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样,大家都没什么变化。”秘景良笑着说。
江立衡习惯性地伸手,替秘景良整了整围巾,“好。”
“你话还是那么少,多说一个字好像能掉块儿肉似的。”秘景良噗嗤一笑,“对许涵好点,他没什么安全感。”
江立衡没说话,提到许涵,他脸色又暗下去。那小鬼,从头到尾就不知道在自作聪明个什么劲儿。江立衡烦躁得直皱眉。
“把你叫住,还有事跟你商量。”秘景良又说。
“你说。”
“我想,你能不能把jh的股权转让给我,我是说全部。反正我现在是个无业游民,找点事做也好,而且我人在m国,比你来回跑要方便……”
“你真的想要的话,”江立衡打断他,“送给你就好了。”
“那可就谢谢了,就当你缺席我婚礼的补偿。”秘景良莞尔,这对江立衡来说不算大礼,他看向站在车边蹦来蹦去的许涵,“走吧,我看你的小朋友要冻成一只兔子了。”
所有人都在车上等着,只有许涵不敢,江立衡看着他,哪有这么调皮捣蛋还又蠢又傻的兔子!
35
被讨厌了吧。许涵想。
梦醒时分,总是令人喘不上气。许涵以前从不觉得自己多自卑,但是自从见到了秘景良之后,他才真懂了,那才是配让江立衡放在心尖儿的人,他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江立衡连着很多天没有回家,许涵提不起勇气主动找到他面对他,如果不知死活地打扰到江立衡让他厌烦,会不会立刻被扫地出门都不好说。有时候觉得自己挺死皮赖脸的,但是,好歹现在还能死皮赖脸不是。
许涵很矛盾,他在心灰意冷的同时,依然还在期待能多见到江立衡哪怕多一面。
好在郭叔郭婶回来了,省得他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空房子里心中发慌。
许涵想要把江立衡那张图画完,握着笔却不知道从何下手,总觉得一下手就会把那张未完成稿毁了,于是他一遍又一遍地重新画,上完色以后怎么都不尽如人意,最后都搓成团扔进了废纸篓,就像他无处安放的真心,被自己小心翼翼地、一小团一小团地剥离,然后扔掉了。
总有这么一天,不如早点适应没有江立衡的日子。
元宵那天是开学日,很久不见的蔡严约许涵一起吃火锅。
蔡严新做了个头发,把原先稍长的部分烫卷了,染成栗色,这会儿喝了点酒,他不上头,只是嘴唇红润了不少,一张小脸儿更显白净漂亮了。
周围桌的女孩子们一个个地伸着脑袋往这边偷看,还有拿着手机偷拍的,蔡严挺习以为常,偶尔露个笑脸,还能听见小声的惊呼。
蔡严前倾着身子,贱不兮兮地使着眼色问,“诶,怎么样,这发型帅不帅?”
许涵想起他俩在学校遇到同学,同学说蔡严颜值又提高时他那句淡淡的“还凑合吧”,一边从翻滚的辣油和花椒汤里快准狠地夹起一大片肉,一边给了他个大白眼,“特美。”
“你知道个屁!我这叫帅!现在你这样的糙不啦叽的纯爷们儿风格早就不吃香了!你看看你那破头发,村口两块钱老大爷帮你剪的吧?”蔡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许涵手中夺过那片牛小排一口塞进嘴里,舌头刚沾到汤汁身子就抖了一下,“卧槽!好辣!明天又该冒痘痘了!”
话虽这么说,蔡严嚼得一点都不慢。
“是是是,您最帅您最帅,消消气,先把东西吃了再说话,都特么喷汤里了。”许涵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说班主任找你来着?让你去演话剧?”蔡严又开了一瓶啤酒,“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啊,反正我就是想红,想赚大钱,想每个人都认识我……”
“哈哈哈!”许涵噗地一笑,“你现在tuō_guāng了出去跑一圈明天一上新闻大家都认识你了。”
“你大爷!”蔡严骂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又说,“诶,真想去剧团?白瞎了你的好戏。我觉得你,长得也不差,演技又那么好,就缺一个机会。”
“谢谢。”许涵真不觉得蔡严在夸他,“我没那么多想法,首先,机会不是那么好碰上的,有的人,可能四五十岁才能得到那样的机会,再者,与其去剧组跑龙套等戏,不如踏踏实实在一个地方待着,朝九晚五也挺好。我想……”
“想怎么?”
许涵顿了顿,喝了一大口啤酒,不知是不是火锅的热气熏的,他觉得脸有些发烫,“我只想,好好地找个地方过稳定的日子,不需要劳累奔波,不会有吃了这顿想下顿在哪儿的那种,日子。”
“哎!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惨,你不是还有个富豪亲戚么?”蔡严举起酒杯,狠狠跟他碰了一个,“这是人各有志,说实话我对自己也没有信心,毕竟圈子里红到发紫的流量小鲜肉太多了,同款撞型最难出头。”
“不是亲戚,说过了。”许涵心里一堵,如果是亲戚就好了,至少以后不会毫无关系。他笑笑,“你那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我一定给你贡献一张票房,说不定这部戏就火了呢。不醉不归吧,以后还有跟人吹牛的本钱,毕竟也是跟蔡严一起喝过酒的人。”
说不醉不归,也没喝成什么样。
蔡严担心酒精对皮肤不好,到最后抿一口许涵干一杯,他真怕一个人没法把许涵弄回去,于是竭力阻止许涵把自己灌醉,“你这是怎么了?非要把自己整吐了不可啊?”
“没事,高兴么。”许涵眯起细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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