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面!”丹生谷森夏率先许愿道,“不需要变成什么魔法师,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依然活着……仅仅是这样而已……”
“六花……六花也这样想!到现在也不愿相信爸爸经死掉的事实!”带着眼罩的少女眼眶里又逼出了泪,“所以要到达不可视境界线,所以要亲眼看到爸爸,只有这样的愿望而已!”
“想看到吗……”夏目略一沉吟,“这样的话就要拜托那位大神了。”
他口中的大神,当然是目前掌管黄泉的月读。
默默的掏出手机,那个号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设到了通讯录首位,也只有闲来无事死缠烂打的魔都之主才有这份好雅兴,夏目对着手机无语一会儿,拨通了电话。
长久无人接听,也许是休息了?正当夏目想要挂断电话,就听见凤凰提高声音鸣叫一声,然后被一条覆满奢华黑鳞的尾巴从半空中扫了下去,在空中打了好几个滚才稳住了,愤怒的翎羽都炸起了。黑龙才不管他,心情不大好的把夏目负在头顶,夏目下意识的抓紧了龙角。
“……静司先生?”不怪他惊讶,电话没打通,要找的人竟然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他面前,手下留情的殴打了小伙伴,而且看上去明显不开森。
“又处理了很多文件吗?”夏目不确定的猜测到,大量的文件确实足够让黑龙暴躁。
【哼。】黑龙更加不开心了,夏目明显没有猜中正确原因,于是他在半空中猛然一个俯冲,几乎垂直坠落,快要触及地面时再骤然拔高,夏目死死抱住龙角才免于被抛出去的命运。
“等等,静司先生……到底为什么……”他的声音被狂风扯得支离破碎,黑龙像玩上瘾一样在空中翻滚,龙角上传来被紧紧抱住的触感,让他的心情美妙了些许。
【这样,一直紧紧抓着我才能得到安全感,不好吗?】
【没有别人,只有我。】
夏目隐隐明白了什么,他最近与两个女孩子的交往确实密切,作为同样中二的战友,甚至能亲密的直呼名字,静司先生一向小心眼,不高兴也是理所当然。
有种今后只能当一个冷漠的人的预感_(:3ゝ∠)_
黑龙发泄过了,头顶又是熟悉的重量,这让他的心情渐渐变好。从容的穿梭在云端,满月的光辉洒落在漆黑的龙鳞上,夏目禁不住摸了摸。
“静司。”天狐在称呼名字的时候,声音总是纯粹而笃定,他感到手下龙鳞猛的一颤,不用看也知道,那双总是散漫的异色妖瞳必定满是震惊。
【你妖化了?】
“明知道没有。”
这是夏目第一次在人类意识主导的时候,直呼的场静司的名字。的场静司在梦里无数次勾勒过这种场景,真正听到时,只觉得像年幼被封闭在地下练剑,终于有一天杀死了教他剑术的师傅重见天日,那第一缕阳光落入掌心。
温暖得让人有落泪的冲动。
夏目抚摸着黑龙的头,妖瞳很温柔,“森夏和六花,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我最初的本意,是想让两个人成为朋友,这样丧亲的痛苦也许可以分担一些。”
【……普通朋友?】黑龙的语气有些动摇,但他仍然小心眼的计较着。
“不可能再进一步了,她们是人类啊,人类的命轨与我们的,永无相交之日。”
夏目的人生观一直是很正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能孜孜不倦的为之努力,不会走向歧路,哪怕暂时走歪了他也能把自己掰回来,所以他是位圣明之君,就像当初的天照。
这个联想让他有些不快,月读向他吐露了太多,对那位天照大御神,他很难有什么好感。
黑龙缓缓降低了高度,近乎无声的盘绕在沙滩上,夏目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两个女孩子,只有凤凰火嘤嘤嘤蹭过来求安慰,活了上千年的大妖早就把脸面那种东西丢掉了,连装柔弱带告状,噼里啪啦就把的场静司如何把他从天上扫了下来,然后月读如何出现给他补了个二连击带着两个女孩子扬长而去交代清楚了。
黑龙幻化为人类的形态,冷冷的勾起唇角,“倒是省的我交代了。”
凤凰火闻言又炸了一次,赤红妖瞳里怒火熊熊,然后被夏目柔声安抚下来,一抬翅膀化为火光融入魔术回路之内,眼不见心不烦。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家王好像要被叼走了……
“这样也好,月读带着的话,她们应该能在黄泉看到想见的人了。”夏目沿着沙滩走了几步,脚下又出现了一只大海螺,这次是比较正常的翼法螺,只是个头大一些而已。海边的妖怪一直热衷于用这种方式赠送给他各种贝壳,因为这样的话根本无法拒绝。
的场静司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兴致不高,像有心事的样子,可是越了解夏目的性格,他就越知道,这种时候指望从夏目那里问出什么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个孩子从来不希望其他人为他自己的事烦心,宁可独自承受,对外编出一个看上去很合理的借口,然后微笑着应对别人的关心。
的场静司定定地看了夏目一会儿,似乎是放弃了,只是说道:
“你可以更依赖我的。”
“嗯,静司很可靠。”
这种近乎敷衍的说法并不能让魔都之主满意,他稍稍有些坏心的靠近夏目,亲自把那条从不离身的符文系在夏目右眼上,末了打量一会儿,愉悦的笑起来,“黄金血裔,龙语魔法师啊……”
夏目:……这种黑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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