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对戒盒子,朝王社递了过去。
王社一脸不解地打开盒盖,然后白阳听到了一声意料之中的吸气声。
“小白白……”
“我是让你看戒指上写的字。”
王社松了口气,然后拿起那两枚仔细看了又看,终于发现了戒身里面刻着的字母。
“by,yqz?”
“上面写的‘白阳,岳青州’。这是一对婚戒,我从那个‘王社’家里找到的。”
王社明显还没搞清楚,是戒身上刻着的名字还是从他家找到的这件事,让他比较震惊。
白阳就又接着说道:“所以,有平行空间这事绝对错不了。如果这只是做梦,我怎么能带回这些东西?”
王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的重点似乎并不在白阳的话上。
“你说这算不算上天的指引?”
“啊?”
“戒指都让你找到了。你跟学长肯定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这关那个学长什么事?
白阳顿时无言以对:“你就不能听我说正事吗?”
“好吧。”王社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白阳接过盒子,然后把隔层底下的纸条拿了出来。
“其实我上次去你家的时候,就在外套口袋里发现了那个“王社”塞给我的钱纸里面,混着一个信封。”
“信封?”
“上面写着‘白阳亲启’,还特么是我自己的笔迹。”
“那你上次怎么不说!”
“我那不是被吓着了嘛,”白阳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然后这次我在盒子里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又把纸条朝王社递了过去。
王社打开来看,然后确信无疑地点了点头:“这确实像你画……写的。”
“是吧?”
“那上面写的啥?”
“只能活一个。”
“这啥意思?”
“我咋知道。这也没头没尾的,我只能确定这是一个白阳写个另一个白阳的,要不就是他写给自己的‘未来邮件’,你懂的,就像前几年那些文艺小清新经常做的事情一样。”
“但无论写给哪个白阳,这话都说不太通吧?”
白阳又朝左右张望了一下,示意王社再靠过来一些:“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郑晔那事吗?说不定就跟他的情况一样。”
“你是说,只有一个你能活下来?”
“对。”
“不会吧……那这算什么,大逃杀吗?”
这时,王社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就挂了电话。
白阳本来想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但他还开口,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下没法了,王社说是有点急事,现在就得走。
白阳也不好再问,只能说了声有事电联。但王社刚走到门口就又折了回来,说这周末就是校庆,让他千万别忘了。
白阳确实没记住这事。他本来没打算去,但王社却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要到。不仅如此,还让他整套贵点的衣服,钱不够找他借都行。
白阳一脸不解,问他这是去校庆还是去相亲。
王社却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自己夜观天象,觉得白阳跟那个学长肯定有戏。
然后那人就离开了咖啡厅,白阳在他背后嚎了一声,估计他也没听见。
白阳也正准备走,这时,两个男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在他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就是萧辛辛的小老弟,白阳记得那人的脸。
跟他一起的似乎就是他那个大宝贝。他们眼神亲昵,但举止稍显克制。
小老弟看起来精神似乎不太好,白阳有些好奇他还记得多少,于是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不过他们并没有讨论任何关于郑晔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她已经好了,没想到……”
“节哀吧。而且,也许这对你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节哀?姐姐?
白阳一惊,他听着两人的对话,逐渐勾勒出了事情的始末。
听起来,萧辛辛是在两天前的清晨离世的。她穿着那身她最喜欢的红色长裙,在浴缸里割了腕。在她床头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谢谢你们,到这里就可以了。”
而那句话也是郑晔在五年前去世时,留给粉丝的话。
原来萧辛辛在半年就查出了绝症,但她一直隐瞒家人,直到去世之后才将确诊书拿了出来。
和确诊书一起的,还有一封长一些的遗书,写着在这半年里抑郁症再次复发的痛苦。
她开始频繁地梦到郑晔。但心态却从开始的满心雀跃,变成了贪得无厌。
她不再满足你只看到那个活在梦里的郑晔,而希望那个人是真的或者。
也是在那时她才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对他最大的威胁。
小老弟说不知道最大的威胁是什么意思,白阳却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不过,他终于明白岳青州说的那句,她不会再参与到任何置换是什么意思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能记得那些,不过那些也已经不重要了。
最后男人又问小老弟,为什么他姐姐要在死去的时候穿上那身红裙。
小老弟突然破涕而笑:“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去看首映时穿的裙子,大冬天,她一个人踩着高跟鞋摔在了红毯上。然后身后一个男人把她扶了起来,那个人就是郑晔。”
“后来我老姐说,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都要穿上那条红色的裙子,而她选择离开的那个晚上,她正好做了一个最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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