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行李吗?”
陈晋原笑说:“蒋哥在那边看着。”
苏深河一眼望到自己的行李箱从传送口出来了,急忙与他告别,加紧脚步走去。
陈晋原还扬着嗓子向他喊话,“明天见!”
避开了陈晋原,苏深河这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他不是那种故作高冷、端着姿态的人,但陈晋原过分的热情让他觉得不适,隐隐觉得是别有所图,与圈内人那种拉帮结派、组建人际有所不同的图谋。
他叫了一辆出租,径直向预定的酒店去了。
……
纪誉睡得晚,起得却很早。他要开始读书了,必须得拿出发愤图强的气势。可他师傅早忘了昨天的豪言壮志,扔开徒弟睡得天昏地暗。
“该起床学习了。”纪誉站床边戳戳张跃。
张跃翻个身,“嗯”了一声。
纪誉又拿手指戳了一下,张跃再次配合地翻身,如烤鸡一般合着节拍翻动。
纪誉无奈,只好回房继续背他的《滕王阁序》。背书对他来说不算难,虽然行军打仗不是靠文典理论就能取胜,但文典是经验总结,胸怀论著才在战场中信手拈来,应对风云变幻。所以,还未从军之前,他也得没日没夜的学习,将兵法烂熟于心。
昨夜,他将张跃勾画的文段背熟了,今日,还未有新的任务,他便试图全文背诵。
摇头晃脑半分钟,苏深河的名字一出现在手机上,他就丢了书,开始荒废度日。
苏深河睡了半天,修整一下精神,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岗。本想着当闹钟催人起床,没想到竟然秒接。“怎么起这么早?”
纪誉趴在刚铺平的床上,黏糊道:“我要读书。”
苏深河浅声笑说:“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要当文化人?”
纪誉把穿越时空复读奇幻故事又讲了一遍。苏深河吸收地倒是很快,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为什么?因为玩得太开心就给忘了……纪誉嗫嚅道:“你,你又没问……”
苏深河从床上坐起身,靠在床头,犹疑道:“那——你是不是考完就要回去了?”
纪誉沉默无言,他不知道,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考完试就能回家了?可是,回去了是不是就再也不能来了?
纪誉闷闷的,左右为难,“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苏深河用枕头垫了垫腰,调整坐姿,顺道调整了话题,这些没影的事儿想那么多干嘛,纪誉的猜测也不一定对,就算是对的,往返全包也太贴心了。
“想好换什么大学了吗?”
“还是参加艺考吧,陈舟说艺术学校分数低。”纪誉抽来枕头,垫着下巴,说起自己的新计划。
“有意义吗?你孙子也知道艺术生分低,但他考了四年没换目标,说明他根本不接受这条出路。”苏深河认真分析,大脑飞快运转,“还有——陈舟是谁?”
“我朋友。就是那次一起吃饭的人。”
苏深河记忆犹新,那男人细目薄唇,饭桌上与纪誉勾肩搭背一副轻佻样,他怪声怪气道:“呵,你还有朋友?”
纪誉撅着嘴,“我为什么不能有朋友。”
才来几天就广交友,不能花点心思少而精吗?他谆谆教导,“你才来几天,人生地不熟的,现在的人心眼多,别见人就叫朋友。”
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痛?苏深河不摆脸色了,纪誉顶嘴的毛病就又发作了。
“你跑去美国不也有朋友吗?”
苏深河奇怪,“什么朋友?”
纪誉抠着手指,压声儿说:“昨天打电话时叫你的那个。”
苏深河这才明白这朋友指的是陈晋原,他尽可能用纪誉听得懂的词儿解释此番出国的工作以及陈晋原是何人,末了,与陈晋原划清界限,“他算不上是朋友,怎么说呢,我甚至不太喜欢和他接触。”
纪誉支着下巴,认真道:“嗯,我懂。”
“嗯?你懂什么?”
纪誉解释,“你们利益相冲,他是你的敌人,所以你不喜欢他。”
苏深河想顺着电话爬过去揪他耳朵,小王八蛋,我是那么狭隘的人吗!
纪誉以为他还没有顿悟,继续旁征博引,“你看,就像我带兵打仗……”
苏深河受不了他意淫自己的负面形象,气道:“说你考试呢,别歪话题!你孙子不喜欢艺校你考它有什么用?”
纪誉眼珠子一转,又顶嘴,“说不定他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有天赋,考不上艺校。”
苏深河嗤笑,“那你一个将军是会弹琴吹笙,还是会鸾歌凤舞?”
纪誉答得认真,“我现在不会,但我可能有天赋,不然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苏深河沉吟一声,揶揄道:“嗯,对,老天怕你留在大明丢人。史书里可能会出现某著名将军战场厮杀,突然脑袋冒泡献舞一曲。”
纪誉被奚落得脾气上来了,“我还要学习,我挂电话了。”
苏深河连连唤住人,“别生气,我跟你说正事儿,我就是艺考生,你不想问问经验?”
纪誉硬气道:“不用,陈舟也是艺考生。”
苏深河听到这名字浑身就不舒服,陈舟沉舟,跟他混在一起早晚得翻船。“我高考680,他能有我厉害么?”
苏深河很会攻心,一句话就让纪誉败下阵来,犹豫了几秒便服软了,“你真的愿意帮我?”
苏深河噙着笑,诱拐人心,“我平常对你好不好?”
纪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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