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是有个梦,不过……是个好梦。”
作者有话说:
☆、退让
月明星稀,夏蝉低鸣。城主府中一处小小的院落里开着各样的花,院中的石桌上摆着各样的酒,地上已然躺了不少空坛。
凉风习习,好不惬意。
“我知道师傅他老人家为什么一直不愿让我出家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放下了,也什么都可以放下。到头才发现,我其实什么都没有放下,什么也放不下。”
心魔初散,妄尘仿佛看透了一切一样,对江余清和潭痕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秘密。手中是从未喝过的一杯酒,入喉是一团烧心的火热。可妄尘并不觉得难受,他只觉得畅快,说不出的畅快。
过去的十八年人生中,他头一次像现在这般轻松。一直压在他心中的石头总算消失,一直困扰着他的梦魇终于消散。
妄尘不知道自己距离师傅口中的大彻大悟还有多远,不过他此时并不在乎所谓的顿悟。妄尘只知道,若没有身边这两个人,自己终将沉沦在过去的泥沼之中不可自拔。
而妄尘也终于明白,自己惧怕的并非父母对自己的伤害,而是被至亲之人背叛抛弃的痛苦和孤独。
然而现在,有人对他做出了新的承诺。妄尘觉得,自己愿意在为他们……亦或是自己赌一把。
“妄尘想得开就好,只是我希望以后若妄尘再有什么事,一定不要瞒着我。”江余清说着伸手去取妄尘手中的酒杯,“今夜已经喝得不少了,妄尘此前从未饮过酒,莫要贪杯的好。”
妄尘笑着躲开江余清的来拿自己酒杯的手,笑的少有的爽朗:“余清余清,我高兴,你就别拦我了。我现在才知道我那些师叔为什么说,没尝过酒就戒酒的大多都戒不了了。”
想来那情和酒一样,从未尝过便罢,只要沾过一滴,再戒时才会难上加难。
“他爱喝就喝,你拦他作甚?等明儿个宿醉难受了,他就知道好歹了。”坐在另一边的潭痕看着妄尘醉红的脸,心里有了琢磨,端起桌上的酒壶就又往妄尘杯里添。
“来来来,别管那姓江的,我陪你喝,喝多少都成。”
潭痕也不拿杯,他从石桌下捞起一个小坛拍开封泥,直接对着酒坛仰头灌起。动作间几滴酒水打在他的袖上,举手投足都带着浓郁的酒香,直把喝了不的妄尘熏得糊涂起来。
妄尘眯了眯眼,猫儿似的舔了舔被酒烧的红热的唇,没多想便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方才他还没怎么觉着,现下将潭痕倒来的几杯喝下,妄尘便觉得头也晕了身子也软了。红润的双唇微微开合随着呼吸喘息,眼中虽尚存几分清明,却也渐渐被迷离的薄雾掩去。
江余清眼疾手快的接住妄尘手中滑落的酒杯,也顺势将往后倒的妄尘接入怀中。
“你就纵着给他乱喝酒。”江余清嘴上虽是埋怨,语气里却没多少责怪的意思。他正准备抱起妄尘带回屋里,却在起身时候发现妄尘不知怎么竟攥着潭痕长垂的袖角不愿松手。
潭痕别有深意的瞥了石桌上各式酒水后嗤笑一声道:“江余清你这人真没意思,怕他醉你何必一开始就准备这么多酒,现在人真醉了你又说起我来。好人的名头都给你占了,我可不会傻得连甜头都让出去。”
“还好我没白疼你。”说着潭痕趁势拉住妄尘拽着自己袖角的手,将人拉进了自己怀中抱住后在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妄尘到底是醉糊涂了,他本来就不擅喝酒,又被潭痕稀里糊涂的混着灌了不少,这阵就算当着江余清的面被潭痕亲了,也只是不适的皱眉扭头露出一副不堪骚扰的撒娇模样。而那往日里惯有的拒绝和羞涩,却是半分不见。
“你要带他去哪?”江余清见潭痕抱着妄尘离开,下意识的拦在他面前。
潭痕一脸好笑的说:“你刚才想带他去哪,我便要带他去哪。江余清,我是看在他的份上,才允许你继续出现在他身边。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吧。”
说完潭痕便带着抱着妄尘回了屋里,只留江余清一人待在院中。
微风凉夜,江余清独自站在石桌边上。他面色青黑眼中全然是愤怒和不甘,可他偏偏对此别无他法。
这些天因为妄尘奔波的时候江余清其实就看得出来,潭痕这人虽直来直去,却是个足够通透的人。他不同于自己,没有太多束缚,所以很多时候不会有所顾忌,也更能将事情看得透彻。
正如潭痕所说,潭痕是看妄尘的面子才默许了自己的存在,自己何不是因为妄尘的原因,才一直未与潭痕正面成敌?再者,江余清知道自己若不拼上全力,定是敌不过潭痕。两败俱伤是小,若是因此惹来妄尘的厌弃,那便得不偿失了。
江余清捏着手中的酒杯,难得失控的将杯子在桌上砸的粉碎。可无论他多么生气,多么不愿意有其他人和自己一同分享妄尘,现在他都不能对潭痕动手。比起含恨退出,江余清宁愿暂时忍受他与妄尘之间存在第三个人的这件事实。一旦发现合适的机会,他一定会铲除潭痕这个碍事的家伙。
江余清最后还是压抑着心中的妒恨,推开了客房的门。
潭痕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江余清推开门是,他早已将喝醉的妄尘哄骗到了床上。
妄尘僧衣并未褪尽,袍子下的裤子却早已被潭痕偷偷扒了,一双笔直赤裸的腿从青灰的衣袍下伸出,因为仰躺的姿势而微微分开。他的衣襟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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