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好烫!”
“师父不烫!”听了姜邺大惊小怪的说辞,姜啸天不置可否,冷哼道:“不过师父的酒倒是差不多该烫好了!”
姜邺闻言愣了一下,知道师父这是在气自己刚才不该顾此失彼,先给完颜绰熬蛇羹,磨磨蹭蹭的不去温酒,看样子,师父他老人家不喝上这口酒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姜邺换了个姿势把完颜绰抱在胸前,空出右手来,端起一旁地面上的石碗,扬手用内力将碗中的汤汤水水混合着一截截的蛇肉一块倒到了柴火堆中,一下子浇灭了燃烧的火堆,瞬间,细细的白烟升起,飘散在空气中。
姜啸天见状,大惊小怪地咋呼道:“乖徒儿可千万小心,别弄倒了为师的酒壶。”
本以为听了自己的提醒,姜邺多多少少会消停一点儿,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姜邺面色不变,连个起身的动作都没有,直接抛出了手中的石碗,想要用巧劲儿把正架在火堆上已经温好的酒壶给撞过来,气得姜啸天眼睛都瞪圆了,这小兔崽子,要是一个不小心,把酒壶给打烂了怎么办?
好在姜邺既然敢这么胆大包天地出手,必然是胸有成竹,石碗砸过来之后,借力打力,直接将酒壶撞起,向着姜啸天的方向飞了过来。
姜啸天目不转睛地盯着飞在空中的酒壶,低声咒骂了一句:“臭小子!”
姜邺得意地笑:“师父,这是徒儿孝敬您老人家的,请慢用。”
姜啸天冷哼,伸手凌空抓住了急速飞来的酒壶,大拇指掀开酒塞,仰头就是一大口,咕噜咕噜,一派豪爽气概。
美酒下肚,姜啸天心里快意非常,哈哈大笑,叹道:“痛快!痛快!”
姜邺收拢手臂,低头看着怀里的完颜绰,似乎是烧得更厉害了,脸色一片潮红,额头上也尽是大滴大滴的汗珠。
“师父,绰儿像是染上风寒了,烧得厉害,有什么能退烧的好办法吗?”
过足了酒瘾之后,姜啸天单手拎着酒壶,开始惬意地小口品尝,含糊不清地说道:“乖徒儿,不是为师泼你冷水,这金国小王爷从小锦衣玉食,养得身娇肉贵,你把人忽然带到这小破庙里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能指望人活蹦乱跳,安然无恙的吗?”
姜邺这才慌了:“师父,那我该怎么办?也不能让绰儿就这么烧下去吧?”
姜啸天瞥了窝在姜邺怀里半死不活的完颜绰一眼,支招道:“先找个大夫看看再说吧?继续这么烧下去,就是不傻人也差不多该废了!”
话说得倒是简单,关键是现在上哪儿去找大夫?现在整个城中什么都缺,就算找到了大夫,药呢?再说了,绰儿养病怎么也不能再待在这四面漏风的破庙里,不然病情加重了只会更麻烦,可是……
“明白了吧,乖徒儿,我们师徒现在是被人追杀,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这金国小王爷,你带着是累赘,若是在万魔窟,为师定不会阻拦你,就算是当今公主,你要抢回去养师父也不会多说半句。”
姜邺何尝听不出来师父是在劝自己放手,可是他怎么舍得,绰儿是他好不容易才抢回来的,还没养上几天就送回去,他不甘心,也不愿意。
姜啸天的话对完颜绰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此时,完颜绰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了,抬头看着姜邺,小眼神实诚得不行,无声哀求。
姜邺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收拢手臂,抱紧了完颜绰道:“我不要什么公主,我只要绰儿!”
一听这话,就知道姜邺准是又犯蠢犯犟了,姜啸天哼了一声,道:“别说为师没提醒你,继续拖着你的绰儿,估计人就真没救了,烧退了也是个傻子,是不是那样更合你心意啊?”
姜啸天知道姜邺很喜欢这抢回来的金国小王爷,自己不过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了一句先把腿打断,防止人偷跑,姜邺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死活不愿意,更别说是眼睁睁看着人烧成个傻子了,姜邺肯定舍不得。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后,姜邺一副急上火的表情:“师父,你快给想个办法啊?”
“我又不是大夫,我能有什么办法?”喝完了酒壶中的最后一滴酒,姜啸天咂嘴,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都说让你把人送回去了,这里是金国的地盘,你的绰儿又是金国小王爷,宗室贵胄,身份贵重,本城的官员自然会尽心尽力地救治他,总比你在这儿干着急有用。”
完颜绰又适时应景地在旁大声咳嗽了好半天,惹得姜邺心疼得不得了。
姜邺是知道那个大胖子知府的,不屑地冷哼道:“那个脑满肥肠的死肥猪,绰儿交给他我一点儿都不放心。”
“再不放心也比让你的绰儿继续跟着我们东躲西藏安全,且不说人现在重病在身经不经得起你折腾,光是那些紧追不舍的武林人士就够麻烦的了,要是咱们师徒的行踪暴露,为师现在的功力尚且恢复了一半,护着你安然脱身都成问题,哪儿还能再分神去顾这多出来的金国小王爷。”
姜邺低头不语。他知道师父说得是实话,他们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危急时刻,师父是不会去管绰儿的,要是那些自诩正义的武林人士又把绰儿当成了万魔窟的人,一定会痛下杀手,自己虽然有决心要护着完颜绰,但可惜武功低微,连自保都难,又怎么会是那些武林人士的对手。
“师父……”姜邺有些动摇了,不死心地追问,不过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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