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因为我找你写曲子?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我说过,只弹奏你给我写的曲子,反正参加比赛本来就对我不重要!”
“那你就别参加!!”俞隐冬推开了魏鸣,转身离开了。
之后魏老爷子找了俞隐冬谈话,书房内的气氛很严峻,魏老爷子气他的表情透着寒意。
“你心里不平衡,不想帮小鸣,我也能谅解。至少魏家养你这么多年,你也应该回报一下,这样吧,你帮魏鸣最后一次,之后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真的是最后一次?”俞隐冬听到这最后的赦免,像是无形的救赎,只要能摆脱魏家,似乎这最后一次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没错,小鸣有了这个机会,也可以说他在国内甚至在国际上的音乐家的地位不可动摇了。人都有茫目跟从的劣根性,即使小鸣的才华不如你,但是在演奏舞台表现上,都比你出色得多。”
“我答应。”俞隐冬几乎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俞隐冬也是揭尽所能,呕心沥血的为他谱了最后一支钢琴曲,送给他的那天,正好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魏鸣当着他的面,给他弹奏了一遍,他的手法已经越来越熟练精妙。
俞隐冬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演奏着钢琴曲的魏鸣,过往那十年如放映机般在脑海匆匆而过,不知不觉的竟红了眼睛。
一曲毕,魏鸣走到了他的跟前,笑问道:“我弹得怎么样?”
俞隐冬:“很棒。”
魏鸣在他的跟前蹲下,仰着精致的脸就那样盯着他看,“我知道了你与爸爸的交易,这是你写给我的最后一首曲子,对吗?”
俞隐冬:“魏鸣,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没有谁愿意当别人一辈子的影子,我想做我自己,去过我自己想要的人生。”
魏鸣:“可是我们发过誓,要一辈子在一起,而你就这样将我丢下,要一个人走了吗?”
俞隐冬:“以后你会有成功的事业与人生,你会遇到自己爱的人,我的存之,对你来说,其实根本无足轻重。”
魏鸣嗤笑了声:“你根本就不明白,你在我的心里,并不是无足轻重这样。你比谁都重要,除了你,我可以谁都不要。”
俞隐冬狠抽了口气:“你要在说一些奇怪的话。”
“在你的眼里,我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我是不正常的!对不对?!”魏鸣凄然一笑:“小冬,是你一开始允诺了我,永远都不离开!”
俞隐冬越来越反感这种感觉,像是被人强制的按压在刑台上,喘不过气来。
“童年时说过的一些玩笑话,你不用当真,再说,我和你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俞隐冬与他擦身而过,似是想到什么,又说道:“没有谁有义务要陪着谁一辈子,魏鸣,你应该为自己活着。”
魏鸣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发狂的嘶喊了声,双眼绯红,浑身激烈的颤抖着。
“俞隐冬!!你别忘了,你别忘了!!你进入学院都是我的功劳,因为我你才能进入学院,因为我,你才有机会学习钢琴,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是我魏鸣给了你一切,凭什么你现在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俞隐冬看着发狂的魏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冷血还是已经麻痹了神经,硬下了心肠,看着他歇斯底里,他无动于衷。
“魏鸣,你现在的样子真丑。”
魏鸣慌乱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慌张又满是恐惧,上前拽过了俞隐冬的手臂。
“别离开我,小冬,我除了你一个朋友,再也没有别人了,只有你才是懂我的,只有你配与我并肩而行。我求你……”
“魏鸣,你不该是这样。”俞隐冬绝情的抽回了手臂,默然看了他一眼,转身不再回头。
之后,除了有音乐上的交流,以及比赛的事宜,他们之间再无任何连系。
魏鸣要去比赛的前一天,找到了俞隐冬,给了他一张门票,“这是入场券,位置也比较好,我希望你能到场,我希望你看到我为你弹奏时的模样。那首曲子是你谱给我的,所以我想弹给你听。”
“我不会去的。”俞隐冬挥开了他的手,那张券掉落在地板上。
魏鸣想了想,弯腰捡起了入场券,“如果你没有去,那我的演奏便失去了所有的意义,我说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才存在,小冬,你来或者不来,我都会在现场等你。”
“魏鸣,你是不是疯了?!”俞隐冬夺过他手里的票,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会去!你随意!”
事实证明,魏鸣确实就是个疯子。
那样的场面,那么多权威的评委,还有上千的听众,他安静的坐在钢琴前,一直那样坐着,似乎在等着谁。
场面一度失控,混乱……
然而魏鸣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人,笑看着这一切混乱,与他无关,皆与他无关。
后台,魏老爷子不断的拨打着俞隐冬的电话,从儿子表现的情况来看,这个俞隐冬将是他们魏家一辈子都踹不开的瘤子。
不切,这颗瘤子会疼,切了,死得只会更快。
医生说了,魏鸣先天就存在情感上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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