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容他暗自庆幸,那朱子月第二掌已至眼前。
莫无为无法,只好出剑格挡。朱子月掌向一变,顺手击到了莫无为的手肘处,他手中长剑立时脱落。朱子月快速拾起长剑,又向莫无为肆意刺去。
莫无为眼见打不过,转身就跑。
朱子月花草被毁,一时半刻冷静不下来,哪容得罪魁祸首逃之夭夭?只见她死命追赶,边追边砍,边砍边喊:“你个魔教妖人,你还我的药材!我非砍死你不可,给我的药材陪葬!”
莫无为没有内力,行动迟滞,三步两步就被朱子月追上。
朱子月再次举起长剑,向莫无为刺去。这次,也算莫无为倒霉,没有来得及避开,被朱子月一剑刺中。
“啊,好疼!”
莫无为面容扭曲,惨叫一声。
只见他的袖口处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渗透了衣衫。
朱子月见刺伤了莫无为,冲动的那股劲头顿时消弭下去,连忙扔了手中的长剑上前查看。
“你,你怎么不躲开?”
她语气焦急,又怨又怕,这人虽然讨厌,可是玉风哥哥和远志哥哥都嘱咐自己要好生照看。
这下闯祸了。
莫无为捂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恨恨地看着朱子月。
“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是你有错在先,谁让你破坏我的药草,你知道培育它们有多不容易吗?”
朱子月声音萎顿,又透着委屈,上前检查莫无为的伤口。
莫无为站在原地未动,任凭朱子月翻看自己的伤口。他最伤心的不是被砍伤了,而是自己这件外衣被划了个大口子,那可是姐姐莫媚儿亲手缝制的。现如今如果父亲身死,姐姐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而现下又不知所踪,这件衣服可是他的念想。
看着被损坏的衣衫,莫无为的眼圈红了。
朱子月见状,更乱了手脚:“喂,你别哭啊,你个大男人,受了点伤而已,至于吗?”
莫无为抿了抿唇,咬牙切齿道:“你懂什么?这件衣服是我姐姐亲手缝制的,你得赔!”
“这院子里是怎么回事?”
柳玉风最近察觉莫无为情绪低落,有点想来看看他,于是便来了。
“咦,子月,你也在这里!”
柳玉风进门便是一愣,他先是看到了离门较近的朱子月,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然后,他才看到了在里屋的莫无为。
莫无为身穿白色中衣坐在床沿上,一只胳膊上缠着绷带,正眼神怨毒地盯着朱子月。
朱子月坐在厅中的椅子上,一手托着莫无为那件外衣,一手拿着针线缝补,眉头锁成了川字。
“你……你们……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见莫无为只着中衣与朱子月共处一室,柳玉风的脸色第一时间沉了下来。
莫无为瞟了柳玉风一眼,没应声,气鼓鼓地站起身来,走到朱子月跟前,盯着她手中的活计,嫌弃地说道:“你这笨丫头,缝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穿?”
朱子月最不擅长这缝纫活计,忙活了半天,也没缝上一半儿,还被莫无为当着柳玉风的面批评,又羞又恼,索性把衣服摔在桌子上,活儿也不干了。
她委委屈屈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柳玉风说了一遍,说完要柳玉风给评理。
柳玉风听得莫无为被伤了胳膊,也没个心思做什么评判,只是紧张地将莫无为按在椅子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并无大碍后,方才放心。
柳玉风忙活完了莫无为,这才倒开功夫应付朱子月。
他语气无奈又稍带些苛责:“子月,怎么说拿剑伤人也是你的不是,以后做事可不能再这样冲动了。”
朱子月见柳玉风话里话外都是自己的不是,一脸不甘:“柳大哥,你,你怎么还帮着他?你偏心,我不理你们了,哼!”说完,扭身做在那里生闷气。
柳玉风无奈地笑了笑,接过朱子月手里的衣服:“好啦,都别生气了,这个我来缝吧。”
只见他拿过衣服,坐下来,先是拆了朱子月刚缝的跟条蜈蚣似的针码,然后又仔仔细细重新缝补起来。
莫无为没想到柳玉风不仅会做吃的,竟然连这女人家的活计也拿手,好奇地抬眼观瞧。只见柳玉风坐恬静地坐在那里,一连串的动作娴熟而优雅,贤惠极了。
莫无为有些不可置信,凑过来道:“柳大哥,你怎还会这个?这……这可是女子……”
似乎觉得自己一惊之下出言有不妥,莫无为说了一半便将后半截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柳玉风双眼盯着手里的活计,笑了一下,答道:“嗯,用针而已,这有什么难的?”
“柳大哥厉害的地方多得去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飞针走线,那是巧妇也比不得,哼,少见多怪。”
朱子月白了莫无为一眼。
柳玉风不仅轻功独步天下,其实他的独门暗器冰蝉针也是一绝,延伸到这衣物织补之术更是不再话下。只不过,他行事光明磊落,与人打斗之时,很少用暗器伤人,因而知道他这项技能的人寥寥无几。
数年前,三兄弟在一起时经常切磋功夫,因此在他跟朱子七比拼暗器之时,朱子月有幸见过,知道他精通御针之术。
衣服很快缝补好,针脚细腻,不仔细看竟看不出来是修补之物。莫无为脸上稍有喜色,柳玉风看着他穿上自己缝补的衣服,心里微微一热。
朱子月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比莫无为还小一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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