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被这种目光注视过的女人恐怕都无法从中逃离,并且都渴望占有。
王怜花并不是女人,他只是产生了兴趣,而很少有什么能让他产生兴趣,并且求之不得的。
而他想要的东西,除非他腻了,不然他绝不会放弃,他不会像那些渴求着沈浪的女人一样用着自己的温柔和爱去感化他。
王怜花想要什么,永远都是不择手段,哪怕强取豪夺,哪怕玉石俱焚,他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也没有人可以违抗。
现在没有人说话,四人各怀心思地走着。
不过目前这个状况下,确实也并不适合说话,尤其是被这样炽热而恐怖的目光注视着的情况下。
“等一等。”沈浪忽而停住了脚步。
熊猫儿嘴里还喃喃地念着静心咒,深怕又中了什么其他的阵,听得沈浪一句,立刻转过头来。
王怜花微微一笑,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把匕首,忽的将身边的马一划。
突如其来地疼痛叫马抬腿嘶鸣,大步地往前跑去。
沈浪看了王怜花一眼,似乎并不惊讶他的举动,只立刻配合着扯了熊猫儿还有朱七七身形往旁边一闪,即刻冲进了一间草屋。
熊猫儿和朱七七二人惊魂未定,被另外两人扯了一路这才回过神来。
沈浪则早就备好了说辞道:“七七,猫儿你们受惊了。”
“沈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朱七七刚刚从方才的马鸣声里回过神来,拍着胸脯似乎在缓着劲。
“王兄割马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此阵最喜活物,当然更不能见血,我们从进入村庄开始就在这个阵的注视之下,唯有以此伤马为引,方能暂时有喘息之机。”
“二则是因为为了通告这家的主人……我们来了。”
沈浪轻轻叩了叩门扉,那小窗动了动,随后便传出来一个声音:“是……是沈大侠么?”
“正是在下。”
里头的人声音立刻开心地发抖,那门也即刻打开。
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干瘦干瘦的,那眼窝都陷了下去,面色蜡黄,每个动作都叫人觉得仿佛是僵尸一样,仿佛即刻就要断了气,便是说他是什么活死人,别人也定会信的。
房间里是浓重的香的气息,这个味道非常特殊,叫人闻了头脑就直发昏。
王怜花似是早有准备,递了几颗药丸给了沈浪他们,沈浪则是毫不犹豫地拿了吞下。
熊猫儿怀疑地看了王怜花好几眼,见得沈浪已经咽了下去,索性也往嘴里一塞。
朱七七也是同样,其实便是王怜花给的是毒药,只要沈浪吃了,她也是会毫不犹豫地吞下去的。
朱七七正要叫王怜花再拿颗出来给老人解解毒,老头却是咳嗽着摆了摆手道:
“没有用的,我已经病入膏肓,若是没了这个香吸,恐怕即刻就要死了。”
沈浪正色道:“若非此处为快活王管辖,本来我们早该来的。”
老头摇了摇头:“我从未怪过你们,只因它来的太快,太狠,这阵又太毒,你们便是来了也不过送死而已。”
“它是什么?”熊猫儿立刻抓住了关键词问道。
“它,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是男是女,是美是丑,又有谁知道呢?对我而言就是个怪物。”
“冯员外,您其他的家里人呢?”王怜花忽而开口。
听到这个称呼,老头抬头,那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冒出火花来,又似乎极悲戚,看得人好不难过。
这句话一出,便是沈浪也脸色一变。
冯员外他是认识的,不只是他,熊猫儿和朱七七他们都是认识的,这正是曾经招待过他们的芜花村的村长。
冯员外,本名冯殷来,是这里的一员大户,平日里乐善好施,宅心仁厚,广受赞誉,沈浪他们甚至还来参加过他小女儿的满月酒。
那时,他全不是这个样子,冯殷来本相貌堂堂,知识渊博,四十多岁的时候还如同三十几一样,当时熊猫儿还打趣他说他定是同他们一般练了道法,不然为何容颜还是这般未改。
他还笑说:“若我这个年纪已能在金丹期那也是不容易。”
而如今他不过也才五十,却仿佛年逾古稀。
“你,你认识我?”冯殷来说了这句后,立刻自嘲道:“我倒宁愿你们从未认识过我。”
“我不认识你。”王怜花笑道:“但我认识你的大女儿。”
话音刚落,当场的几个人脸色都有些古怪,王怜花却是全不在意,继续道:
“若是连自己门下的弟子都不认识,那我未来还怎么做这个掌门?”
冯殷来忽的站起,大惊道:“你是王……王公子!”
他惊讶,他当然很惊讶,他只知道云梦宗有一个王公子,却全不知道他的年龄还有长相,他只将自己的女儿顺着她心意给送去了云梦宗学习,却并不很了解外头的事,尤其是有关修真的事。
他双手颤抖着,想起自己女儿对自己说的话。
“我们宗里只有一个男人,但这一个男人就胜过那千千万万个。”
他对此本来还颇为不屑,对于女儿有心的男子,想来每个当父亲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快的。
她又讲道:“爹爹,你能想象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已经有元婴后期的修为么?”
“他再过两三年恐怕就可以到分神期您信不信?”女儿好不羡慕地说道:“我不过比他小几岁,到现在才刚练成金丹呢。”
而这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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