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去,然后才停了下来:“师父,云起知错了,请您消气。”
“知错?”苏叶子闻言不轻不重地哼笑了一声,将脸拧过来,微挑起眼角望向云起,“你错在哪儿?”
云起的目光深沉地望着苏叶子,在这房间微微醺黄的光下,对方的脸庞与嫣红的唇都像是抹了一层艳丽的彩釉,带着一种勾人的欲色。
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掠过昨夜的亲密与触感,云起的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然后他垂下眼帘,声音带上一点难察的低哑:“云起不该忤逆师父,更不该摘了戒子以身犯险,让师父担心。”
见云起认罪态度良好,自省的措辞也都压到了点上,苏叶子的神色稍稍缓和,只不过眉眼仍带点凉意:“你这是第一次忤逆为师?”
云起沉默了片刻,抬起眼来,却没回答苏叶子的问题:“师父,云起不想离开。”
说这话时,望着苏叶子的那双眼瞳深沉如墨,内里情绪仿佛都要满溢出来。
苏叶子看得一愣。
回过神后,他有些不自在地转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那天私自决定,为师也有过错。这件事为师不会再提,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了。”
苏叶子的话说完,云起半天都没什么反应。苏叶子还有些遗憾,原本以为乖徒怎么也要有些情绪起伏的……
苏叶子正想着,就听见云起站着的地方有了动静——
“师父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熟悉和可以依赖的人了。”
开口的人声音低哑,“我可以认所有的错……只求师父不要扔下我。”
“……”
苏叶子瞠然失语,内心的罪恶感和负疚感一瞬间把他淹没了个彻头彻尾。
第42章你那小身子骨
受冷天卿之邀,苏叶子三人在阴阳城中又多待了几日,期间搬到了风行镖行的总部,得到了对方的盛情款待——其中就包括每人一套侍者齐备的院落。
于是没住上多久,宋清羽就觉出,他师兄从来了镖行总行之后身周温度好像就越来越低了。
尤其是两人恰巧撞见有说有笑的师父和那位万法阁的当代圣子大人的时候,宋清羽身上鸡皮疙瘩的反应尤为明显。
——譬如此时。
宋清羽站在一旁偷眼观察,总觉得云起师兄望着那两人远去背影的眼神实在有些沉冷得可怖,只不过稍稍一转,却又露出点旁的情绪。、
内里复杂看得宋清羽不明所以,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想明白自己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云起师兄有时候瞧着师父背影的眼神,就好像里面藏了一只饿了万年的上古凶兽,但又没有什么危险或是凶戾的气息,只带着点莫名的……垂涎?
宋清羽愣了下,然后抬起手来拍了拍脑袋——
多半是那天被师父糊傻了,怎么会想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久之后,这段还算得上平静无波的日子,终于被一个消息的到来而彻底搅成了浑水。
“……玲珑神宫?”
苏叶子蹙眉:“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
“玲珑神木既然是百年一现,且至今不曾有人得到过。如今流传下来的信息里,口述人都是连见都不曾见过那传说中的玲珑神木。”冷天卿看着手里分行传来的信报,神色也稍有凝重之色,“期间若是有什么不得为外人所知的消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堂中另一侧,云起沉默未语,神识在手上黑戒中将一条不起眼的木条扫过。
“可是按照之前所说,四大仙门的弟子去东土森林历练已是惯例,若真有其事,我们两宗又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未得知过?”苏叶子仍不放心。
“东土森林内围奇险,即便是化灵境在其中都要谨慎小心,仙门弟子向来是在外围历练,至少我万法阁内严禁弟子越界。”
冷天卿解释了句,然后有点无奈地看苏叶子,“我说苏长老,怎么说您也是代檀宗第一实权长老的名号,对宗门事务如此陌生,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也知道是实权长老。”苏叶子都不带停顿的,信口道来,“宗内事务繁忙,寒琼峰内日理万机。至于弟子去哪里历练、如何历练这等琐事,本长老哪有闲时理会?”
闻言堂中众人反应不一:冷天卿一脸嫌弃,云起没什么表情,唯有宋清羽敬服地点了点头。
冷天卿晓得这位老朋友的乖张,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把话锋一转:“这玲珑神宫毕竟是在域东,算是剑门的地盘,应当不会出什么大岔子,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苏叶子没好气地反问,撑着下颌的指尖往云起的方向一勾,“我寒琼峰就这么一根宝贝独苗儿,万一在那劳什子的玲珑神宫里出了什么差错,我补救都来不及。”
话音落后,这堂中安静得有些诡异,苏叶子视线一转,瞧见了宋清羽哀怨的眼神,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口误:
“哦,两根了。”督察长老没什么诚意地补充了句,然后转回了脸。
“……”
再一次深切地认识到自己在师父心目中地位的宋清羽哀怨地扭开。
原本沉浸在思索之中的云起也在这个小插曲里回了神,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看向苏叶子:“师父,既然玲珑神宫出世,我们是不是该尽快赶往东土森林?”
“这个急不得。”没等苏叶子开口,冷天卿先截住了话头,“这玲珑神宫出世,不只难于寻到其存在,按照我镖行的线报所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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