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川在一次又一次的设想之中一点一点完善自己的心理准备,与其说是他下定决心要离开,不如说是他慢慢接受自己需要离开。
这三个月里,他时常想起唐近,高中时桀骜不驯的少年被加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滤镜,比起冰冷的痛苦更多是柔软的怀念和遗憾。
记忆中的人瞬间穿梭了时光变成了坐在沙发上的冷峻男人,冷风吹得手指冰凉,关节像是缺了机油的齿轮,冷硬僵直。唯有与手机边缘接触的手指因为越来越重的压力产生了些微类似于灼痛的感觉。
徐百川重新走起来,他在口袋里拿出门卡刷卡进了小区。想起刚刚听到的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他皱起眉。私心里他想劝唐近一句,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七年,情人做不成顶多老死不相往来,不能把自己无望的爱算作唐近的过错盼盼着人家倒霉。他道:“喝醉了就打给司机或者宋翊羽让他们接你回去,给我打没用。而且……”
他本想说不要再打过来,但说了也没用,只要唐近想打,他也拦不住,于是话头到这里打住,利落地挂了电话。
距离b座的玻璃门不到十米,徐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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