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喂,我觉得你有点过了。”
“呵,”李儒风搁下茶碗,“要是我晚点过来,一脸字儿的可就是你了。”
李澄晞猛然察觉出不妥来,往后退了一步,讪笑:“对了,国师大人,还没请教你找我什么事?”
李儒风看了他一眼:“上次你我不是约定好了?”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
“嗯?是不是在这酒楼里鱼龙混杂,说话不方便?没关系,就去我府上吧。”
李澄晞情急之下,想不到什么好借口搪塞他,这时候脸上刺痛传来,他灵机一动:“哈,对了,我的脸——实在是有碍观瞻,我要在这里养病,直到好了,才能去国师大人的府上拜访呢。”
“给我看看。”
李澄晞不情愿地挪了挪步子,李儒风嫌弃他走得太慢,腾地站起身,眨眼间就到了他面前,扳起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右脸。
右脸上的血迹刚刚才被擦干净,现在又开始往外冒血,凝了指尖大的一小滴。
李儒风一抬手,桌上的东西便落在他手里,李澄晞见了,吓得大喊:“喂喂,你给我住……”
他还没说完,李儒风手里的酒就泼了他一脸,甚至有几滴溅在他眼里,他眼痛脸痛,目盲一样胡乱摸索了几下,咬牙切齿道:“李儒风!”
掌柜的哭喊道:“老板,你不能这样对国师大人不敬啊!”
“呸,你给我滚!”
李儒风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看着他把自己的眼睛揉利落、睁开了,才坦然道:“不过是为了给你消毒罢了,我要是想对你怎样,犯得着给你小鞋穿?”
李澄晞寻摸一番,他说得仿佛有几分道理,咽下这口气,疼得丝丝哈哈,正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手背被人用力打开。他大声“啊”了一身,心疼地吹了吹自己手背上的一副手掌印。这个李儒风真是心狠手辣,用这么大的力气打人,可怜了他洁白如玉的小手。
他痛得去捂手,脸却被李儒风摸了一把,李澄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本是要抬手,和李儒风一较高下,却感觉到脸上清清凉凉的,格外舒服。
李澄晞看了眼李儒风,见到对方手里的酒坛子,不知道何时换成了一瓶白瓷小药瓶,他正颇为秀气地将瓶塞塞上。他盘算一番,李儒风玄学天下无双,炼丹制药怕也是一把好手,如今他得了李儒风的药,估计这张脸起码是保住了,不晓得还有没有驻颜的功效。
“你那伤口,我压根都看不见。药也上了,现在可以走了?”
李澄晞刚把气吐出一半,听了这话,又梗起身:“那个……我受到了严重的惊吓,需要休息几天冷静冷静。”
“那是不是还要本座哄你几日?”李儒风半眯着眼看他,“三皇子说你容貌俊美,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半点。不过么,我私以为你脸上要是真的刻了道德经,应该会更好看。”
李澄晞垂头丧气地弱弱开口:“国师大人,我觉得我又被吓好了……”
“嗯,马车在下头。”李儒风说着起身,一挥袍袖,往楼下走去。
李儒风现在也不过就是二十四五岁的光景,却因他玄术天下第一,被圣上尊为国师,位高权重,在胤朝就连圣上也要让他三分,文武百官更是不敢招惹他这号人物。而且李儒风脾气阴晴不定,素来凶狠嗜杀,而且媚上欺下的功夫了得,恶名在外,极为可怖。
不管是熙熙攘攘的集市,还是花枝招展的青楼,只要有人大喊一声“国师大人来了”,保管闲杂群众立马逃散,只留下一地瑟瑟发抖的谄媚狗官。
和这样的人为伍,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澄晞的喉结惨淡地上下抽动了两下,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一边违心地喊着“国师莫要抛下我”,一边慢吞吞的跟在李儒风身后,打算趁着李儒风走远了,借机逃跑。
李儒风大概知道他的小算盘,刻意放慢了步伐。李澄晞无奈之下只好快步追了过去,做出气喘吁吁的样子:“国师疾步如风,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他话音未落,就被人扯住手腕,扔进了轿子里。
李儒风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六皇子身份高贵,他的轿子在前头走,本座的轿子在后头才是。”
几个轿夫纷纷应了声“是”。
如果在后头,他偷跑了还可以抵赖,说是有人把他劫走。现在李儒风就在后头盯着,他若是在李儒风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就是他父皇亲自出面恐怕也化不成什么小事。况且像他这样的罪妃之子,他父皇应该是不怎么愿意出面的。
李澄晞只好认命,乖乖的坐在轿子里。
这四个轿夫很是老练,配合得十分默契,李澄晞坐在轿子里,就像坐在云朵上似的,漂浮着行走,不带半点颠簸。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轿子稳稳地落在地上。
李澄晞掀起帘子,见着国师府巨大的牌匾,禁不住流下了面条宽的一行清泪:他从小在宫廷长大,又不受什么重视,而今来到这样富贵的府邸,却要小命不保。
正在他百感交集的时候,李儒风站在他身后,轻描淡写地笑了声,说了句“今儿个天不错”,尔后绕过他,径直走进了府邸。
李澄晞霎时间觉得一阵阴风吹来,明明受了春风照拂,却在李儒风的笑声中,眼泪鼻涕一齐冻住,嘴巴也不受控制似的,大喊了一声“国师大人说的对”,惶惶迈进门里去。
他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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