷在周围的镇上消遣时间。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着,幸而今日人不多,小少爷在前面东跑西跑,大师兄也不至于弄丢了他。
卖吃食的不必说,卖小玩意的他也时常要瞧瞧,这不就看见了一个卖小人的摊子。有面团捏的,也有木头刻的,大多是天上的神仙,或是一些动物。若想要特定的形状,就要多付些钱。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小人并没有多么精细,不过还凑合,小少爷蹲在摊前瞧着这些小东西,大师兄迈着懒散的步子走过来,“想要就买。”
小少爷抬头看他,此时天光大亮,阳光和熙,正悬在那人身后,仿佛给他添上了万丈光芒,一时震住了沈安然的心神。
他揉了揉烧得滚烫的耳朵,回过头继续看小人,声音很轻,“我养过一只小兔子,后来它被冻死了。”
大师兄不太懂他这话的意思,不过他似乎也只是自言自语,随即朝老板道,“这个兔子的多少钱?”
兔子形状的面人儿不值钱,虽然小葫芦临走前带走了钱袋,但是师父手里还有一笔酬金呢,这几个铜板还是付得起的。
面人烤制过,硬度还算可以,小少爷把它揣在了怀里,又兴冲冲的去拦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了。
结果当晚小少爷跑到客栈的后厨,讨要了一截儿臂粗的木头,回房后就拿着小刀划划刻刻,非常专注。
大师兄买完东西回来,就看见他坐在桌边,紧挨着烛火,手边积了一堆木屑。走过去一瞧,一小截木头已经可以看出大致人形了。
大师兄好奇道,“你在刻什么?”
小少爷头也不抬,“刻木人呀!”
“刻谁?”
小少爷扭头看他,顽劣的一笑,眨眨灵动的杏眼,“你猜!”
他手里的木头只能看出头和身体,脸根本没开始刻,大师兄饶是眼力再好,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人。他也不纠结,摆摆手去洗脸,“那算了。”
小少爷登时撅起了嘴,哼哼道,“师父,你再问一次我不就告诉你了嘛……真小气……配合一点啦!”
大师兄慢吞吞地洗完脸,淡淡的瞧着他,愣是一句话不说。两人对视半天,终是大师兄技高一筹,小少爷瘪着嘴,“好啦好啦!是在刻我自己啦!”
大师兄这才满意的开口,“嗯,所以?”
小少爷无力的把自己卖了,“如果我哪天和师父分开了,我希望你看着这个木人,能稍微记起我的样子,我不要你最后连我的脸都不记得……”
大师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小少爷一直都表现的很开朗乐观,这种忧愁的想法不像他,但是此刻却是明明白白的从他口中说了出来。他不知道是什么契机,让这小孩有了这种念头,他只知道,他听过之后,心里不太舒服。
那是一种说不太明白的滋味,却不知是从心里的哪个角落露了出来,让他一时也找不到方法排解,只能压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小少爷摩挲着手中的小木人,一时不察,一根木刺刺入了指尖,他小小的“啊”了一声,缩手去看。
大师兄一步迈至他身前,执过他的手,受伤的指尖插着一根尖锐的木刺,他眼疾手快的拔了出来,没让木刺断在皮肤里。
伤口没了木刺遮掩,血珠霎时溢出,大师兄掏出一方帕子,替他擦拭,不料那伤处一直在不停的往外流血,盛朝歌擦了五次,仍没有止血,他忍不住皱眉,去包袱里找来了药膏。
小少爷乖乖站着,任他摆弄,大师兄终于替他止住了血,无声的叹了口气,“我不会忘记你的,放心罢。”
小少爷没信,“天有不测风云,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大师兄没再说话,估计也并没有将这话当回事,然而后来证明,好的不灵坏的灵,小少爷一语成谶。
且不管未来的事,如今的沈安然是铁了心要削个自己出来,给师父带在身上。因此有事没事就把小木人拿出来削削,盛朝歌还是第一次见他对某样事如此尽心。
但是他过于专心了,若不是大师兄每日盯着他吃饭睡觉,或许他会废寝忘食。一连几日,大师兄深觉这样不好,一把拎起他的后领,将人带到了街上。
两个人原本是并排在街上走着,无奈小少爷一心想着自己的小木人。他最近十分纠结,不知道要把自己的衣服雕刻成什么样的比较好,若是太朴素,害怕师父以后嫌丑扔了,若是可是太华丽的他又不会刻,真是愁死了。
他有心事,自然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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