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将韩莳留下来好生招待,许……
颜珣忽觉手掌一热,垂眼望去,却是萧月白捉了他的一只手,轻柔地安抚,他又听得萧月白朗声道:“韩二夫人,你身无诰命,不过一介民妇,你如此这般抓着殿下不放,莫不是要以下犯上罢?且你何以断言韩莳出事乃是来拜访殿下之故?”
萧月白声音柔软,宛若在同对情人耳语,断无威逼之感,但落在韩二夫人耳中,却逼得她的双手不知怎地垂软了下去。
她望着萧月白的面容,直觉得其相貌昳丽,生得是温软可欺,那一双桃花眼顾盼间熠熠生辉,下一瞬,她却眼尖地瞥见萧月白与颜珣双手交握,遂厉声笑道:“这位公子,我看你相貌堂堂,原以为你是殿下府中管事,却原来不过是一出卖皮肉的低贱男宠!殿下,你年纪尚小,不思进取,却与男子淫乐,我家莳儿还曾为你挨过打,现下又为你到了鬼门关,当真是不值当。”
颜珣闻言,将韩二夫人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反握住萧月白的手,淡淡地道:“萧先生乃是我的先生,哪里容得你丝毫污蔑?你勿要再口出淫言秽语。行之尚未转醒,你这做母亲的不陪伴在侧,来我这究竟是何目的?”
韩二夫人原就知晓韩莳倾心于颜珣,也不加阻止,甚至希冀韩莳能借颜珣之力,挤掉韩莳的俩个嫡兄,继韩至清、韩昀之后当上韩家的家主,颜珣虽不受宠于文帝,但到底是皇子,大可一用。故而韩二夫人见颜珣与萧月白双手交握,又忽地忆起韩莳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可怜模样,心生不满,这才失了言。
韩二夫人赶忙做了个揖道:“方才是我失言了,还望殿下勿要怪罪。”
颜珣将萧月白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居高临下地盯住韩二夫人,复又质问道:“韩二夫人,你此来究竟是何目的?”
韩二夫人见颜珣不好相与,又在地上跪了,才答道:“初一当日,我已向官府报了案,但直至今日都无半点进展,我求殿下能为我莳儿查明真相,还他一个公道。最为紧要的是,殿下可否去太医院要一颗还魂丹来?莳儿因失血过多,又受了冻昏迷不醒,大夫道许只有还魂丹才能救莳儿一条性命。”
这还魂丹由各种珍稀药材所制,金贵得很,非天家之人不可用,韩二夫人此求已是违制了。
韩昀宠爱正妻及长子,虽不致于苛待韩二夫人与韩莳,却也不会为了韩莳去求韩贵妃与韩婕妤。
韩二夫人怕是已求过丈夫韩昀了,走投无路之下,才来求自己的罢?且第一句话便问自己行之初一是否来见过自己,分明是为了让自己抱有愧疚之心,不得不应下她之所求。
颜珣思及此,仍是应了下来:“行之须在几日内服下还魂丹才可活命?”
“莳儿须得在三日内服下还魂丹,这三日不算今日。”韩二夫人又磕了一个头,含泪道,“多谢殿下救我儿性命。”
颜珣命骆颍将韩二夫人好生送回韩府去,待韩二夫人走后,他便扑到了萧月白怀中,喃喃地道:“先生,行之走后,我在向你撒娇,许我撒娇的时候,行之便遭逢不测了罢?而后那日,先生又撇下我去见师将军……”
颜珣停顿了下,张口舔舐了下萧月白咽喉方长好的嫩肉,“先生也受了伤,这正月初一当真不是甚么好日子。”
萧月白觉得稍稍有些痒意,一手揽住了颜珣的腰身,一手轻拍着颜珣的背脊,柔声道:“阿珣,你要如何做?我据闻那还魂丹不过寥寥数颗,韩二夫人虽央求你去太医院要一颗来救韩莳性命,但恐怕连太医院提点都无这个权利,此事须得去求陛下,你的母亲韩贵妃,或者你的表姐韩婕妤。”
颜珣从萧月白怀中出来,轻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道:“先生,随我进宫一趟罢。”
“且慢。”萧月白压低声音道,“你可知你父皇为何会突然指派差事与你?”
颜珣知晓萧月白所指之事乃是文帝令颜珣搜寻师远虏一事,遂摇首道:“不知。”
萧月白凑到颜珣耳侧:“这事乃是我书信与你表姐韩婕妤,由韩婕妤促成的。”
颜珣苦笑道:“我还道父皇终是想起我来了,未料想竟是先生的手笔,我那表姐性子冷淡,敢问先生是如何收买我那表姐的?”
“投其所好。”萧月白解释道,“她入宫本就是被逼的,她别无所求,只求能出得宫去,重获自由,我答应她,只要你登上帝位,你便帮她达成夙愿,她自然愿意相助你我。陛下素来不疼爱你,你进宫去求他只怕亦是白费功夫,不如让你表姐去求,毕竟韩莳亦是她的庶弟,她去求陛下赐药,也算是合情合理。”
“好罢,那便先如此罢。”颜珣心知萧月白说得不错,自己去求文帝,十之八/九定是白费功夫,自己在文帝心中的分量,远远及不上盛宠的韩婕妤。
萧月白笔走游龙,即刻书信一封,命陆子昭送予韩婕妤。
当夜,颜珣在萧月白怀中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萧月白纵然知晓颜珣是担心韩莳安危,难免生了醋意,一把扣住颜珣的腰身,又含了点颜珣的耳垂,软声道:“阿珣,你可后悔当时在韩莳面前直言自己喜欢我?”
颜珣疑惑道:“我本就喜欢先生,行之又是我亲近之人,直言有何不可?”
萧月白叹息着道:“你不这般言语,韩莳便不会直指我为男宠,如此,你就不会心生不悦,更无须令骆颍送客,兴许你与韩莳可秉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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