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谨说:“此种情景下,不敢提先皇。”他忽然又正经起来。
搞得周重道有些讪讪。
在床上玩够了,何况两个大男人光吃点心怎么也不够吃。后面还是叫了冷淘和凉菜来吃。
两人又一起小睡片刻,等午后太阳弱了,偷偷镏了去划船。下面人知道了肯定是不敢让周重道独自乘船,哪怕带上贺兰谨也不够。必须船夫两人,护卫若干,岸边还得有许多随从。什么独乘兰舟的意境都没有了。
这会儿他和贺兰谨两个人坐在船中,才是惬意。
荷花开得正好。他们往荷叶密密处行。水声和花叶婆娑的声音,十分动听。孩童时候周重道还不懂那神声音的嗳昧之处。但那时候他就想带着淳徽偷偷来玩了。
贺兰谨像是被此情此景终于迷住了。他侧着头,伸手拂过荷花圆圆的大叶子,像孩童一样窥探湖那头融化的夕阳。“真安静啊,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他感叹。
周重道心中有什么东西崩裂了。那么多年的不舍,似乎都可以放下了。
他决心放下了。
这本是该在淳徽死去那天就下的决心,却一直拖到此时此刻,悲喜交加,他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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