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露天的圆桌旁,他帮我要了一杯牛奶,而他自己点了一杯摩卡,并且往里面加了很多白糖。
“好吧,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他说道,“圣芒戈医院有很漫长的治疗魔法伤害的历史,这一点你问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得到。我在医院的案例上看见了关于你的信息,所以便想到了来联系你。”
“……噢。”我点了点头。
德拉科的手指交错在一起。他好像对我过于冷淡的反应有些局促。
“这样吧,我们可以试一试。如果你觉得没有效果,或者说,你觉得我不靠谱,你随时可以停下。”他喝了口咖啡,靠得近了一些,我能看见一缕光顺着他耳角的发丝滴落下来。
“我的这种案例很少见吗?”我问道。
“是的,所以才显得有价值。”他回答道。
“那么,我能够痊愈吗?”这也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这次德拉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指尖敲了敲桌面,然后又拿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
“我只能说一个可能性,”他开口了,“你的情况非常少见。你的大脑无疑是有记忆存储能力的,但却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我们需要做一些尝试去唤起你的记忆,我相信那些记忆并非丢失了,而是潜藏在你大脑的深处。”
我想起了金妮和魁地奇。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如果你想要痊愈,那么你就必须得做一些尝试。”他说道。
“我明白,我也不想让他们一直照顾我。”我说道。早上韦斯莱夫人的泪水依然历历在目,“而且我记不起我的人生。我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一切?我问过韦斯莱夫人,她说得含混不清。”
“……她说了什么?”德拉科问道。他的手忽然抓紧了滚烫的咖啡杯。
“她说我经历了一场意外。但当我追问是什么意外的时候,她又说得很迷糊。而且我没有在客厅里看到任何他们的照片,我是说,我记得以前是有一张大合照贴在墙上的。”我回忆道,“还有金妮——”
“金妮?”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德拉科的眼角似乎抽了一下。
“噢,就是我寄住的朋友的妹妹,”我解释道,“她很漂亮,是一个优秀的魁地奇运动员,这是她告诉我的。但她的右腿——你的咖啡快洒出来了,马尔福先生。”
“啊,抱歉。”德拉科连忙将咖啡杯放回了桌上,示意我继续往下讲。我低头啜了一口牛奶,还是有些烫。
“她的右腿有些不灵便。虽然她在极力掩饰,但还是有一点痕迹,我觉得可能是受伤了。不过我想,也许打魁地奇也不需要用到腿……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我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抬起头便发现德拉科正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把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要记在脑子里。
“嗯……你观察得很细致。”他咳了一声,声音有些怪怪的,“我认为他们可能不想让你回想起那些事,我猜测那可能是不好的事。但我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他们……不想让我知道?”我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我并不清楚。”德拉科抿了抿下唇,“根据我得到的信息显示,你在陋居已经居住了五年,而在这期间没有接受过任何治疗。我想,也许他们在近期内没有打算让你想起来。”
“不,我不明白。他们可以把一切都告诉我,然后我就能恢复记忆了,不是吗?”
“不是,没有这么简单。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他人的描述再全面也不可能代替你自己的记忆。只有你自己想起来才是有作用的。而且,我想,那段记忆——既然你的大脑选择了忘记,也许那并不是很好的回忆。对谁来说都是。”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我蓦然问道,紧盯着他的眼睛。
德拉科没有回避我的目光,他平静地说道:“我所知道的就是资料上的那些。我并不比你了解得更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他们知道我在接受治疗,他们可能会不高兴?”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当然,你可以告诉他们,不过最好还是在有了一定成果以后,这样才有说服力。”
我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地点点头:“好吧。那么,你打算怎么治疗我的失忆症?”
德拉科喝完了他的摩卡,将咖啡杯放在一边。他抿了一下嘴唇,舔掉了上面的咖啡液。
“是这样,我觉得你可以开始记日记,把每天的内容记下来。”他说道。
“……就这样?”我有些失望。
“这也许对你恢复记忆会有些帮助。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写了什么,你可以把它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我每天打电话来告诉你放在了哪儿。”
“打电话?那是什么?”
“噢,我忘了告诉你。”德拉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小巧的仪器,他解释说这是一个翻盖手机。手机的键盘上原本每个按钮都有图案,但却被人抹去了,只留下了右上角的一个。
德拉科详细地为我解释了它的使用方法。这并不困难,但我还是用了十分钟才掌握。当我向他道歉时,他对此表示了理解。
“我当初也用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他说道,见我还看着他就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比你短一点儿。”
他递给了我一本黑色的小日记本,本子上还附带着一只笔。我把它塞进了口袋。
“我会把它放在床底下的盒子里。”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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