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此行并非恶意。说来王家主的兄父可都下葬了?若还没有,还请王家主允我等冒犯一二,没准能寻到些什么蛛丝马迹。”
“早就入土了,这天气不早些葬下,早该烂了。”王婉冷冰冰的说,神情中没有丝毫失去亲人的悲伤,就连语气都轻巧到让人以为她恨不得赶紧埋了自己的兄长们和父亲才好。
江余清变着法的试探了好一阵,发现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时,他对妄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的尽力了。
不过既然什么都问不出,那他们也没有继续留在这的意义了。有寒暄了片刻,江余清才带着妄尘和王婉告辞。王婉也尽地主之谊,将他们两人送出了前厅。
就在妄尘和江余清准备离开的时候,那王婉却忽然开口。
“少城主,你可曾告诉过这位妄尘小师傅我王家的传言?”
江余清脚步一顿,他转过身别有深意的看着那站在前厅门前的王婉,两人之间一时暗流涌动。
“传我王家克女,嫁入者皆无善终,家中女儿命不过双十。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人挤破了头将女儿嫁入我王家。我父亲除正室外有五房妾室,都在生下我那几位兄长后相继过世。我几位兄长也早有妻妾,不过正如传闻一般,都没有善终。而我今年也快过二十了,本该早许了人家,可碍于传闻迟迟没有人上门提亲。”
说到这王婉长叹口气,她面上寒霜稍退,笑容中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怅然。
“小师傅,若说王家可与谁结下过怨仇才招致祸患,那恐怕……是这王家欠下了太多女子的债吧。”
作者有话说:
☆、师傅,我去夜袭了!
妄尘和江余清光在城南王家就花费了将近一个白天的时间,虽然他们在王府待得时间不长,但根据最后王婉交代的那几句话,还是走访了不少人家。当然,这几户都可以说得上是王家的亲家,而妄尘也只是想从他们口中打听一下那些被嫁入王家后不得善终的女子的消息。
只可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妄尘在这几家压根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只知道,那些女子嫁入王家去世后,她们的亲生父母收了价值不菲的聘礼后便再也没有联系。哪怕是死,都不曾见过自己女儿的尸首一面,至多也就是听闻女儿死讯时眨出几滴眼泪,反倒是王家主动送来些金银作为安抚。这一来一往,简直比钱货交易还要冰冷无情。
“今天就先这样吧,时辰也差不多了。”江余清看了眼天色后说。
“嗯,今天麻烦余清了。”
妄尘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太好,笑容看着没什么精神。这让江余清有些不放心的想要留下,可这个念头才刚冒出就被他否决了。
江余清挣扎再三后,认真的对妄尘叮嘱道:“妄尘,若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对我说说看。有些事一个人憋着,总不会好的。”
妄尘知道今天走访的这些人家让自己回忆起的不好的事情,只能抱歉的对江余清笑笑说自己知道了。但江余清却看得清楚,妄尘虽然嘴上扶着软答应了自己,可心里还是藏着不愿与别人分享的事。
最后还是渐渐暗下的天色让江余清离开的老庙,和前几日一样,他离开时不忘在寺里留下保护妄尘的符咒和阵法。
送走江余清,妄尘回到庙里后发现,今早换下的衣物竟然都不见了。他正要翻找,却在桌上看到一张纸条。
“小师傅,你的衣服替你洗了,晾干后再送回来。碧澄留。”
看着纸条上一行娟秀的字迹,妄尘笑着摇了摇头将纸条收起,带了几副药去了玉树楼,又赶在彻底入夜前回来。
夜里,妄尘听着外头子时的更声敲过,街上也都没了声息时,才推开庙门走了出去。
离开时妄尘忽然想起这几夜都来寻他的那个红色身影,不由自主的回到庙中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上书——
急事外出,片刻即归。妄尘留。
搁下手中的笔,妄尘忍不住想那鬼会不会识字,若不识字自己岂不是白写了?不对,自己为什么非要给那鬼留话说自己去哪了?
妄尘这么一想就打算把手下的纸条揉了,可偏偏攥住后又下不去那个手。
最后,妄尘还是将被自己攥的皱了的纸抚平留在桌上,又用一颗果子压住免得被风吹跑。这才放下心,趁着夜色往王家跑去。
夜里的王府有种阴森的气息,门前的白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晃,那黑色的“奠”字在昏黄的光中就像一个在夜色下伺机而动小鬼。
妄尘远远对着那两盏白灯念了一句佛号,随后隐起气息翻过院墙潜入了王府。
然而让妄尘没想到的是,他才刚翻过墙进入王府就感觉到一股浓郁到几乎让人作呕的怨气和血腥味,和白日里那种诡异的平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妄尘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王家府上这股怨气和血腥比那厉鬼身上还要强上许多。
那传说中仙人留下的阵法当真如此厉害?可既然在白天能镇住如此强烈的怨气,那为什么晚上不行?只是因为夜晚阴气重?还是另有隐情?
妄尘强自忍耐着王府中令他几乎窒息的怨气,紧皱着眉头向怨气最深的那个方向循去。绕过前厅,又穿过看上去像是女眷居住的几个院落,妄尘最后来到了白日里他们没有机会见识的花园。
此时正值盛夏时光,正是草木葱郁繁花盛开的季节,而这王家的花园也不例外。除却那亭台水榭曲桥山景,园中更是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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