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慢慢松开了护在他眼前的手。
爱尔兰的土地出现在眼前,海岸线犹如一道玉绿的波浪,隐约有爱尔兰风笛的声音传来,日出时的金光为这座绿岛镀上一层炫目的轮廓,船舱里的旅客纷纷出来观看,靠岸的激动之情在人群中涌动。迪卢木多用双臂护着夏目,人潮中仍然站得很稳,倒有几个不小心撞到他的年轻小姐仓促抬头,顿时红了脸,再看看从迪卢木多双臂间冒出头的夏目,浅亚麻色的短发有点乱,茫然的看着四周突然多起来的人,顿时眼睛都亮了。
枪兵两次都栽在所谓的女性仰慕者身上,更兼之有某种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在众人的惊呼中,踩在了船舷上,好好替夏目缠了缠围巾,看着近在咫尺的海岸线,一跃而下。
夏目:……这么高调是闹哪样?!!
同船人的惊呼声被抛在了身后,夏目抱着枪兵的脖颈,一手拽着自己的围巾,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迪、迪卢木多!我突然想起来到达码头后还要补一次票,所以……”
迪卢木多大笑,“这就算是堂堂正正的逃票了!”
平生从未逃过票一直安分守己好公民的夏目:“到底为什么要这么高兴啊?!”
虽然做出了些不道德的举动,两个人还是平安的抵达了爱尔兰,在一家小旅馆安顿下来,旅馆不大,却处处透着温馨,一对老年夫妇维持着旅馆的运营,见到两个如此出挑的客人入住,脸上的笑容更真挚几分。
“啊呀,真是出色的客人~这份炖菜是赠送的~”老妇人笑得一脸慈祥,摸摸夏目的头,“跟我的小孙子一样大呢,看起来可真稳重。”
夏目闻言礼貌一笑,道过谢,又打听了些当地的情况,枪兵一边听着,一边看向窗外,一个满脸跋扈的男人从街道另一头走过来,目标不出意外就是这家小店。
真是祸从天降,看周围人躲避的架势就知道,这个人来找麻烦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他身上有种奇异的力量波动,好像是魔术师……
夏目也探头看了一眼,神态怜悯,“连三流的尾巴都摸不到,还敢在这里横行。”
说话间,男人一脚踹开了旅店的门,夫妇两个吓了一跳,一见是这个惹不起的煞星,顿时把早就准备好的钱拿出来,心疼的环视店里的摆设。
每次这个人一来,总要被砸一次,这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布置好的,每一个小挂件都是心血,这么毁了实在可惜。
男人趾高气昂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绿宝石,成色驳杂,却足够唬住一群普通人,他特地吟唱了一段夸张的咒语,宝石发出莹莹绿光,在老夫妇惊恐的目光中,房间里狂风大作,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地毯的一角已经被掀起,玻璃杯摇摇欲坠。
男人愈发高昂着头,哼笑,“这个月的时间到了!快点把钱……”
“只不过是无能之辈,凭借拙劣的魔术恐吓普通人,真是面目可憎。”低沉磁性的嗓音完全有那种让人耳朵怀孕的效果,其中掺杂着嘲讽的笑意,但似乎因为主人的心情不错,言辞算不上诛心。男人气得发抖,愤怒的寻找声音的主人,然后他顿住了,一瞬间竟有些畏缩。
无他,这个人的气势太强,容貌太盛,坐在简陋的旅店里吃着平民的饭菜,却有一种异常的高贵之感,眼下一片ok绷似乎在掩盖什么,琥珀色的眼眸甚至并没有看向他,专注的视线只落在那个埋头苦吃的孩子身上。
内心天人交战片刻,男人还是色厉内荏的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
“请住口,我无意知道一只吠叫的狂犬的名字。”迪卢木多替夏目把烤面包撕碎,放在炖菜边上,又倒了一杯水准备好,这才施施然看向男人,“那么,有何见教?”
“你!!!”男人脖颈上青筋暴起,他握着宝石向前几步,老妇人惊慌的想打个圆场,还没等她走出来,就被迪卢木多拦住了。
枪兵的语气很温和,“如果您不介意,请把一切交给我们。”
“可是孩子,他是魔术师啊,会魔法的!”老妇人一脸忧色,扶着迪卢木多的手臂,“我们这些普通人根本惹不起啊……还是道个歉,我来帮你们说几句好话。”
老妇人希冀的看着迪卢木多,希望他能服个软,却见这个俊美的青年缓缓的露出了微笑。
“魔术师?魔法?”他低声笑了,见夏目已经放下刀叉,突然起了些孩子气的炫耀心理,毫无征兆的拉开椅子,在夏目面前单膝跪地,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一派崇敬仰慕。
“真正的魔术师,应该是吾之r才对!”
夏目:……我只是想安静的吃个饭qaq
虽然心里在掉落弹幕,夏目还是很配合的站起身,低垂眼帘,一下就从安静乖巧变成了贵气凛冽,他抚了抚袖口的褶皱,一身休闲装遮掩不了他身上强大的气场,牵起一丝微笑,他故作无奈又纡尊降贵的点了点头。
“本来只想安静的伪装成一个普通人的,迪卢木多总是那么直率。”像是在纵容一个顽皮的孩子一般,夏目眸中含笑,伸手摸了摸枪兵的发顶。枪兵前额的呆毛晃悠一下,知道夏目是在演戏,感到好笑的同时也忍不住眷恋他指尖温暖的触感。
于是他看那个男人就有点顺眼了。
男人虽然在此地横行,却也知道自己的魔术水平,眼见一个孩子的气场如此高深莫测,心里不由得有点打鼓,硬着头皮想说什么,就见夏目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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