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尚直接倒在客房的床上睡得不省人事了——帮一个不主动的男人脱衣服真的是件超级辛苦的事情!
包子进来叫人吃晚饭的时候,郑宝尚已经睡得流口水了,大珠依然脏兮兮的泡在水已经凉了的浴桶里。
“啊啾!”大珠用手帕掩着鼻子,一个喷嚏打得头上发簪掉了一半。
郑宝尚心中有愧,帮他捡起来一根根插上。
大珠憔悴的避开了,一对杏眼哀怨的看着郑宝尚,“主子心里果然是没有奴婢的~奴婢知道,主子关心的都从来不是奴婢~”
郑宝尚解释道:“其实你要是做一个正常的男孩子,或者正常的女孩子的话,我会比较知道怎么关心你的!”
最初大珠刚入宫时,郑宝尚还是十分体贴照顾“她”的,直到后来直到他是个男人,而且还继续穿着女装后,郑宝尚就不知道改用什么表情面对大珠了,你想照顾他的时候会想到他裤子里面其实也有一根棍子,你想把他当兄弟的时候又会发现他长的秀丽可人娇小可爱......
大珠掩面,撅着嘴抱怨:“这都怪你们不早发现,人家都穿惯了女装了~”
夜里,大珠依然以长途跋涉劳苦功高为由,赖在了郑宝尚房间,还拦过了给他抹药按腿的活,最后两人被包子逼迫泡了药澡去虱子,折腾大半天,换了好几桶水都还不被允许出桶。
郑宝尚玩着以前从来都不玩的木头鸭子,和缩骨后娇小的大珠坐在浴桶里,眼睛时不时往大珠肚子以下瞄一瞄,包子在帮他洗头,馒头帮他搓背,郑宝尚每看大珠一眼都会被狠狠的刷背,直到痛的嗷嗷乱叫无心乱瞄,馒头才放轻了手劲。
等到郑宝尚香喷喷暖洋洋的坐到了床上,已经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了,包子去吃夜宵了,馒头照例睡在外间。
大珠擦干头发凑了过来,郑宝尚马上脸红通通的往里边移了移,大珠莫名其妙——若他是个女人,此刻酥、胸半露,那郑宝尚的反应他很能理解,可事实是他除了骨架较小,肤色偏白,其他和普通男人都没两样,更比不过郑宝尚这个白玉团子。
看我还不如看你自己呢。大珠心想。
郑宝尚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用屁股挪了挪,在大珠耳边说悄悄话:“大珠啊,我问你啊,那个......那个......你缩骨的时候,那个会不会缩啊?”
大珠看他一脸猥琐的盯着自己下、身看,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强忍了下去,妖娆一笑,“主子刚才不是看到了吗?”
郑宝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刚才泡在药水里,看不清嘛。”
大珠:“......”
大珠眼眸一闪,拉过郑宝尚的手,顺着小腹下滑,“真想知道的话,主子亲自感受下不就好了嘛~”
“哐”的一声,吓得郑宝尚回了神,丢了那乱七八糟的好奇心,“今晚风真大,屏风都给吹倒了,哈哈哈。”
大珠切了一声,“奴婢只是想表演下缩骨功给主子看,不过现在看来,有人吃醋了~演不成了~”
有了这么一段插曲,两人安静了下来,郑宝尚是这几天玩累了,大珠是逃累了,不一会而就双双打起了呼噜,大珠间歇还吹个鼻涕泡泡,睡得美滋滋的。
夜半三更,明月照进半掩的窗帷,隐隐可见那没拉床帘的榻上直挺挺的坐起来一个人,毫不犹豫的双手掐向枕边人的脖子。
“好你个大珠,我差点给忘了,说!洗髓果呢!?你这么乱七八糟的赶回来,是不是惹了什么祸!!?”
大珠的美梦随着鼻涕泡泡一起破碎了,他睁开眼,带着浓厚的鼻音说,“奴婢愧对主子信任,求主子‘狠狠’的责罚奴婢吧~”
......
昏暗的烛光下,郑宝尚对着一瓶据说是混有洗髓果果肉的、已经馊掉了的泥巴,瞪着大眼睛半天才说得出话来,“你是说,你毁了洗髓果,还被老药孙发现了?”
大珠的头已经低到了胸前,费力的点了点,“不过奴婢当时是男装,他不会想到奴婢是主子派去的......吧~”
那洗髓果......是用来救老药孙那宝贝孙女的命的啊......
郑宝尚眼眶发红,手都快生生抠近桌子里了,最后扑上去狠狠掐住了大珠的脖子,“你还我命来!!!”
郑宝尚颓然倒下,被身后的馒头接住了,大珠轻咳了几声,“你不必这样的,让他发下气,这种程度还弄不死我。”
“我只是怕他气急伤身。”馒头抱起郑宝尚,转身放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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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宝儿也是个很自私的人啊╮(╯_╰)╭明天后天班级去露营~\(≧▽≦)/~啦啦啦我都没有睡过帐篷啊~\(≧▽≦)/~啦啦啦
☆、第十五章
“是我不对啦。”郑宝尚垂头丧气的站在回廊上,大珠坐在朱红的木栏上,背对着他抽泣。
“是我没有说清楚,害你白跑一趟还差点被老药孙毒死,还害你生病,还对你动手......”郑宝尚越说头就越低,大珠为他鞠躬尽瘁,他却动不动就拿大珠出气,感觉真不是人......
大珠满脸泪痕的转过头来,给他半边侧脸,“主子责罚的是,都,都怪奴婢办事不利,嘤嘤嘤嘤......”
一个成功的女装癖所享有的福利就是:即使真身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但是依然很容易勾起别人的怜惜和负罪感。
郑宝尚一边忏悔着,一边在心里吐槽大珠明明拿着手帕一直在抹脸,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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