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自己的时候,苏叶扪心自问,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这必然是尴尬的,这个男人毫不留情的撕开他的身体,夺走他最后一点尊严,就算这是他亲手送上的,哪又怎样呢?那样子的疼痛不会少半分。可是也是眼前这人,在痛苦之后给予了慰藉,那么诱人,让人甘愿不去回想痛苦,只愿沉沦于那种欢愉……景渊之于他苏叶,五味杂陈的两个字到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场沉默。
景渊似乎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笑容没有半分不自然,坦坦荡荡走到苏叶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肩,顺手抽走了苏叶还握在手里的狼毫。
“小叶子,准备一下,随本王赴宴。”
原来这种滋味也不是这么难以忍受的,苏叶一边换上景渊差人送来的衣服,一边自嘲。那天,景渊逼着他自己承认委身于他,今天景渊是要让世人都知道他入王府为宠了吧?原来彻底放弃挣扎也不如想象的这般难,苏叶一边想一边系上最后的饰物,打理妥当。
景渊打量着打扮得体的苏叶,弯了弯嘴角,那笑容有些无奈。
“青衫最是衬你,可是却显得憔悴了。”
苏叶低眉敛首,轻轻答道:“王爷,时辰不早了。”
景渊微微皱眉,片刻便兀自踱步出了苏叶所住的小院,苏叶侧身等着景渊已走出半步的距离才起步跟上。
苏叶跟着景渊上了一架三驾的马车,拉车的九匹马生得一模一样竟都是通体乌黑的上好马匹,车身宽敞不说,华而不俗得点缀着诸多彰显身份的装饰。瞧这架势,苏叶很困惑景渊到底摆出得这副天皇贵胄的架势所谓何事。
“小叶子,上来。”景渊回眸一笑,伸手把苏叶拉上了车,“这是你大哥送的帖,可不是要好好休整一番去赴宴么。”
苏叶呼吸一窒,几乎是带着痛恨地看向景渊,景渊笑容未变凑近了吻上苏叶几乎烧出仇火的明眸,笑语:“小叶子,我真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我,那眼神这么野,让我恨不得狠狠地扑灭了里面的火,然后染上我的味道呢……不过我可舍不得,所以啊,别这么看着我。”
说着,变那轻啄为舔弄,那双温暖干燥的唇从眼慢慢、慢慢移向苏叶的颤抖的嘴唇。轻轻地拭去那种冰冷和轻颤,然后染上属于景渊的温度和气味,温柔而不可违逆的入侵,细细密密地裹成一张网,把苏叶所有的情绪都紧紧地缠绕住,不见了一丝一毫。
马车停在了苏叶住了一十九年的府邸门口,不过月余,苏叶面对偌大的“苏府”两字已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走了。”一只手突然牵起了苏叶垂在身侧的手,干燥而温暖,和他入骨的冰冷不同,他恍惚的看着景渊……那个人简直就像是和世间格格不入似的,连天气都不能影响他什么,他就是那么地特立独行,老天的恩宠不遗余力的层层叠叠交织在他身上。然而这一刻,苏叶又觉得景渊那完美的光晕撕破了一个裂口,尽管不大但是却真实地把他笼罩了进去,就好像手心里能握到的温暖一样,他想放手,想要规矩的站好,无论是骗自己还是骗世人,他想和景渊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但是那温暖太美好了,让人贪恋一刻又一刻,直到不愿放手……
苏家的答谢宴其实虚伪地紧,与其说是盛意拳拳地答谢逍遥王的大恩大德,不如说是觉得自家能攀上这根高枝。苏叶自是明了苏家大公子的这番心思,想来景渊也是清楚地,所以他就更不知赴宴是为了什么。
景渊的位置自是座北朝南的正中,次席离得远远得,那距离倘若是再退分毫,恐怕连逍遥王的面目都窥不见一二。
苏白自府门口将景渊迎进了正厅,恭请景渊上座,又一一安排列席宾客入座,苏叶却是没有位置的。
苏叶似乎对这样的刁难已然无感,淡漠得站在景渊身侧,守得是随从的礼节。
景渊却没这么好相与。
“苏白,本王这儿似乎少了一个座位。”景渊抬眸看着苏白,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苏白没想到景渊会出此刁难,可奉上座位,苏白实在心有不甘,“王爷,这于理不合啊。”
景渊但笑不语,定定得看着苏白,一时间室内弥漫起了一丝阴冷,可就在苏白几乎服软的那刹那,景渊撇开了眼。侧身入席却留了半边位置把苏叶也拉了下来。
苏白的脸有点挂不住,景渊把苏叶拉到了他的上座,让他如鲠在喉,噎得胸口泛痛。
可那王侯却不会理会庶民的心思,一抬手便越过了主人招呼开宴。苏白也只能陪着笑脸举杯痛饮。
苏叶百无聊赖得看着座下舞女轻摆腰肢,长袖曼舞,那份婀娜看在他的眼里便犹如群魔乱舞,令人作呕。
“小叶子,看看这座下,”景渊的声音带着他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每一个人的脸,每一双眼睛……每个人都惊艳于你的美貌不是么?这些目光真是猥琐啊,虽然畏惧着,可是还是在轻视着你。”
苏叶被这话蛊惑一般,随着景渊的意志,缓缓地扫视着座下列席的所有人,那张张面目,种种神态,一时间就如同刻刀般伴着淋漓的鲜血一刀一刀得刻进了心里去。
“只有畏惧才能洗净这些肮脏的目光,所以啊,要站在这个高度,让他们畏惧着你,畏惧着你苏叶。”
景渊看着苏叶的侧脸,笑了一下,蛊惑的声音又响起:“可是你现在还不行,你还没办法站在这里。你看,如果没有我,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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