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忽然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太对劲。
他是为什么独自出来散心的来着?
好像是绿桃用假秘籍骗了他?
李澄晞当即转回去,三两步追上了绿桃,一把打落了绿桃的手,怒道:“绿桃,你骗我?”
青戈怔了怔,摆脱了绿桃的束缚,没有管太多,蹑手蹑脚往后退了两步。
绿桃一把将青戈揪了回来,一边扑闪着眼睛,楚楚可怜问道:“主人,绿桃怎么会骗你呢?在绿桃心中,最重要的就是主人了。”
骗子,最重要的是玲珑塔吧?
李澄晞脸上阴沉了一下,踱了两步,见着绿桃脸上十分诚恳,不像是在撒谎,又有些疑惑,皮笑肉不笑道:“你先去,我在这里站会儿,等下再去找你。”
等绿桃和青戈走了,李澄晞看着面前的温泉水,迟疑了一下,一抬手,念动了全套玲珑塔心法。
李儒风躺在床上,只觉得无端胸闷,咳了两下,越发难受起来,想喝点茶水压一压。他刚刚将被子掀起一角,就听得外头“轰隆”一声巨响,继而传来水声。他听觉减退,这样大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只是一声远远的闷雷罢了,但湿漉漉的水汽冲过虚掩的窗户,弄得房里也是潮湿一片,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李儒风挥了挥袖子,拂开面前的细密水雾,挪了挪身,不紧不慢的,正要继续下床,就觉出一个人疯了一样地跑进来,一直停在他的窗前。
除了李澄晞,再也没有旁人会这么无礼了吧。
李儒风默然等了会儿,李澄晞没有说话,他就也没有问询,便随手拍了拍身旁。
李澄晞是一口气跑过来的,闪电一般,站定在这里,气儿还没喘匀,见了李儒风的从容姿态,这口气更加提不上来,哽了哽。
外头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没多时,有人站在门口,规规矩矩地问道:“国师大人,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可还安好?”
“安好。”
“窗户开了,恐怕国师大人熟睡间没有留意,可否进去查看一下,以防万一?”
李澄晞还没有讲出话,这口气就又憋了回去,拼命给李儒风使眼色,忽然想到李儒风是看不见的,便又扯了扯李儒风的袖子。
李儒风抬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李儒风的手掌冰凉,举手投足间,都带了一股令人无法小觑的气度,这样的举动,无非是要告诉他“放心吧我懂的”,他还有什么不安下心来的理由。
李澄晞长长出了口气,就听得李儒风说道:“进来吧。不过我要批件外袍,稍等一下。”
李澄晞脸上流下面条宽的泪水,不是说被这些禁卫抓到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么,怎么忽然又把他给卖了?
李儒风一边拿过外袍披上,一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群人孤陋寡闻,未必认得你,若是被他们发现了,恐怕会先斩后奏。”
他为什么非要可怜李儒风,非要跑来看他?
这时候,外头的人等得不耐烦了,一推门走了进来。还没站稳,进来的那人就看见了李儒风床上的被衾里,还蜷缩着一个人。而李儒风懒懒散散地披了一件外袍,领口微微敞着,形容诡异。
“国师大人,这位是……”
李儒风脸不红心不跳,淡然说:“哦,徒弟孝敬的小倌儿。既然进来了,想必是你们同意的。怎么,忘了?”
???
李儒风将看守不力的罪名甩了出来,那人当即脸上一白,连连说“不敢”,心惊胆战地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禁卫走了,李澄晞也一直闷在被子里,没有再钻出来。
李儒风随手探了探,触碰到他的衣襟,问道:“在外头落水了么?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李儒风这幅云淡风轻的嘴脸在他这里已经不再奏效了!李澄晞抓住李儒风的手,原本想恶狠狠地咬下去,却想到李儒fēng_liú血不凝,还中了毒,的确很可怜。
万一他把李儒风的手咬破了,李儒风血里有毒,他似乎也没什么好果子吃。想到这里,他便只是象征性地咬了一口。
李儒风滞了滞,一抬手,将李澄晞掀了出来。
“去叫青戈来换一床被褥。”
李澄晞憋着气爬下床去,正在穿鞋,李儒风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放下吧?”
鞋子不大好穿,李澄晞半天也没有把脚塞进去,顿了下,不耐烦反问道:“放下什么?”
“据我所知,杏花春雨楼这些年的收入还算可观。而你一直以来都过得穷困潦倒,钱都去了哪里?”
“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李澄晞放弃穿鞋,絮絮叨叨地一转头,对上了李儒风。
李儒风现在病发,看不见,他是知道的,因此他并未将李儒风的眼神当一回事,可李儒风嘴角微微翘起的淡然弧度,却叫他略微有些心虚。
李儒风可能都知道了。
李澄晞不动声色道:“如果知道天机不可说这么厉害,我安安心心等遇到你就好了,让你为我查那件事情。”
李儒风笑道:“是了。有些事情,不是花银子就能打探到的。宫闱秘事,动辄就要把性命搭上,那些肯收银子的,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探不出来什么消息的。”
李澄晞默了默,忽然扣住了李儒风的手腕,将声调往下压了压。
“李儒风,你为什么会查我的事情?”
李儒风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讲话。
他的目光不晓得为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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