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哥希望看到的吗?”
“是,我是不希望留着凤二,因为你已经……”把那个人看得比命还重要。
白雁行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他知道,眼前这个他最喜欢的徒儿和好弟弟,为另一个人着了魔。
从路萧的眼睛里,他懂得了这一点。现在他只希望快点将那个迷了路萧的心的人送走,从此再不相见。
他希望路萧能永远是一个温软的、贤明的王储,而不是被感情左右,变得疯狂却不自知。
“就按你说的做,我会安排下去的。”白雁行站起来,揉了揉路萧的发顶,“从前你就一直很聪明……这次,不要再走错路了。”
路萧一怔,慢慢垂下头。
他骗了白雁行……
他已经决定走上一条错路,执意不再回头。
谈判前夜,一条消息传到凤军大营,让准备好和谈的凤王猝不及防,幕僚们也纷纷乱了阵脚。
原来凤国各郡突然流言四起,说是当初凤二王子并没有死亡,反而得天神庇佑活了下来。凤军家属们本就万分担忧出征的孩子,听到流言纷纷大怒,聚集在凤王宫前,请求王室给出解释。
留在王宫代理朝政的凤王储慌了手脚,先是出兵驱散士兵家属,怎料如此一来,家属们认定当初凤国引战有诈,情绪越来越激动,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大有王室不给出解释便闹个你死我活之势。凤王储无奈之下,为安抚百姓,擅自下令开棺验尸。
他是知道当时凤二的尸体根本没找到,只找了个身形长相相似的死刑犯替了凤二的。他敢开棺,不过是倚仗着凤二久居深宫,不会有多少人认出这不是凤二王子。哪怕认了出来……他也做好了灭口的准备。
只是,令他始料未及、大惊失色的是,棺材板掀开那一刻,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
这下,流言再也压不住,愈演愈烈。凤王储为这事焦头烂额,终于不得不禀报凤王。
“明日就和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凤王将密信狠狠甩在地上,勃然大怒,“到底是哪里传出的流言,通通给我查清楚!”
底下人唯唯诺诺:“回禀陛下,已经在查了,只是……实在未有头绪……”
“继续查!”凤王气急败坏,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但片刻,他又恢复了些理智:“慢着!这事还未传到军中,立即对士兵封锁消息,以免在这时乱了军心!”
“是!”
此时的楚国大营。
在夜色掩护下,一个扛着巨大包裹的黑色人影潜入了主帅营帐。
王储与白将军等候已久,见他进来,纷纷激动地站起来。
“殿下,属下幸不辱命!”将蒙面的黑布扯下,一张清俊的面容露了出来,原来是白术。
他将包裹扔在地上,掀起一个角,里面竟然是……一具尸体。
“此物污秽,殿下还是不要靠近,以免脏了殿下的眼睛。”他说着,盖上了那个角。
那一角只露出半张脸,但还是让路萧呆了一呆。片刻,他吐出一口气,看向白雁行:“真像。”
白雁行勾了勾唇角:“凤贼的卑劣伎俩,真是有意思。”
“我没想到的是,凤王储竟然自己就开棺了。”路萧嗤笑,“雁行哥哥的人都还没开口吧?”
“凤王储么……那竖子只要被人一激,脑子就不太清醒。”说着,拍了拍路萧的肩,“我的戏唱完了,明日便看你的了。”
“是,将军!”路萧端端正正行了个军礼,“属下定做到幸不辱命!”
白雁行大笑起来。
楚国王都。东宫。
“这是第六只信鸽了。”空青的怨念越来越深,“二王子真的不打算给王储回信么?”
他堂堂王储暗卫,没有陪在王储身边就罢了,为何要用来做这种传信的事情……
这么多信鸽,他都能猜到王储定是出发没几日,在路上就派了信鸽回来,然后日日不断。
听到又有信,看着空青怨念深重的表情,凤二有些尴尬地用咳嗽掩饰着窘迫:“咳……你放着吧。”
路萧这几日的信都仍然被摊开扔在木桌上,尽是肉麻兮兮的情诗,什么“既见君子,我心写兮”,什么“有美人兮,思之如狂”……
他实在想不通,明明同是男子,为何路萧总是做这些蠢得不行的事情?
王子这样想着,还是忍不住展开了第六张字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怎么不知?”他嘟囔了一句,耳根就红了起来,一抬手又将字条扔到了桌子上。
城外一条小河边,已经搭好了作为谈判场地的高台,四周是空旷的草地,绝无埋伏的可能。这也是两国仔细商讨后确认的地方。
为使凤王满意,凤国的奴仆们反反复复要求更改场地布置,从台阶上的绒毯到桌上的烛台,无不要求精奢华丽,磨蹭到了极点。
最后白将军实在不耐烦,一挥手命人全部撤下,强硬道:“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若是被动了手脚整出什么么蛾子,和谈破裂,你们担得起责任么?香薰?点什么香薰?谁知道会不会有歹人暗中毒害我们的王储?”
凤国奴仆据理力争,最终无果,个个怨气冲天。
凤王倒是毫不介意,和谈开始时,一路含笑步上高台:“朕早说楚国民风向来不喜铺张,一切从简。谁料下人多事,让王侄见笑了。”
路萧矜持地一颔首:“凤王见谅,白将军也是出于为凤王陛下与我共同的安危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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