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骨头们日夜呼唤着我,告诉我,不够,这不够……”
“你们说,最完美的骨器,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他微笑着望向白肴和路,仿佛双方并没有剑拔弩张,他只是真的在询问一个苦恼了很久的问题。
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回来了,白肴捏紧了手中玉骨箫,虽然咬着牙并不回答大巫,但他自己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而那边的大巫自然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他只是太久,太久没有倾诉过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他分享骨器的快乐——即使是他的那些下属,那些愚蠢的神棍和神使们,看到他摆弄这些美丽的骨头,也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
愚昧!无知!
“最完美的骨器,自然……”大巫的目光贪婪的逡巡着,“自然是人……只不过我挖了那么多尸骨,甚至杀掉了一些人……但是他们的体质太弱了,就连我身边的那几个,也太弱了……”
路始终伸着一只手将白肴护在后面,他冷然的挑挑眉,“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大巫伸出手指摇了摇,“当然不……我可是骨器的主人……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白肴冷笑了一声,“你是主宰?那你把神山放在哪里?”现在他是完全确信了榴青的话,这家伙疯了,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疯了。
听他提到神山,大巫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又呵呵笑了两声,“神山……神山……哈哈哈神山即是我,我即是神山!”
没人在乎他变得疯疯癫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这样一座骨鼎伫立在地下,上面还有这么多的能量在浮动,怎么看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
白肴与路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毁掉这里的想法。
大巫的表情又柔和下来,十分慈祥的看着白肴,循循善诱道:“来吧,加入我伟大的艺术作品中……我找了很久,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了。”
路看着大巫的目光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你打不过我。”他说的十分肯定。
大巫却只是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我打不过你,又如何?”他的权杖忽然伸长,向着骨鼎下方一指,“我为何要自己和你打?”
随着他权证上一道微光发出,骨鼎中的无数白骨浮沉翻滚起来,它们仿佛是在吞吐着什么,以极快的速度反复涌动了几番,然后忽而打开一条通路,一具完整的骸骨突然从中飞出,站立到了骨鼎之上。
虽然只不过是一具骸骨,可那具骸骨似乎也比寻常的骸骨要更端庄大气些。
产生这想法的一瞬间,白肴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不过是一具骸骨,怎么看出来的?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那具骸骨几乎是有些玉树临风之感了。
大巫满意的看了一眼骸骨,对白肴笑道:“看,他是不是很美?你会比他更美……放心,我一向仁慈,杀人不会有痛苦的。”
说到最后,大巫的语气已经变得锐利起来,他伸手一抬,那具骸骨便也伸手一抬。
骨鼎中无数的白骨仿佛都是那骸骨的武器,随着他的动作,无数根白骨树立了起来,浮动在半空中。
白肴与路俱是严阵以待。
他们都没想到大巫对骨器的研究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们上次来净室的时候,这座地下骨鼎就已经开始运作了吗?
他们现在面对的,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没有更多的思考时间了,那骸骨已然出手,无数根白骨瞬间化作利剑,直直向白肴与路两人冲来。
路的第一反应就是以异能去抵,可是白骨太多,异能却有限,挡得住第一波白骨,接踵而至的第二波却已经近在眼前。
白肴下意识别将精神力注入玉骨箫中——这是他上次与大巫交手时发现的,虽然精神力无法直接具象化当做武器使用的,可是却能够借由玉骨箫这个媒介演变成灵气。
而灵气是可以具象化,甚至是作为武器或者盾牌的。
白肴这一出手,情况似乎比路刚刚还要好,他将精神力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防护罩,将两人护在其中,而那些直刺过来的白骨却忽然齐刷刷的停在了防护罩之前一点的位置。
白肴略有怀疑的往那骸骨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骸骨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像是有了意识般,空洞的眼窝中似乎涌现出了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
而白肴手中的玉骨箫则更加激烈的颤抖了起来,一把他从未听过的青年嗓音忽而从玉骨箫中传出,伸着一丝鼻音——“师兄!”
师兄?!
白肴大惊,老者……莫不是……在叫……那具骸骨?!
虽然现在的情况和场面十分不适合,但白肴还是很想问一句,“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过鉴于目前的形式,白肴还是聪明的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丝毫不敢放松。
毕竟,那一排白骨还直直指着他们的方向,随时都有可能继续刺来。
然而那具骸骨却仿佛是真的被这一声“师兄”赋予了灵魂,只见他颤抖了一下,然后转着空洞的眼眶看了过来。
再然后,白肴便从那具骸骨上感受到了他从未体验过的恐怖力量。
白肴简直不敢想象,是生前多强大的灵魂,才能在死后这么多年,只是残留在骸骨上的一缕,也能带给人极大的冲击与震撼。
他知道,老者其实也是这种情况,老者说这叫“一缕残魂”,或者说的好听点,是“一抹神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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