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在即,便和玉秋离告辞。
她看到玉秋离身边又是那个没眼色的「白十九」,女子的敏锐让她多看了白十九几眼,但又看不出异状,便没再多想。
此人若是对玉公子忠诚也就罢了,偏偏总有三分不敬。玉公子虽然有容人之量,她以后治家却不能让这害群之马留在玉府。
玉秋离在慕家附近买了一处大宅,宅子修葺半个月,便能搬进去了。
他不愿拖延,决定要成婚,就选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一个月后正好有个适宜嫁娶的日子,便定了那天张灯结彩,迎娶新妇。
玉秋离并不在陆蕙面前提起他的根底,陆蕙也不好多问,打算以后管家后再慢慢梳理。
像她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被人娶为正妻是难得的福气,她以前很有些畏首畏尾,但被丫鬟下人称赞多了,就有了自信。
玉少爷虽然身边也有不少相貌美丽的女子,却都比不上她的万一。
想到玉秋离对她的钟爱,她越发相信玉秋离对她格外不同,慢慢养出一身雍容的气度来。
萧泽原先觉得她比起惜真略逊,玉秋离还不如娶了惜真。
可是看到即将离开时特意盛妆来见的陆蕙时,他才真正地心服口服,玉秋离果真艳福不浅。
发现萧泽对着陆蕙的背影失神,玉秋离没来由地有些不悦:「你又在想什么?」
萧泽一惊,险些把难以克制的妒意说了出来,但他生性随意,这种妒意对他来说已是极难得的了,自然不会在白龙珠的催逼下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龙主以为,一个人做错了一件事,是不是要用一生的后悔来偿还?」
玉秋离深深看了他一眼:「要看是做的是什么错事了。若只是小错,大可弥补,若是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莫说是懊悔无用,就是以命来偿都嫌轻的了。」
「龙主真是真知灼见。」萧泽不由得心下一叹。他不过是在打探玉秋离的口风,如今照玉秋离的看法,他若是知道他的记忆是他消除的,非撕了他不可。
「你刚才做错了什么?」
「没有。」
「你这一辈子都没做过错事?」
「龙主说笑了,谁能自称自己一辈子没做过错事?」萧泽总觉得话到口边,险些说了出来,不由得心中狂跳,于是笑道,「不过我现在只想做一件错事,依龙主之见,我应该怎么弥补才对?」
玉秋离微微一怔:「什么错事?」
萧泽早看到四处无人,此时趁机抱住了他,低头吻在他唇上,只觉得唇瓣柔软,比自己所想的更要可口香甜,不由得心下一荡,懊悔他上次醉酒时,怎地不多轻薄他一些。
回想起往日的缠绵,他不知错过了多少。
「大胆!」玉秋离推开了他,皱起眉头。龙主之尊何其尊贵,几乎无人胆敢非礼于他,此人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萧泽踉跄退后几步,站定了,仍旧是微微而笑:「我要做的便是这件错事了。依照岛规,对龙主无礼者,惩处十鞭。龙主打我吧。」
其实萧泽所为已不止是无礼,若是治他一个犯上之罪也是绰绰有余,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竟对这个任性妄为的人下不去手。
玉秋离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萧泽微笑道:「自然是敢的,不过龙主要记数才好,若是不小心打得多了,属下可是要亲回来的。」
玉秋离抓住他的衣襟,看了他良久,却见他脸上毫无惧色,冷笑了一声将他推开:「狂徒!」
萧泽不由默然一叹。玉秋离对他除了不屑之外,看来是没有多大感觉了,不过至少是没有杀了他。
萧泽不由得有了些希望,这希望正如藏在心底的小小火苗,不停跳跃着。
看到玉秋离拂袖要离开,他忽然开口道:「龙主要为陆姑娘守贞么?」
玉秋离转过身,向来冷静的俊容上已添了怒意:「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
萧泽看他回头,对他微微一笑。他只得英俊爽朗四字,与龙宫岛上绝品美人相比殊有不如,但这一笑却有说不出的魅力。
玉秋离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像当年的师弟,他每次都试图激怒这个人,无非只是从他泄露的表情上,寻找师弟的影子。
他一直在惦记着他。
苦苦留在玉家庄附近多年,遇到他后一路跟随,无非只是因为,他惦记着他,这个几乎令人绝望的事实,让他更深地明白,他对这个师弟早就无可自拔。
◇◇
玉家的宅邸翻新时又买了邻里的几座屋舍,并到一处,如今已有大户人家的气象。
萧泽知道他忙着宅邸的事,便没跟着他了,反正他一直住在慕家,晚上总要回来。
玉秋离开始奇怪这人每天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脸地,怎么忽然没在他面前出现,但想到他大概是赌气,心下冷笑,也不去管他。
这几天玉秋离一直在外面,戴着面具出入慕家显得十分突兀,于是摘了下来。
城中的侍女看他玉面俊美,端是人中龙凤,还有不少媒人登门,直到慕天涯说自己这位好友不日成亲,慕家的客流才少了大半。
萧泽规规矩矩地在慕家,连自己一头乱发也平整地束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神色肃然,似乎也似模似样。
只可惜玉秋离忙着做事,却是很少回来,自然也没见到他。
玉秋离的生辰将近,他便趁夜悄悄折回自己原先住的地方,将那七柄长剑包在一个包袱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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