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人人都不想理会,苏绵延和苏绵绵心中虽然有着怀疑,到底是不敢确认,自家又有什么岑家好求的呢。
不过寒门清冷,三分薄产,哪里值得岑府看得上眼。
忠叔边劈材边长吁短叹的同苏绵延说着话,苏绵延有一打无一搭的嗯嗯啊啊的应和着。
财叔干完了自己手里的活,揣着把瓜子过来听着忠叔和苏绵延讲话,听着听着便是听不下去了,努力的找着话题,想要岔开。
“听说少爷你小时候读过的私塾,考中了好几位举人呢,要是你今天也是个举人,岑家巴巴的来提亲,倒是也知道因为什么。可你身上既没有功名,家中也没什么田产,实在不知道岑家怎么这么上赶着。”
“早都不认识了。”苏绵延淡淡道:“都过去多少年了,早就对面应不识了。”
话虽说的平静无波,可苏绵延心底泛起波澜,拉回了他的思绪。他也想啊,也想要在私塾继续无忧无虑的攻读,毫无顾忌的专心考取功名,如同岑怀文一般做到高官。
即便不能,最起码可以如同岑怀瑾一般中举,虽不贪慕厚爵,也想要在史书上留下只言片语,比如得百姓心思,直言敢谏之类,可到底是不可能的。
家里着里里外外的事情要怎么办呢,绵绵要怎么办呢。
总归着要被世俗所羁绊,注定不能无牵无挂的走远。
他的毕生所求,一旦放出来就像是噬心食肉的怪兽,咬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太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还是避免去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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