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工作,做了不到一年,觉得没意思,又加入考研大军,然后到了这里,四季温暖的南国。
“我以为你还在b城混呢。”
“没有,我早回s城了……毕竟……父母在那里。”沙家成撒了谎,又灌了一口酒,不知道这是第几罐了。
毕业时,杂志社留他做事,工资合理,可是他一个人在b城待了半年就感觉自己快死掉了,身边没有一个人,回到屋子里除了孤寂就是孤寂。他甚至搬去学生公寓住,隔着薄薄的门板,听外面热闹声响。和简纪元在一起的回忆太多,抵过他生命中其他岁月的相加,无形的重压下,他选择了逃离,回到s城。
这些话,沙家成怎么说的出口,即便是借着醉意说出来也是够丢人的,何且说给简纪元听做什么,博得同情吗?
“那倒也是……你家在那。”
“你和……他怎么样?”
他?哪个他?沙家成抚着额头,哈,想起来了,“没什么。”
“没什么,你都给人家买礼物了,多甜蜜呢。”简纪元一副老友关切的样子。
沙家成苦笑,自我开解似地说,“我一头热……你知道,我就这个样,傻里巴气。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收呢。”
简纪元沉默了一会,“会的,你人好。”
好?沙家成头有点重,他连芯子都快烂掉了,“谢谢,不带你这样发好人卡鼓励人的。”
“我不是那意思,”简纪元手指敲着啤酒罐,不看他,“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呗。”
信心是什么?能当饭吃呢?信心是什么?能换钱吗?信心只换来沙家成失败的经验,教会他不再渴求。
沙家成打了个酒嗝,够了,再说下去会触及一些大家都不愿提起的话题,何必难堪。“挺晚了,我……该走了。”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简纪元连忙走过扶住他,“没事吧?”
拂过耳边的气息和温柔的话语让沙家成有一瞬的妄想,如果那晚简纪元是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是否他们现在依然在一起?脑门枕在简纪元的肩上,狠狠的眨一下眼睛,把液体逼回去。
沙家成深吸了一口气,简纪元的味道,最后一次,站直,故作轻松的笑,“没事,喝多了一点,睡一觉就好了。”话说完,脑袋就发晕,脚骨软成花,他真的喝多了,该死!
简纪元双手穿过他的腋下,托住他的身体,“你先躺一下。”
“呵,”沙家成无奈的躺回沙发,“麻烦你,帮我打电话叫车。”
“其实,你可以……住下。”简纪元吞吞吐吐的说。
住下?像从你远方来访朋友一样?睡沙发?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想要的不止这些,不要给我虚幻的泡沫,不如一杯鹤顶红来的干脆。
沙家成虚弱的摇摇手,“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了你……”
“真的不麻烦。”
“拜托,帮我叫车。”至少今夜让我有个理想的收尾。
简纪元看了沙家成一会,转身去打电话。
有时候故事早已结束,只不过我们欠自己一个再见,很快,我们就要再见,这次是真的不见。
沙家成闭上眼睛,内心安然。
简纪元迷迷糊糊的醒来,阳光刺眼!天天如此,唉……他猛然间跳了起来,一步踉跄,差点磕到茶几。
沙家成!
被窝空的,凌乱的痕迹,只说明昨晚曾经有人在上休憩。
该死!
简纪元跪倒在床边,恼恨的捶打着席梦思,席梦思微微的反弹力更是让人烦躁。
操,简纪元把脸埋进被子里,这就是结局吗?
他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沙家成。三年多了,那个从他老手机里换到新手机里的号码,那个他在某一刻鼓起勇气打过,却得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回复。
伊人逝去,唯有追忆。
曾经他是个为了爱付出所有的人,全任羽像炫目的阳光,吸引他的目光。可是追逐阳光的何止他一人,在爱情的战役里,他只是个初学者,失败也实属正常。
遇到沙家成之后,他学会了安然享受别人的付出。他对沙家成不是没感觉,但不是那种炽热的情感。但时间过得越久,他就越体会到两人间的温情,沙家成像夜晚的月亮,有着柔和的光晕,让人沉静安心。他不知道两人以后会如何,他们还太年轻,现实有太多阻扰和困难,如果到了耄耋之年,两人依然在一起,他大抵有勇气说出‘我爱你’。
这一切想象在沙家成的一句话里就了断了。
“简纪元,你还记得全任羽。我是全任羽异卵双胞胎的哥哥,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事情。”
当时,他脸上傲慢的笑和全任羽如出一辙。
简纪元从来没想到这段感情会以这种出离的方式结束。
后来回想起来,他第一次看到沙家成就有种微妙的熟悉感,不认识又有感觉认识了很久。沙家成某些表情时呈现的脸部线条,微妙的神韵和全任羽一模一样,只是他没细想,他也不曾费力去了解沙家成。
当这个苦果反噬到他身上时,他除了恼恨和离开,没有别的念头。在看到沙家成哀求时,脱口而出残忍的话语让他有种凌虐的快意。
他把被全任羽抛弃的痛苦移植到沙家成身上。
这就是你爱我的下场。
经年流转,在遇到不同的人后,看着身边朋友爱僧怨别的故事,他再次来审视那段感情。他发现自己不是恨沙家成的隐瞒,他恨的是沙家成捅破的纸,他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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