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都这么话?况且阮映辞本就没打算这么早回去。只是按道理来说,季枭那点修为怎能破道君的法术?
他皱眉,问道:“那纸鸢呢?”
“我将它烧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内容的?”
“我也不知道,我一碰,它就响起了道君的声音。”
呵,主角的金手指还真是无处不在!
阮映辞看着季枭那忒无辜的眼神,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拿着主角的金手指,却没点主角该有的气派,动不动就
那琉璃眼,睁得老大,还闪着星光,不是卖萌是什么?
不过,季枭的心性越幼稚,就越好教化,这是好事。
“我说过收你为徒弟,就一定不会食言。”他说着,便将手中的信粉碎了,“我暂时还会呆在阮家,你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他又道:“我且跟我到会堂去一趟。”
说罢,阮映辞就往屋外走去,他看了季枭一眼,示意跟上。却不想,季枭倏地窜到自己面前,伸手。
何意???
在他还没能理清季枭到底是何意时,他的手就被季枭握住。手心温热,猝不及防,阮映辞只觉有一道暖流淌过心房,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这么个小动作,宛如电击,霎时便让阮映辞的心绪飘飘然了起来。
季枭仰头,看着他的侧脸,道:“真君,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生什么气?
“你不怪我毁了道君的纸鸢?”
你在说什么?
“你不但不责骂我,还说一定会收我做徒弟,师父,你真的是太好了。”
季枭边走边说,只是那视线一直不曾离开阮映辞。他的眼眸里,似乎又开始有星光闪烁了。
阮映辞守住余光,强迫自己专注的看着前面。然而下一刻,手被季枭激动地握紧,纵是他再糙的脸也不禁微热。
不一会儿,阮映辞便回到了会堂,季枭在他身后。两人的手一直未曾松开,相连的地方更是藏在了暗云纹宽袖下,不露痕迹。
此时的会堂,安静地都能听道计时漏斗细不可闻的水滴声。
在长老的威压下,众人正襟危坐,严阵以待,一丝小动作都不敢做。次座的家主,额头上似乎还冒出了汗,他不敢撸袖子擦,只能任其滴落于衣襟。
在场的人里,怕也只有阮映辞感觉良好。
季枭许是被这严肃的场面唬住了,站在阮映辞身后不敢露面。他不由自主地握紧手,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阮映辞要带他来做什么。
他目光困惑,低声唤了一声“真君”。
恰是这细微的一声,霎时,众人的目光都往这边看过来。于是阮映辞侧身,顺势将季枭让出来。
众人仿若松了口气,身形动了动,可看到阮真君身后的小孩时,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
这是一场硬仗,打不过也要拼命上!
一个练气五层的小子?众人的目光夹杂着审视、不屑,惹得季枭再次握紧阮映辞的手。
这会子,长老看着阮映辞,忽然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季枭?带到我跟前看看。”
阮映辞只感觉一团火球包裹着自己。他知道季枭紧张,便回握,以示鼓励。
这个动作成功地安抚了季枭。于是,他将季枭推到长老面前。
阮映辞还真是摸不透主角的性子,大场面不见得有丝毫怯懦,却在这等小场面上慌张了起来,尤其是在自己面前。
这让反派情何以堪?
长老未动,却见季枭周身萦绕着真气。
待真气散去,长老才开始说话。只是他的那苍老威严的声音,很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突然看向阮映辞,道:“丹田澄澈,是块璞玉,你可得好好雕琢了。”
“映辞谨记。”
主角的根骨只会好,不会坏。
季枭默默地回到阮映辞身后,想再次握住真君的手,许是醒悟倒这里会堂,于是十分不情愿地改成拉真君的袖子。
他这登不上场面的动作备受关注。下一刻,众人皆是一声冷哼,嘲讽意味明显。他们只不过是碍于长老在场,才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拿捏主角,只有他阮映辞才行,其他的一众炮灰有什么资格?
他寒光扫过,一下子,会堂又回到了鸦雀无声地状态。
接下来,长老进入了正题。他问家主:“祭祀大典可准备好了?”
如阮映辞预料,这一切进展地都很顺利。只是此时,被问到地家主却支吾了起来。
“回长老秋收的祭祀大典早已准备妥当。”
长老道:“那就把季枭带上,早点把他写进族谱也好。”
“可是”家主突然站起身,道:“还是另则吉日是否更妥当一些?毕竟季枭这孩子的姓”
“怎地?你拉上映辞,在这会堂上口口声声说收季枭做玄孙,还怕改个姓?”
家主和主母顿时面如菜色,想说什么却不能说。而众人更不会忤逆长老的意思,见季枭一事已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倒也乐得看家主吃瘪。
长老威严的声音又响起,道:“五日后的祭祀大典,将由阮映辞暂代长老之位。你们可还有意见?”
这时候,晚辈阮飞鸿猛地站起身,大呼:“长老”
长老垂垂老矣,要护着季枭,只怕也有心无力,但有阮映辞就不同了。想当年,弱势的阮映辞有长老护着,如今一个练气五层的季枭背后亦是有个真君护着,这场面何其相似。
这等局面下,他要想跻身阮家高位更是难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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