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道:“起初是。”
宁则平又笑:“我们能聊些什么?同情?慰问?我真的还好,你们不必觉得有亏欠。毕竟出了这事大家都想不到的。”
白染沉默片刻,道:“事情发生时我们就在府中却未能察觉,真的抱歉。”
“早说了你不必如此。这事远比表面上看起来复杂,不是么?其间牵扯到的人、事连你们都不清楚,我又能怎么办?只好认命啦,认命啦。”灯火跳动闪烁,映着他的脸也忽明忽暗。他不再笑了,幽幽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难受。那时候我还小,我爹除了忙还老爱往外跑,经常见不到面,他也不太过问我的事,久而久之,竟是疏远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因为身份悬殊,大家都不愿也不敢搭理我,只有爷爷陪着我吃饭、玩耍,教训外边欺负我的坏孩子。
但只要我抱怨爹娘,他又反过来教训我。日子过得太舒坦,总会忘记些重要的事。我一直视这种陪伴为理所当然,老觉得人生很长,时间足够,不急于一时,却忘了爷爷是不能永远陪在身边的。我还未尽到孝心,还未返还陪伴,甚至没有好好道别,他便离我而去了。我难受后悔,我只恨自己。”
把憋了许久的话说完,宁则平紧揪着一天的心轻松下来,困意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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