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尿骚味,都不知被整座墓园其他鬼物明里暗里嘲笑过多少回了!”
老鬼拉着沐子易,抹把眼泪委屈巴巴道:“大人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活得憋屈就算了,死了还得受辱!隔壁山头我那个死对头老鬼,他天天都要从我坟前经过,次次都要嘲笑我一次……”
“我就算是鬼,可也是爱干净,要面子的鬼啊!”
“不止如此,他还把我孙女送我的花束带走了!我孙女一年也就过来那么几次,那花还没干透,他就给带走了!哇……”
“老子招谁惹谁了,哇……”
“老子不过小小的惩戒他一下,让他小病几天而已……”
“老,老子心里苦啊哇……”
沐子易看向周明滇的眼神,已经隐隐不好了。他安抚地拍拍老鬼冰凉的手,随后看向周明滇:“禽!兽!”
“人渣!”李松子下意识接口。可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回头看向周明滇,使劲摆摆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周明滇一脸茫然,显然还是没消化完老鬼的那一通哭诉。
沐子易再度拍拍老鬼粗砺的手,叹道:“您脾气可真好!要我,我肯定先抽他一顿。”
老鬼抽抽嗒嗒:“你过奖了,我其实是没那个能力。我的能耐,只能让他生几天小病……”
这一点沐子易是知道的,他第一眼瞧见周明滇的时候,便知道不是什么大问题。阴气是有,但程度不深。至于他拍戏时候突然意识不清胡言乱语,以及那个手臂上的巴掌印……
神乱不清大概是因为精神本就虚弱,还硬是要演戏,将自己代入到角色里,然后就疯球了。至于巴掌印,估计就是老鬼认为他毫无悔改之心,也没有将花给还回去的意思,气不过才趁机打了。要他说,还打轻了呢!
等周明滇消化完那些信息,一抬头就发现沐子易已经开始与老鬼推心置腹了,而李松子隔了一段距离在旁观,瞧着有点蠢蠢欲动。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其实我也……但是您想想……”
周明滇低声问身边的李松子:“你这朋友是居委会的还是玩儿传销的?”
“不是。他只是比较能扯,比较能忽悠人……”李松子低声说罢,又道:“周哥,你都回想起来了吗?”
周明滇苦笑,摇摇头:“只是一点点模糊的印象,具体的实在想不起来。我那时候,估计是醉得太厉害,那天又演了一场印象比较深的戏,趁醉稀里糊涂就入戏了……”
李松子唏嘘地叹了一口气,要不说演员这职业不好混。演戏演得太投入吧,自个儿容易入了戏出不来。演得不够投入吧,又不真实了!
还好他给自己的定义是明星,而非演员。不过也因此,他只能在周明滇所在的剧组里打打酱油,连个男三号都拿不上。
他看了一眼周明滇,小声道:“周哥,你准备怎么办?”
周明滇苦笑一声:“认错去啊。人家没必要骗我,再加上我自己又有那么点印象,这事十之八九是我有错在先。”
说罢,他拍拍李松子的肩膀,大步朝着不远处那一人一鬼走去。
老鬼一见到他过来,便极其不高兴的扭头“哼”一声。不过好歹,这次没像先前那样,喊打喊杀了。
周明滇十分真诚道:“对不住了,老先生。我那时候喝多了,头脑不清醒……”
老鬼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老先生,您说说我能为您做点什么?我这做错了事,不弥补您一二,于心也难安啊!”
老鬼明显态度松动了,周明滇赶紧望向沐子易。
只听沐子易轻咳一声,拍拍老鬼的手,笑道:“您这气,也出过了。他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深刻道歉反省了,您看是不是能放过他了?”
老鬼心里有点发苦,我倒是得敢不放过啊!
他活了那么几十年,又死了好几年,自认为看人还是能看出三分准的。像这位长得老俊老俊的年轻人,肯定就不是什么善茬!
别看他现在一幅无害小可爱的模样,回头他要敢说一句不放过,这小孩鞭子准抽过来!
形势所迫,加之老鬼自己其实也知道周明滇当时是醉了,不清醒,因此只得委委屈屈同意和解了。
沐子易两手一拍,顿时笑道:“成了,为了庆祝你们和解,我请你们吃宵夜吧!”
老鬼苦笑:“我们这些鬼物,哪里能随便吃得到活人的东西!那些东西啊,我们最多只能闻闻味道……”
沐子易摆摆手:“放宽心吧,我有办法让您吃上东西。”
老鬼半信半疑道:“那成,我的墓就在这附近,一块过来吧。”
三人一猫一鬼就这样走到老鬼的墓前,在大理石小阶梯上排排坐下。
沐子易从双肩背包里掏出小鱼仔,方便面,面包,压缩饼干,零食,猫粮……
零零总总的东西放出来,在墓前石碑上堆成一座小山。沐子易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白纸,并一只钢笔。
先在白纸上画出一个复杂的圆形图案,随后又让老鬼将他想吃的东西挑出来,放到纸上。放好之后,沐子易拿出一张符纸,往地上的白纸以及纸上的东西丢下。
符纸刚触及地面的东西,便自燃了。倾刻间,那纸以及上面的吃食全数被烧起来。不消片刻,那火灭了。
李松子与周明滇惊讶地看着刚刚明明烧起来了,这会却又突然完好无损出现的东西。除了那纸原本垫在底下的纸以及符纸消失不见,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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