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免想著想著就想起自己的事。
梁丹喝完咖啡,一边核对数据一边继续思维发散…他从来没跟男性谈过恋爱,以前也有人表示对他的屁股有兴趣,可是他没有,当场便拒绝了顺便推荐了一家男女均有坐台的夜总会给那个人,对方也表示不勉强,说到底只是肖想著他的身体想以恋爱为名义搞个炮/友玩玩罢了。
他十分理解,因为他也对炮/友关系没兴趣,如果为了做,起码得把对方搞成自己女友才行,大不了没爱後再分手…这也算是他的底限。
…不过现在这样也算是炮/友吧?
不,情况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每晚他过来也只是做罢了,他们有干过别的吗?就连名字脸孔都不知道…那样连炮/友都算不上吧?
…可是…他也没办法啊?像这种关系没法进一步也没法後退,那个男人如果单方面消失,他就真的无招可使了。
梁丹盯著电脑屏幕发了会呆,才发现自己想来想起其实就是不想失去他罢了,要问他是否真的想更进一步,其实也没有什麽想法。
如果只是对男人的身体有兴趣,为什麽他不去找个男朋友呢?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发展了,也不会有这种一方不主动就永远失去联系的可能性。
男朋友嘛…他想了想身边的男性,纪祥和许明志就算了,这两位虽然脸不错但他真心惹不起…公司其他同事也没哪个他喜欢的……女生倒是有跟他示好过,不过为免声誉受损他不太敢跟同事来往,对方也不是他的菜,便到现在也没下过手。至於一起玩闹的朋友…他还真怕染上花柳梅毒。
…说来早上那位林先生……梁丹回想起男人撑在他两边的手和贴近的脸…当时没有留意,现在想想其实林琅长得相当不错的,笑起来也让人很有好感,不过像这种好好先生老师型的人交往起来会很有压力吧。
梁丹不介意装,但男女朋友关系面前要他二十四小时的装他也会觉得很痛苦。
……还是算了。
明明还没行动已经先行放弃的人按了按残留著异样感觉的尾椎,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就算在一起也没法去约会,那位不明人物一定能跟踪的到而且会找他算帐…或者更可怕的…会在他对象面前侮辱他……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足够让梁丹明白他不是一位脾气很好的人了,相反还颇为强硬。
而且…他也不想惹他厌,即使对方可能根本不在乎。
梁丹的心有些躁动,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但他明白一件事——这段带有犯罪色彩强迫性质的关系,不由他开始,也由不得他终结。
雙面y
梁丹工作的地方位於市中心地带,附近开了很多家餐馆、咖啡厅饮料店之类,其中也有一些酒吧。
这些酒吧中有一家名字叫narcissus的虽然不是人最多的但格调最为安静浪漫,因此在上班族中很受好评,梁丹认识几个同事都喜欢把女孩子往那里带,他自己以前也带过几回,但如果不是为了把妹,他更喜欢去热闹一些的地方和损友们胡闹而不是装模作样地喝马丁尼听莫札特。
自从没有女性对象後他rcircissus的门口。
narcissus翻译过来是水仙,也就是众所周知神话中顾影自怜的「自恋症」美少年那西斯。切合店名,酒吧的门面招牌上除了艺术字体的花体英文以外有著两朵扭曲的水仙花样图案,两朵花对影相望,就像传说中的那西斯一样。
比起公务员的上下班时间,梁丹下班时也不算早了,但对於酒吧而言却还是太早,而且穿著上班用西装一个人去酒吧算什麽,被公司同事撞见说不定会以为他失恋了……
他看著招牌心里这样想,正准备笑一笑回家,门内刚好有位侍应出来收拾,看见他停在门口也没有奇怪,先是朝他笑了笑,片刻又走上前,用让人颇有好感的声音邀请道:“这位先生,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先进来坐一下?”
……因为侍应太帅的缘故,梁丹喉头颤动犹豫再三还是乖乖跟著进去了。
水仙店的服务出了名的好,侍应见他一个人又似乎有什麽内情的样子,十分有眼色地没把他往点了蜡烛的情侣座上领,反而带到三角钢琴的後侧,一处位於吧台和钢琴夹角的地方,那里散落了一些单人沙发,安静昏暗,相互之间又有些距离,很适合来放松心情的客人,就算一个人坐著也不会显眼。
店显然还在收拾当中,侍应先给他了杯水和一些小吃,然後递上酒水餐牌,缓声道:“有什麽需要的按铃就好。”和很多新型餐厅一样,每张桌子上都装了服务铃,无论是点菜叫人结帐轻轻按一下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前来服务,方便客户也节省了人力服务。
梁丹四周打量了一下,出现在店里的侍应们有些正在调整座椅位置,有些在摆放餐牌摆设,还有人正给每一桌的装饰用水杯里插花…一朵新鲜的白水仙,天然香味来源。
比起侍应,更早在工作的是驻店钢琴师。从梁丹坐的位置只能勉强看到一角他的侧脸和两条长腿。隐没在黑色三角钢後的男人穿著便服,正随意地弹著曲子,梁丹听了一会觉得他的工作态度也真是够自由的了,也许因为还没正式开始营业,那些曲子有些反反覆覆地弹,有些弹到一半就连上一段间奏换到另一首。曲风也很随性,上一首才温情脉脉,下一首突然便歌特了,再下一首哀愁心碎,突然又换到没人能听懂的後现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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