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摆在木架上,布满灰尘,无人问津。
“难道是邮局?”
“好些信还都没寄出去,也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了。”
尽管已经夜深了,可极大的刺激下,倒令江瑜精神高度集中。
他随意看了一眼,一眼瞄到了一封信,上面用毛笔,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下附:汉武帝刘彻亲启。
江瑜嘴角跳了跳,心想哪儿来的傻逼。
他又选了一封,依旧是同样的格式,上表生辰八字,下附:吾爱杨玉环亲启。
操。
江瑜的内心是崩溃的,本以为是个邮局,没想到这些信一封比一封不正经。
红木长桌上,有一根红烛,燃了一半,桌上摆着落满灰尘的青铜兽香炉,也不知什么材料,这么久了,仔细闻,还仿佛能嗅到一股冷冷的梅花檀香。
“蜡烛,书信,这都什么年代的房子。”
他打开抽屉看了一眼,里面有几本杂书,几支笔,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书桌旁有一个木架,挂着件漆黑的警服。
现在江瑜疑神疑鬼的,别说警服,就是看到白衣天使服,他都发憷,他贴在门口听了半晌,没有任何声音,心想:“不会那么背,我正好闯了警窝?”
“不对,这好像不是警服,好像是军服……”打量半天,江瑜放弃了,他一个律师,哪儿懂什么军服警服款式。
“但是……”他摸着军服上的肩章,陷入一阵沉默,这像是传说中的大帅勋章,他从前大学时见人y过。
“果然是假的,淘宝买的吧,还挺逼真。”他关了手机自带的电筒,想了想,又把手机也关了,然后从抽屉里拿出火柴,点了蜡烛。手机灯光太强了,一根蜡烛的光正好照亮桌角,又不会传到屋外。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他时不时打量着手表,可能是他太紧张了,他记得自己跳下土墙的时候是十点十七分,现在居然还是十点十七分。
“特么除了贵,你能不能稍微有点用?”江瑜差点气的把手表给砸了,在桌上趴了一会儿,觉得今晚就是个噩梦。
“那个人为什么要在大半夜闯高速?他就那么直接冲过来,要知道我可是开着大灯的啊,他就是瞎子也总能听见我的汽车声吧?除了自杀,我几乎想不出其他原因。”
“可要是自杀,有几百种方式可以自杀,想死的凄惨点就跳楼,想死的稳定点就上吊,想死的好看点就吃安眠药,不想真死就割手腕……反正哪一种,也比大半夜跑上高速来寻死,更加方便快捷。”
忽然,他抬了抬胳膊,他记得为了躲避行人,他反打方向盘,撞到了栏杆上,胳膊当时挺疼的,果然,流血了。
流血了……
他昏沉的头脑猛地清醒过来,心惊胆颤的想:“血有没有滴在地上?警方会顺着血寻来么?对了,警察还有警犬,警犬能不能嗅到我的气味?”
越想,他越觉得自己铁定逃不了了,心里急的团团转,又警告自己要冷静,“不会的,没有那么快的,只是一次普通的出警,他们不会带警犬过来的,或许他们以为我跑了,今晚连搜都不会搜。”
为了不再让自己瞎想,江瑜快步走到了信架前,准备拿一封信缓解紧张的情绪。结果书信不正常也就罢了,没想到信架也不正经。
靠近书桌的一个格外与众不同的木信上,写着一行小字:死去的英灵啊,如有看到我的来信,请在信封里写上生辰八字,给我回信。
还有三个明晃晃的大字:寄信处。
江瑜:“……”可见生活压力大,大家都不容易。
他是律师,一些正经的某某亲启的私信,他不好意思看,一些精神不正常的信,他也淡定的无视了。
突然,有一封信吸引了他,这封信孤零零的,且格外特别。
信封上写道:都策敬上。
别人都说某某某亲启,这人直接自己敬上,信封没有打开过,想也是,这种没头没脑的信,根本无处投递。或许,这就是这些信没能寄出去的原因?既然是他自己敬上的,那江瑜就不客气的收了。
这是封奇妙的信。
尊敬的鬼哥:
第一次写信,我姓都,今年十三岁了,我是汉族的,我们族人很多。请原谅我不能写下我的名字,因为人的名字是不能透露给鬼知道的,如果被鬼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会被鬼上身的。
这样说,您会不会觉得我很聪明,却不够诚心诚意呢?但是我觉得我是真心求教的。如果您能看到我的心,它一定是红色的,如果看不到,那就算了。
我父亲是地方将士,虽然是个芝麻小将,但一直忠心耿耿,毕竟,肤色不同,他也没有别的国家可以投靠。我一直以我父亲为荣,虽然他年纪大了,但是我并不嫌弃他。可是近来国家不太平,我也很迷茫。
广州又有叛军叛变了,这几年势力太多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叛变到哪边了,大概他们那边太热了,大家都很暴躁,一言不合就开打,打完就哪边凉快去哪边了。
八旗子弟不肯出兵,我父亲千里迢迢被一道圣旨召到了广州,仗几天就打完了,他还没到,被降了罪。听说日本鸟和俄国熊结合了,要侵略满洲,我吓了一跳,不知道鸟和熊怎么结合,又能生出什么动物来。可我知道又要打仗了,因为我家又接到了圣旨。
我父亲还在广州没回来,于是又被降了罪。
到处都在打仗,东三省总督,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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