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好吗?」曦尘也不等严煜枫答应,便自顾自地往外跑去。
「璇儿,看着你小爹去。」严煜枫淡淡地交代着,见严亦璇离去后,才转头望向那几个如畜牲般爬着的乞丐。
他冷哼一声,「哼!你们几个….命还真硬,竟能苟延残喘到现在?」
四个乞丐一听他的声音,吓得几乎屁滚尿流,嘴里不停地发出”啊啊”的声音,听得出来他们是极其恐惧,四个人爬着缩在一起,拚命地嗑头,像是在讨饶似的。
严煜枫慢条斯理地蹲下身,阴冷地道:「当年….若不是我妻子拚命替你求情,你们这几个畜牲岂能活到现在?现在….悔不当初了?嗯?」
老乞丐羞愧难当,恨自己当年太过迷信,相信妻子及算命师的话,更宠一双儿女宠得无法无天,才导致今日如此落魄凄惨的下场,说来….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严煜枫站起身、以脚尖顶起老乞丐的下颔,居高临下地道:「现在,拿着你手上的银两带着这几个畜牲立刻滚出杭州城,若让我再见到你,可不会像今日这般好过!」
四个乞丐如获大赦般赶紧爬离严煜枫的脚下,没多久,曦尘及严亦璇捧着几副草药回来。
「咦?枫,他们呢?」曦尘不解地问严煜枫。
严煜枫轻描淡写地道:「走了。」
「走了?可是….他们手脚都断了呀!」曦尘一脸不信地道。
「他们是骗子,不是什么乞丐,你太过好心了!」心机深沈的严煜枫说谎从来不觉心虚。
「是吗…..?」曦尘丧气地垂下头,他总觉得那几人似乎与他有某种关连,心隐隐地作疼。
严煜枫叹口气,将曦尘揽入怀里,心喜自己的小妻子依然好骗,却也心疼他失忆后的性子虽不像以前一样自卑懦弱,却仍是保有这烂好人的性子。
自从认师父为义父、以二年的时间尽得师父医术真传,小东西总是秉着行医济世的道理助人,浑然不知人心险恶。
「天色晚了….咱们….回家吧….」低头温柔似水地对自己的小妻子道。
曦尘抬头望向严煜枫深情的眼神,知道这才是他此生的依归,他向严煜枫展露绝美的笑颜,温润地道:「好。」
牵着长得快比自己高的严亦璇的手,微笑着让丈夫带自己回家。
一家三口沿着大街缓缓步行,黄昏的夕阳将三人的背影拖得又细又长,不时传来阵阵轻灵悦耳的嘻笑声。
-正文完-
怜情番外篇
(上)
夏日炎炎,一个宁静的午後,静谧偌大的院落里只传来阵阵蝉鸣,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全都躲进自己的窝里以躲避那炽热的太阳。
忽地,一道开门的声响传来,在安静无声的院落里显得特别突兀。
一张美得出尘的小脸从房内往外探头探脑、东张西望地,确定四下无人後,露出一道顽皮的笑容,他偷偷摸摸地走出房门外。
「小黄鹂,我这就送你回你的窝去,别担心。」双手捧著一只漂亮的黄鹂,轻声地安抚道,黄鹂似懂人话,高兴地鸣叫两声。
纤细人儿蹑手蹑脚地走到东北方一颗大树下,抬头仰望那耸立参天的大树,小人儿有些畏惧地吞了口口水。
鲜润的唇喃喃道:「小黄鹂啊小黄鹂….当初你是怎麽摔下来的呢?只断了一只翅膀真算你命大了……」
手中的黄鹂是他十日前在这树下捡到的,当时奄奄一息的鸟鸣声引起在凉亭中习书的他,将这小鸟儿救了起来,治好它的伤,并偷偷养著,没让任何人知道,连自己的丈夫也不知情。
今日,是趁著大夥儿都在睡午觉,且枫跟璇儿出门巡察各分铺运作情形,他才可以偷溜出来的。
想到这,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都说自己的病已经全好了、不碍事了,府里的所有人还当他是个病娃娃般,硬是把他关在房里,不让出去,还没事整天灌他那些汤汤药药的,喝到都快吐死了!
也不想想他自己也是个大夫,自己的身子当然自己最清楚嘛!简直有损他及爹爹的声誉!
小巧挺直的鼻子气闷地哼著,直到手中小鸟儿不满的鸣叫声才唤回他的心思,他讪讪道:「呃….对不住啊….小黄鹂,
一时忘了你的存在了,我这就送你回家。」
望著那三个大男人还环抱不住的粗大树干,曦尘深吸口气,将黄鹂小心地放入怀中,开始七手八脚笨拙地爬树,企图想爬上那近二丈高的树枝,小黄鹂的窝就在那儿。
待小手终於可以触及那树枝时,曦尘已气喘嘘嘘、香汗淋漓,再使个劲儿,脚总算可以踩在那枝儿上了,他小心地踩在那树枝上,双手吃力地勾著上头的树枝,他尽量将眼抬高,不敢往下看,缓缓地移动著。
好不容易,终於到达小黄鹂的窝儿了,曦尘笑著从怀里抓出小鸟儿,正要将他放回窝去时,突然听到一道抽气声,吓得差点将小黄鹂给弄掉了!赶忙将小鸟儿给捧回怀里,双手紧抓著树枝,他吁了口气,心还在急速蹦跳著,低下头去想看是谁打扰他的好事。
「唉哟~我的小王妃、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麽爬到这麽高去啦?!你想把嬷嬷给吓死吗?!」一位慈眉善目、福态福态的老妇人在树底下尖声叫著。
曦尘瑟缩了下,吐吐舌头,像做坏事被人逮到般的心虚,他有些结巴地道:「嬷嬷,我….我正要将小黄鹂….送回它的窝去呢!」
「什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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