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人物,也难怪不近人情。”
碧儿微睁大眼,“湘柳姐姐,你这话可是何意?”
“我并无他意。”白湘柳道:“不过是有意与你家夫人做个朋友罢了。可我见她似乎不是很喜欢我。”
碧儿这才笑道:“我道是什么呢,姐姐你不早说。你一早与我说了,我马上替你与夫人说去。夫人有时候面上看起来冷,实际上可可爱着呢。”
白湘柳逗她道:“没上没下的,你家夫人便是如此教你的?”
碧儿道:“夫人没有那么拘礼啦。”
湘柳道:“你呀,就是太异想天开。”
“蛤?”
“你想啊,你在她面前,不过也就是个下人罢了。再者,你是前后跟了两个主子的,哪比得上夕颜?你瞧瞧她对夕颜的感情态度,再看看对你的,能比么?只有咱两才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做奴婢的,彼此间也不消顾及什么的对吧?”
碧儿愣了,眼睛里慢慢地黯淡下来,“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夕颜姐耳朵聋了回来,夫人竟不惜调动灵力,还借了公子的功力去为她报仇!”
白湘柳道:“就是啊。你想想,若是同样的情况换了你,她会那般为你去报仇么?”
“夫人与夕颜毕竟感情不一样。”碧儿低了头,半晌却道:“可夫人对我也是真心的,不然不会冒险救下小桃。”
“你这个傻瓜!”白湘柳温软一笑,“若不先给你点好处,如何能利用你对付荀郡主呢?”
碧儿听到此话快要哭了,拉下脸道:“湘柳姐,你不要再说了!”说罢夺门出去。
白湘柳慢慢地站起来,自语道:“我不也是为了你好么。”
第70章 第 70 章
竹离潇这段时间哪儿也没去了。夕颜不准他进屋,他便在屋子外头窗户底下守着,一连便是三天三夜。
破月自知道竹离潇来了后便欲找他算账,后来却见他如此这般,便也只得算了,心中却是十分酸楚。
道是:空撇下碧澄澄苍苔露,明皎皎花筛月影。白日凄凉枉耽病,今夜把相思再整。
帘垂下,户已扄,倚着扇泠清清旧帷屏。灯儿又不明,梦儿又不成;窗儿外淅零零的风儿透疏檑,忒楞楞的纸条儿鸣;枕头儿上孤另,被窝儿里寂静。你便是铁石人,铁石人也动情。
今夜凄凉有四星。
夕颜晓得竹离潇已在她屋外守了三个日夜了,心中又是感慨,又是烦乱,恨不得一掀开被子,拉开窗子,冲着底下大吼一声道:滚!
竹离潇困而未眠,背靠着冰冷的墙。回来后夕颜说的话给他的感触很深。他开始思索情爱这东西……
到底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古往今来多少话本传奇里不变的母题,多少文人才子、歌姬宫女唱了又唱,叹了又叹的哀感顽艳的调子!它本如灵魂的泪水般圣洁高雅,却也容易被世俗蒙上尘垢,或成为别有用心的手段工具,或仅仅做了一种生物性的本能诉求。唉!那不是情爱!那根本不是纯粹的情爱!
竹离潇趁着此时寂静,独自瞎想了一通。脑海中,辗转过自己活的这二十多年来的一幕幕画卷……科举落榜,流连烟花巷;初识归雪,引为红颜知己;追随苏毓钦,终实现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夙愿;遇上辣椒一样的夕颜……四国纷乱,故土早不再是故土,家乡早已沦落为敌国的疆域,家族早已将他除名,人则更不用说了,乱世飘零,辗转四方。
唯有情之一字,不会被这乱世拆散,它是一份唯一的安稳和栖息地。
他也曾是个fēng_liú落魄才子,一道烟花巷中多少歌妓才女倾慕。他对她们亦是抱着怜惜之心、知己之意的。第一个喜欢的姑娘名唤梨落,生得一副娇弱模样,愁情款款,弹得一曲好琵琶,他却看到她不幸在碧玉年华香消玉殒,为此恸哭三个日夜,割青丝与她葬之。
后来第二个姑娘名唤烟花,从前是好人家的姑娘,因乱世中家境败落而入了青楼,卖艺不卖身。烟花是玉烟居的头牌,万千豪客重金难求一睹芳容,对他却是格外的好,分文不取便于月下相会。他也曾与她结罗带同心,可后来,烟花莫名失踪,遍寻不得。
他深感情多之苦,发誓再不处处留情。直到遇见归雪夕颜。
看着归雪和苏毓钦聚聚散散,如今又走到一起,他感到由衷地羡慕。能逢上这样一个人相伴乱世,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他竹离潇若是想要,也是可以有的。而他之前一心想着功业,竟是偏差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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