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中自己从未对任何一个人神像对他这般好,和充满爱意。
付出的愈多,心伤便愈巨大。连天神也不例外。
他感到巨大的困倦向他袭来,好像永恒的神生中从未如此困倦过,身心俱疲。宙斯陷入了睡眠,独自一人躺在自伽倪墨得斯来到奥林匹斯山后,从来都是两人共眠的金床。
空大了数百年的金床,现下反而显得不习惯了。
伽倪墨得斯被幽禁在一座远离神王宫殿的偏殿中,位于奥林匹斯山的第二高峰。
这是伽倪墨得斯来到奥林匹斯山后,第一次要一个人住,而不是和宙斯同居共寝。这本是他一直想要的,只是没想到竟是用这种方式迎来的。
伽倪墨得斯格外冷静地面对了自己此时的境遇。也许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做了十七年的心理准备。虽然一直在反抗,想改变,但当真的发生时,他亦能安然处之了。
这个场景仿佛似曾相识。
伽倪墨得斯在梦中梦到过几次自己像这样被幽禁的画面。只是当真的被幽禁时,没想到这里的布置摆件竟和梦中的画面如此相似。
难道其实自己真的有预知能力不成?
所以当时的“圣子”身份也不算诓人了吧。
伽倪墨得斯坐下来后,摸了下衣袍。
发现好巧不巧,刚好今天没戴长条口袋。也许是因为知道赫拉最近被禁足,认为去趟人间不会遇袭。所以答应海伦的时候去人间时,伽倪墨得斯也没特意回一趟神王寝殿去取来系上。
安德鲁和吉恩都被收纳在口袋中。
伽倪墨得斯觉得有些无聊,这便是幽禁的最大效用——让人在无聊中反省思过。
也不知宙斯要关自己到几时,要是有口袋在,这会儿还能把安德鲁和吉恩放出来玩玩,消磨消磨时间。
伽倪墨得斯没有解释自己在这场“被私奔”中所处于的位置。
他知道当时所处的地方,海伦的真情演绎,和一位侍女感人的双人戏,人证物证俱在,一己之言的辩解会显得多么苍白无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不是正用这套对付了厄洛斯,让赫拉也面对了这种情况吗?
他不想像赫拉一样,连个小孩厄洛斯都不如,不明白这个道理地去辩解。那只会让自己显得更丢人可悲罢了。
第二天,宙斯来看了伽倪墨得斯。
他看到伽倪墨得斯的脸上毫无反省悔过之意,他等着伽倪墨得斯开口,用他那张善言辞的口向他倾诉衷情,来打动他。
但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伽倪墨得斯也看着宙斯,等他说出什么缓和的话来。
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都等着对方说话,都没有说话。
静谧使众神之王宙斯无法忍耐,他不再看伽倪墨得斯,生气地起身要走。
终于,伽倪墨得斯开口了。
伽倪墨得斯道:“不管您信不信,我没有悖逆您要我遵从的要求,我没有向家人联系。”
以防宙斯气头上,做出什么不堪的损害自己国家家人的事来。伽倪墨得斯以防万一,只和宙斯讲了这一句他认为最重要的话。
宙斯没有出声,离开了。
即便伽倪墨得斯不倾心于宙斯,但不可说他没有因此受到伤害。没有任何一个人,哪怕神祗,在被盛情对待后受到冷戾,会不感到受伤。
宙斯的爱不过尔尔,抵不过“背叛”,抵不过对自己的信任。但伽倪墨得斯也从未奢想过能在宙斯身上看到这种闪光点。宙斯的本性是他再清楚不过的。自己也没资格和他谈什么将心比心。
因为他没有用心。没有付出,所以当盛宠被抽走时,也不会显得太难以接受。
顶多有点心情低落罢了。只不过有点悲伤罢了。
伽倪墨得斯没有说出辩驳之言,那显得他没有思过;亦没有说出求情之言,他不会去承认他做没有做过的事,来换取宙斯的饶过。何况他又如何知道,他承认了,宙斯会饶过他,还是在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心里好受了后,就扼杀了他呢?
他也知道没有谁能改变众神之王宙斯决定的事。他曾经试过一次,并且失败了。他深知这个道理。那是宙斯冷冷地一字一句和他讲过的话。
所以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说也许更合适。他不想说错话反惹灾祸。
能改变众神之王宙斯决定的,只有宙斯自己。
伽倪墨得斯知道,现在能做的,唯有等待。
等待未知的走向,或等待已知的结局。
他已成困兽。
但事实上,他从来到奥林匹斯山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是困兽。
做着垂死挣扎的困兽,现在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了。
晚上。
当伽倪墨得斯看到赫拉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知道,自己连垂死挣扎的时间都没了。
赫拉看到伽倪墨得斯的表情,带着得意地笑容道:“如何见了我也不问候了?”
“不知您来此是为何事?”伽倪墨得斯感到自己身体发冷。
赫拉被禁足了,现在她却出现在这里。外面守卫重重,现在她却出现在这里。
“来看望你。也不感到感激吗?”赫拉笑着说道。
“承蒙厚爱。”
赫拉故意在伽倪墨得斯身边踱步了一圈,缓缓道:“我因你受到众神之王宙斯的惩罚,甚至被禁足。但现在你犯下滔天大错,今日众神皆都为我求情,让神王免去了我的惩罚。”
伽倪墨得斯不语。
“还有那位因你的圈套招至不幸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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