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名字。但如果是那些有些阅历,身居高位,对江湖历史了解的人,对这个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
霁月楼祖师余道生,是曾经的武林至尊,也是天下武功第一人。当时单挑数十位武林高手,滴血未染,潇洒离开。他销声匿迹之后,武林再无在武道上有这样高的造诣的人,连如今声势浩大的破霄帮帮主陆齐,都不能与此人并肩。
余道生在世时,曾对天下人扬言:“见霁月楼楼主如见我。”
出于当年武林第一人的尊敬,诸多老人都会选择对霁月楼退让几分,霁月楼因此在当年声势浩大,为名正言顺天下第一大帮,只是后来的江湖惊变,南朝倾颓,霁月楼一朝衰败,再无人提及。
个中缘由,无人得知。
场间不乏百岁老人,见昔日风光极盛的霁月楼再度出现在世人面前,不禁潸然泪下感慨万分。
传承百年的令牌有些磨碎,却光华如旧。
花涓脸色沉了沉,心想这情况怕是难以善了,只得先安抚住一方,便低头行礼:“不知付楼主大驾光临,失敬。此事乃是月裂门监管不力之过,还望付楼主谅解。”
围在付翊及余欣周围的月裂门人立即撤去,退至花涓身后,神色恭敬。
付翊道:“晚辈承蒙余大师余荫,花舵主不必多礼。只是花舵主你看,我家小妹只是出来历练,却被花姑娘无缘无故说成心怀鬼胎的小人,花姑娘作为月裂门一方之主,这样颠倒黑白满口胡言,岂不是辜负了圣女的信任?”
花涓冷汗刷的下来了,嘴角笑容都僵了,道:“是我之过,事后会向圣女请罚。令妹武艺高强身手敏捷聪慧过人,理应得这红灯笼,付楼主及余姑娘随我去天穹一行吧,也好让月裂好好招待一番,以此赎冒犯之罪。”
此话一出,忍耐许久的陆星儿倒先不满了,怒道:“那红灯笼本来就是我的,为何要给这两个家伙?霁月楼算什么东西,我爹可是破霄帮之主!难道还比不上这个寂寂无名的破楼?”
花涓头疼的厉害,转过头正要去抚慰这磨人的小祖宗,却看见后面靠近了一艘船,船头站着一位穿着华服的男子,那男人气度非凡,眼神锐利,腰间佩剑,声音带着内力一起落入众人的耳朵。
“是谁在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陆齐一落在船头,陆星儿就撒娇似的跑过去,向老爹哭诉。
付翊见陆齐出现,神色惊讶,真是多事之秋,陆星儿有陆齐撑腰,他是万万比不过的。他回头给余欣打预防针让她做好受委屈的准备,一时没注意身边神情怪异死死看着他的沈暗。
他本不想争这一口气,只是霁月楼百年历史,先辈余道生的辉煌还在眼前,却让霁月楼的尊严在他手中被践踏,他气不过。
余欣却有些害怕,拉了拉他的袖子,“哥,就这么算了吧,我们走吧。”
不要管霁月楼的名声,不要管昔日出过一位武林至尊的帮派被践踏一地的尊严。
那边陆齐已经走到了付翊面前两米远,凝眉看了看这个后生,虽然眉眼给他一种熟悉的错觉,但还是冷笑道:“霁月楼?说的百年霁月永世清风,余道生那个老家伙可没有这样高尚的情怀。霁月楼,如今算什么东西?”
付翊低眉顺目道:“陆帮主,霁月楼确实已倾颓,只是余大师已故去,还请尊重先辈。”
陆齐握紧了拳头,满身煞气,表情冷酷,道:“我找寻霁月楼故址及后人多年,你知道为什么吗?”
付翊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了。
陆齐忽然就露出一丝阴险而嗜血的笑:“余道生与我有杀父之仇,我十八岁继任破霄帮,当时便曾说要杀余道生为父报仇。付楼主,你说先辈已去,这仇我该找谁报?”
陆齐腰间佩剑还未动,人往那里充满杀气地一站,却已经吓得周围围观群众齐齐后退。
付翊万万没想到霁月楼当初和破霄帮结了仇,还是这么大的仇,只是余道生在数十年前风头极盛,恩怨情仇必不可少,但没想到这难得出门一趟,刚巧遇到仇家,所谓冤家路窄,古人诚不欺他。
陆齐说:“花姑娘,此处已是穹天地界,只是杀父之仇已经拖延数十年,我此时满心愤懑悲痛,你能理解吗?”
花涓就不理解了这一身杀气怎么就跟悲痛挂钩了?
陆齐说:“既然付楼主来了,不妨把命留下……”
陆齐话还没说完,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落在两方中间,向两边拱手行礼,才说道:“圣女口谕,穹天界内,请陆帮主大人有大量,放过小辈一马。既然付楼主是余大师后人,理应尊为贵客,由月裂好好招待。”
陆齐甩袖大怒道:“荒唐!”
传信女使低头一礼,“圣女亲口下令,若是陆帮主有异议,圣女愿意亲自出面调停。”
付翊虽然未曾见过那人口中的圣女,但还是有些感动,忍不住朝女使行礼道谢。
时光漫漫,历史这条河流总是亘古长流,永世不竭,无数人在此间挣扎,最终化为尘土一坯,销声匿迹再也无人记得。而传承,或许是世人觉得自己存在有意义的唯一一种方式。
霁月楼本身或者是霁月楼楼主,代表的正是先辈余道生在武道上执着不悔的追求的传承,武林之中,每个追求武功高低,并以此为信仰之人,都是因这种传承而坚定信念。
武林世态万千,但对于武道境界上有造诣的高人,都出于这种传承,必须表示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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