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复杂,“五个令主……都让你们给撂翻了,真是不得了。”
康凌呵呵一笑:“撂翻他们五个又如何,架不住你们人多,车轮战甚妙。”
司千君没有否认他打算乘危而入的心思,“我总归是给人做事的,起码也得有所交代。”
“随你。”
康凌抄起自己的黑刀,打算硬熬着继续,陈苍一手轻轻放在他的手上,止住他的动作。
“我来就好。”
陈苍的动作很轻,但康凌就是无法强行忽视将其甩落。
“放心,我再不济也比现在的你好上一些。”陈苍一拨,将康凌带至自己身后。
他虽然也受了些冲击,但没受什么要紧的伤,体内也尚有余力,应付司千君等人虽然艰难,却并非全然无望。
司千君没有偷袭,而是似笑非笑的感叹:“若不是我亲眼瞧着了,还真不敢相信你们两位关系如此融洽,毕竟二位势同水火的传言早已漫布内三州。”
“作为对头而言,我们的关系如何应该不在你的考量范围之内。”陈苍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这倒是。”司千君表示认同:“我也没什么旁的要说,动手罢。”
司千君这边的车轱辘虽然多,但确实不太耐打,不消几轮就倒下了大半。这回司千君没有再以身作则,自己上前领教陈苍的剑法,只站在后面指挥。一会儿功夫,他带来的人就被解决得七七八八,他脸上却不见急色。
果然是个消极怠工妄图偷懒的小工。
陈苍没有赶尽杀绝,下手不算太狠,不过有司千君这般的领头,下面的也是群不肯拼命的,被陈苍撂翻一次之后就在地上挺尸,不肯勉强自己继续。司千君看破不说破,整个人仿佛是在看一出轻松无脑的戏一般。
陈苍横摆着却邪,置在自己身前,“你不上么?”
“我昨晚被你拉出来的口子都还没愈合。”司千君控诉道。
“你若是不出手,我们可就走了。”
“行啊。”司千君满脸不在乎,“这几位令主都拦不下你们,我又能如何,论起来也不算我失职,只能算你们太强。”
陈苍哑口无言,接受了司千君这般理论。
“不过我建议你们不要继续留在乌兰城了,”司千君很真诚的说道,眼神扫过摊在地上的令主们,“虽然他们没接下康凌这一击,不过你们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次上头下的是死命令,等他们恢复了势必要继续追捕你们,到时候可不管什么黄龙观还是楚山了,撕破脸皮不在话下。”
康凌与陈苍是留在黄龙观辖区之内,然后被司千君用恶鬼给逼了出来。这群令主没有直接冲进去动手的原因是不想直接与黄龙观起冲突,毕竟他们长久以来都在地下活动,少有见光之时。但若是任务失败,这点顾忌就变得微不足道了,莫说是翻遍乌兰城,千里追杀也是可能的。
“这我知道,”康凌反问,“你放我们走,又跟我们说这些,就不怕被责罚?”
“不怕,我这不是死不了么,他们又能奈我何。”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陈苍御剑带着康凌离开,御的自然不是却邪,而是昨夜落在地下那把司千君的剑——司千君又将他的剑再次给了陈苍。
这剑确实听话,陈苍驾驭起来毫不费力。两人出了乌兰城,一路向白枫城飞去。
白枫城正是黄龙观正儿八经的所在地,另外康凌所提及的新派传送阵也在此地,两人此去正是想通过这个传送阵前往楚山。有被令主们追杀的潜在隐患,两人继续在外面飘荡绝非明智之举,还是先回楚山避难,看看新派们对黑市有什么处理方案再说。
康凌与陈苍离开之后,司千君在原地打坐,等着令主们恢复。有一个令主是没有晕厥,但不能动弹的,可惜司千君与余念并无交集,眼下也没话可聊,于是只是任由空气安静。
“上面为什么要却邪。”余念突然开口,司千君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同自己说话。
“你是令主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
“却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妄图占据却邪的人一定会后悔的。”余念微微开合嘴唇,这句话轻得被风一打就没边了。
令主们陆陆续续清醒过来,梧桐一脸阴沉,走到司千君旁边,从高俯视着他,眼里有怒火在燃烧,“你竟然没留下他们?!”
“这话说得,你们令主都被通杀了。”司千君非常讨嫌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怎地指望我一个废人能起作用?”
“你!”梧桐话音未落,如闪电般出手,掐住司千君的脖颈将他提起来,“找死?”
“你大可试试。”司千君被掐得极紧,但脸色竟然没有变化,一点也没有窒息的前兆。
“梧桐!”光头大喝一声,语气难得狠厉,“你给我放开他!”
梧桐眯了眯眼睛,手上却更发加重了力道,手指一收带起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之声——他竟直接掐断了司千君的脖子!
司千君的头没了支撑立刻歪斜在一边,眼里还是无波无澜的直直看向梧桐,嘴角竟然还试图上扬,但有些不顺畅:“事情超脱你的预想你就不能接受?如此轻易就能勾起你体内的暴戾分子,你这修身养性的功夫还做得不到家。”
梧桐松开手,放开司千君,冷笑:“原来是你,难怪胆子这么大,仗着自己死不了就无所顾忌了么?想要折腾你的法子多了去,不一定要取你性命。”
司千君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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