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多不多,自己能拎动吧?”
“不多,也不重。”
婶婶便说:“行,菜啊,肉啊,什么都别买,我买就行了,别再买重了,你也不会买。水果也别买,家里边一堆呢,都是别人送的。就周小明喜欢的零食、饮料什么的,你给他买点儿,别的都别买了。”
“知道了。”
于是大家兵分两路。
小姑带周小明去了楼上,一美则跟着婶婶、姐姐去了菜市场。
菜市场是婶婶的主场。
到了一家常去的生肉店,婶婶看中了一扇排骨,问了价钱,看价钱合适,又让店员左右翻了翻,见肥瘦也合适,便说:“给我称称,看有多少斤。”店员便把排骨叠吧叠吧,勉强放到了称上,给婶婶看上面的数字,婶婶看了一眼觉得合适,便说,“行,这个我都要了,都给我处理了,我先给你钱,一会儿过来拿。”说着,从厚厚的钱包里抽出几张,递给了店员,又接过了找零。
走了两步,又看中了一块后腿肉。
于是又返回来,问了价钱,觉得合适,店员又在旁边补了一句:“都是今天早上刚杀的,新鲜着呢。”
婶婶便说:“这个给我称十斤。”
店员便把三大块肉放到了称上,不够,于是又大刀阔斧割下半块,放到称上说:“一共十二斤多,您看行吗?”
“行,都给我装上吧,把那个皮儿给我处理了。”
“好嘞!”
一美便小声问了句:“要买这多啊,能吃得完吗?”
“吃得完,每年过年都是这么吃过来的。”
一美便隐隐有些歉疚——这些年,不知道自己一共吃了多少头猪了。
婶婶付了钱,便去买别的。
一美看着,只觉得菜市场里的婶婶格外霸气侧漏。
到了水产品店买了一箱虾,一箱鲍鱼,又挑了几条鱼,付了钱,和书庭一美一起拎着,先返回菜市场门口,放进了后备箱里,要去生肉店拿肉时,又看到旁边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小摊,犹豫了一会儿,又指着小摊,问了后面两个人:“吃不吃?”
面对书庭一美,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记得两个姑娘小时候挺爱吃,每次在街边上看到了就馋,只是婶婶嫌不干净,且吃了这个,到了饭点又不爱吃饭了,于是不怎么给买,也不知现在两人口味变了没有。
书庭一美都是如此——在北京上海,总是在食堂逛了一圈又一圈,外卖app刷了一遍又一遍,都没有想吃的,估计同样一份煎饼果子,若是在北京上海,她们是不吃的,只是回了林城,却又觉得路边的冰糖葫芦、烤红薯、炸串,每一样都好吃。
或许是伴随了童年记忆的缘故。
两人都说要吃。
婶婶便对小摊阿姨说:“这个给我来两份儿,加烤肠,给你钱。”说着,拿出了零钱,放进了小车上的钱盒子里,“我给你放这儿了。”
“哎,好。”
等煎饼果子做好了,两人便吃着,乖乖跟在婶婶后面。婶婶到生肉店拿了处理好的排骨和猪肉,出了菜市场,放入后备箱内,便开车回了家。
…
三人各自拎了满满两手东西上楼时,见叔叔已经回来了。
脱了外衣、裤子,只穿一身秋衣秋裤,穿棉拖鞋,翘着二郎腿,泰山一般稳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她们进来,说了句:“回来啦?”
书庭叫了声:“爸。”
婶婶换了鞋走进来,脱着羽绒服问:“打麻将赢了输了?”
叔叔说:“赢了。”
“赢多少?”
叔叔不开口,又播了一会儿电视,才低调地回了一句:“赢八千。”
婶婶便说:“今儿手气不错啊!”
“嗯呢,什么清一色,杠上开花,干了好几票大的,笑死我了。”
“谁输了?小王他们两口子啊?”
“嗯。”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散了,他们现在干嘛呢?”
“几个人喝酒去了。”
婶婶便说:“你赢了钱,就这么回来了啊?”
“我说我女儿今天回来,为了打牌,都没去接她。要是晚上再喝得醉醺醺的回去,她们娘俩一起发威,我可承受不起。”
书庭:“……”
“那也是!你赢了钱就这么回来,真丢人!”
叔叔便说:“没事儿,过年请他们吃顿饭就行。好不容易赢八千,继续打下去准要输,这不快过年了嘛,就赢一个开门红。再说这两年他们俩也没少赢我的钱。他们俩有钱着呢,不差我这八千。”
“爸!你可真贼,小王叔你都算计。”
婶婶在旁边补了一句:“你才发现啊,你爸可鸡贼了。”
叔叔便说:“我鸡贼。”说着,指了指婶婶、书庭、一美三个,“你们都是既得利益者,你们就烧高香吧。男人在外面不鸡贼一点儿,整天傻呵呵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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