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大哥,日后将帝位传给大哥的孩子不就好了?”
闻言,夫殷眼中一亮。
信朱见他神情渐渐明朗,心中一叹,却也为夫殷终于听进了自己的话而高兴,便抓了一边摆放的酒壶,啄了口酒。
夫殷起身来,“我去寻哥哥。”
信朱莞尔,“大哥殿中人出了事,暂时出界处理去了,想来还需得几日才能回来。”
她拍拍一边草地,“坐下,平日里只知道粘你那个大哥,怎么不来陪陪你二姐?”
夫殷连忙道歉,“好二姐,你莫生气……二姐!你偷喝酒!”
瀛洲界内未出阁的女子均不许饮酒,信朱原想趁着夫殷心不在焉偷喝几口,未曾想夫殷刚一打起精神,就注意到了四散的酒香。
信朱一把将夫殷拽得跌坐在地上,后者还未坐稳,她便抱了夫殷的肩,抓着酒壶往夫殷嘴中灌。
“你几百岁的人了,难不成还准备去告姐姐的状?”
夫殷抓住她的手,“我原以为二姐你从不喝酒!”
“笨,”信朱亲了亲壶嘴,得意道:“若让你发现了,我还怎么做你心中乖巧稳重的二姐。”
夫殷好气又好笑,“可你现在……你从前告诉过我你不喜酒味!”
“我呀,这是要告诉你,”信朱停了手,用脸蹭了蹭夫殷的颊,“哥哥姐姐们不仅会有你不知晓的秘密,很多时候,还会不得已说些谎话,你可懂了?”
夫殷被她按在怀里揉搓,十足羞耻,连声应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信朱轻笑出声,放开了害羞得几乎要逃走的弟弟。
五日后,到了夫殷答应去魔界的日子,长褚尚未归来,夫殷在殿中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只好理好行装,准备离开瀛洲界。
木兮君兮两人拿着纸笔追出殿门,急急忙忙拦下了夫殷,“殿下!”
夫殷奇怪:“何事?”
木兮将笔塞入他手中,“殿下尚未赐字!”
神族中人自成年后皆要落字成印,留作身份图纹,夫殷成年时字尚且难看得很,一个殷字写得十足难看,可惜此字不可代笔,也不可后期随意更改,纵然他练好了字后,十足嫌弃自己从前写的那个殷字,也只能等到如今成为太子后才可更换。
夫殷习了多家字体,提笔后仔细想想,留了个形体飘逸的殷字。
君兮道:“殿下如今的字当真好看!”
木兮翻了袖口,指着里侧那个与泰恒珍藏瓷瓶上一模一样的图纹,乐道:“日后可算不用将图纹在暗处啦!”
夫殷知晓木兮这是在揶揄自己,瞪了木兮一眼。
“日后我不在殿中,你二人要好生照顾自己。”他道。
君兮笑容有些勉强,却还是乖巧答了句:“奴婢知道。”
木兮不舍道:“殿下要注意安全,奴婢们等殿下回来。”
夫殷点点头,转身踏云而去。
信朱与天帝二人在瀛洲界界门处等他,见夫殷来了,信朱便牵住夫殷的手,说了几句惜别话,天帝则拿了颗灵石出来,挂在了夫殷颈间。
“此灵石可遮掩你的仙气与仙骨,同时护你内心不受魔气所侵,万万不可遗失。”天帝道。
夫殷摸了摸灵石,颔首,“儿臣明白。”
天帝拍拍他的肩,“切记要固守本心,孤在仙界等你。”
夫殷看出天帝眼中器重,不由心生傲然,朗声答道:“儿臣必不会让父皇失望。”
天帝点点头,抬手撕裂身旁空间,打开了通往魔界的路。
夫殷与信朱对视一眼,笑过一笑,踏入了空间裂缝。
泰恒猛然坐起了身。
他看着好似许久未见的床帐,怔愣片刻,按住了心口。
夫殷与盈冉是一同前去魔界,而按仙界相传,却是盈冉在魔界卧底了两百余年。
那他在魔界中遇见的魔君又是何人?
盈冉,亦或夫殷?
泰恒心口生疼,疼得他捂住脸,指缝间流出干涩的苦笑。
记忆被泰恒迅速调至了他与哑巴魔君相遇的那一天。
那日魔君正在房中写战书,窗外忽然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哑巴魔君推开了一条窗缝,偷偷看去,看见了个躲在树上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小心观察着四周侍卫,伺机离开,他微微弓起腰,正准备跃至另一棵树上,一人却察觉了动静,一回头眼尖看见了树上的黑衣人,立时抬手朝他射出了袖中箭。
“有刺客!”
侍卫高喊着,聚起人来。
泰恒站在魔君身旁,不看树上慌张的自己,一双眼只直勾勾盯着魔君,看他又惊又喜的脸,看他激动担心得几乎要掰断窗沿的手。
是夫殷了。
泰恒朝后慢慢退了一步。
是夫殷。
他想起自己被魔君救下后的那一日,知晓了魔君是前来卧底在魔尊手下的身份,便放下心来,好奇的问他名字。
“你叫什么?”
魔君不会说话,双眼痴了一样的看着眼前的凤凰,半天不动弹。
凤凰又问了遍,他才恍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取了只笔,写了两字,将纸递到他面前。
凤凰一字一字念来,“惊,雪。”
数百年未见,夫殷再见泰恒,激动得回忆都在震颤。
当时未曾察觉,如今泰恒站在他身边看,才知那惊字最初落笔生硬,不是魔君犹疑要不要给他名字,而是因夫殷险些写出了真名。
第34章
这年折岚继任族长之位,泰恒知晓折岚向来想要只魔界枞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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