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觉得,暗器都不要钱吗?知道那蝶翼多少钱一个吗?四十两银子!还不一定做得出来!你他妈当爷爷钱多扔着玩儿是吧!蝶翼那玩意儿不仅贵的要死,用处还和飞镖差不多,除了好看屁用没有!老子早就不用了!”唐溯越说越气,恨不得直接把飞镖戳进几个官差脑子里。
那几个官差被唐溯一通怒吼给吼蒙了,百花城人大多性子温和,个别性急的也不过像刚刚另一个官差那样踹踹门,那见过唐溯这样不过三言两语就怒气冲冲,俨然一幅要拿刀砍人的架势,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任允倒了杯茶递到唐溯手边,安抚道:“少爷莫恼,消消气。”
唐溯气呼呼的灌下一杯茶,气的咬牙切齿,他奶奶的,谁他妈又往爷爷脑袋上抠屎盆子!活腻了是不是!
任允看着唐溯这幅模样,笑了一声,转头又好声好气的去安抚那几个官差:“少爷身体不适,脾气自然也不太好,更何况莫名其妙被栽了这么一桩子事情,发火在所难免,官爷见谅。”
“……喂,你们几个,”唐溯也懒得装那少爷模样,眉梢一挑,“带我去那家看看,我倒要看看,谁干的这好事。”
第5章 第五章
第五章
城郊,姜家小院。
唐溯一路阴沉着脸,任允紧跟在他身后半步,为首的官差走在前面带路,后面几个官差心里直犯嘀咕,咱们不是来抓人的吗?怎么带着这魔头去看那现场了啊?
忍不住又瞅了瞅这传闻中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唐门少爷,默默的缩了缩脖子,生怕这少爷突然翻脸杀了他们几个跑路,心下叹息不已,唉……这都是什么事啊……
“诺,就是这儿。”为首的官差停下脚步,指了指那白墙黑瓦的小院子。
院墙还有些破烂,这院外此时依旧围着不少人,但不全是百花城的人,还有不少听见死了人赶来看热闹的附近城池边缘的闲汉。
此刻看见官差带着两个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哥过来了,人群骚动起来,眼光围着这两人打转儿,又是指指点点,又是交头接耳。
“就是这两个吗?”
“看起来倒不像是这般穷凶极恶之徒啊!”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光鲜亮丽皮囊下会不会有什么猪狗不如的龌龊心思!”
“说的也是……说不定这表面越是光鲜亮丽,内心越是龌龊不堪。”
……
唐溯耳目灵敏异常,这些闲言碎语自然是逃不过他的耳朵,悉数落入耳中的各种恶意揣测平日里他倒是满不在乎,毕竟都是些胡编乱造的玩意儿,此刻却是莫名其妙背了个黑锅。
本就心情不佳,现在更是气得他青筋微跳,血气涌上脑门只想冲过去给这些嚼舌根的人几个大耳巴子然后割了他们舌头。
他奶奶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就他妈一个屎盆子扣过来,等爷爷找到了人非他妈的把他剐了。
任允自然也听见了那些话,看着唐溯愈发阴沉的脸色,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浅笑,眼角余光瞟向那几个恶意揣测谈论着的村民,藏在袖下的手不露声色的动了动。
那几个村民正说得兴起,用词也是愈发刻薄不堪入耳,忽的一声痛呼,捂着自己的膝盖蜷缩着身子疼的脸色苍白冷汗淋淋的在地上打滚。
唐溯听见痛呼,茫然的看了一眼那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过也懒得管,随后径直走进了院子里。
那几个官差登时脸色难看异常。
任允无奈笑了笑,又对着那几个官差歉意笑道:“少爷性急,想要尽快找着那不知好歹的凶手,一时间失了规矩,望几位官爷勿怪。”
“……理解理解。”为首的官差勉勉强强笑了笑。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喂!任允!”唐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过来!”
任允又是歉意的对几位官差拱了拱手,也踏步进入院落,到了唐溯身边,微微侧头。唐溯拉过任允,嘀嘀咕咕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几位官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声不满的质问从人群中穿出,正是举报唐溯那乌巾男子,此刻他怒气满面,咬牙切齿的说:“杀人凶手定然是他!为何让他再入此地?岂不是让亡者不得安宁!”
“事情还未查清,唐公子只是有嫌疑而已,此举虽有不妥,但唐门暗器,必然是唐门更加清楚,让他看看又有何不可?更何况我们早已取证,又不怕他赖账。”
“那唐溯狡猾异常!定然会找借口开脱,甚至连累无辜之人!”
那乌巾男子据理力争,左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魔头,右一句狡猾异常阴险歹毒,又列出了江湖上传闻的种种罪状,似是和唐溯熟的很,更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哎呦,这位兄台口才是真的不错,说得我都快信了。”唐溯不知何时从小院里走了出来,笑嘻嘻的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我说,你这么认定我就是凶手,有什么证据吗?”
那乌巾男子看见唐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硬声道:“这尸体上的暗器,分明就是你们唐门的蝶翼!百花城内现今只有你一个唐门中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唐溯认真的听完了,忍不住鼓起掌来:“说得很有道理啊,我差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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