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感想。
慕容离音神色一暗,无助地抬起双手,痛苦地捂住脸。
蛇性本淫。
他曾经最不耻蛇族□□。
如今的他,早变成了自己最恶心的模样。
摩擦声响起,慕容如月慢慢滑行到他腿边,扬起三角蛇头,嘶嘶吐着金色的信子,盯着床上那人就觉得一肚子气,就要爬上去咬他。
慕容离音抬手挡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别急。”
慕容如月温顺地点了点蛇头,又蹭了蹭他的手心,似乎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太过庞大了,于是就把自己缩成尺把长的小黑蛇,细细滑滑地顺着慕容离音的衣袖钻了进去。
慕容离音被它滑的有些痒,他将它抓下来,仰面朝天地按在腿上,用指尖揉刮它冰凉滑腻的小肚皮。
小黑蛇顿时缩成一团儿了。
看着小黑蛇在他指尖下滚来滚去,慕容离音冷清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涟漪。
他微弯起嘴角,垂下眼睫。
当年鹿晏城之战,生灵涂炭。
那时禽皇银雀身死,他则被仙主断了龙骨,满身是血地从天上摔到地上,要死不死,几近支离破碎。
就是这条刚开了一点儿灵智的黑蛇四散逃命时从他身边滑过,将他一并缠绕救起,费劲巴力地拖进山洞里藏身。
那时候美辰身死后立即魂归六道,而其银雀尸身则化成无数银色流火,遮天蔽日。
那漫天的流火如星辰坠落一般,所及万物瞬间灰飞烟灭,流火所及之处,霎时击出一片无生焦土。
天地失色,仙洲浩劫,不过如此。
那条黑蛇就这样瑟瑟发抖地护在他的身上,盘缩成一团儿,心惊胆战地躲过了一夜的流火浩劫。
一晃都过去两千年了。
小黑蛇被他揉的怕了,尾巴求饶似的缠上慕容离音的手腕。
“唔……”
床边人有了动静,沈越终于从恶梦中挣扎着醒来了。
入眼是熟悉的赤色纱幔,甜腻的香味儿如梦似幻。
沈越微微歪头,就看到了慕容离音艳丽的背影。
“你醒了。”
慕容离音早已换了个姿势,此刻正背对着沈越,慵懒地斜斜躺在床边,一手支着头,一手还揉着滚来滚去的小黑蛇,他的黑发铺散在床上,发尾就落在沈越的脸旁。
沈越盯着那黑发看了一会儿。
说来也怪,又一次在这人的床上醒来,他却没了上一次的七上八下和心惊胆战。
沈越觉得此刻的自己平静得很,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笑。
“呵……我就说你是主角嘛。”
他声音沙哑的厉害,堕仙崖下撕心裂肺,早就喊破了喉咙。
“你看,兜兜转转,我又落到你手里了。”
周身剧痛,经脉被魔尊重创,早已损的七零八落。
肌肤感受到丝绸的光滑,被子下的身体竟是未着寸缕,沈越下意识地动了动,才发现手脚也被金链子锁在四角的床柱上。
慕容离音听着声音不对,疑惑地回过头来,正好看见沈越抬起胳膊,将手腕上的金链子拖到眼前,张嘴在链子上面咬了个牙印。
慕容离音,“……。”
气氛诡异地静默了片刻,两人突然同时开口。
慕容离音,“这链子锁住你的灵力,你挣不断的。”
沈越,“这链子是纯金的啊!”
慕容离音,“……。”
慕容离音再次沉默了。
黑蛇见他醒了,就想绕过慕容离音的手爬过去咬他。
慕容离音却捏着它的尾巴尖把它拉了回来,按在床上继续揉它白嫩嫩的小肚皮。
“不急。”
慕容离音似是对黑蛇,又好似对沈越说一般。
“你会求我上你的。”他漠不经心地道。
沈越闻言,冷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心说你可拉倒吧。
仿佛知道沈越正在腹诽自己,慕容离音回过头来,看着沈越的眼睛,那双竖瞳里带着一些沈越看不透的东西。
“不急,咱们且等着。”
接下来的几天里,慕容离音果真说到做到,也不许慕容如月过来招惹沈越。
偶尔回房来休息,两人也是同床共枕,互不相扰,一个百无聊赖地被链子锁着睁眼发呆,一个规规矩矩地合手睡着。
沈越不敢睡觉,他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会做银发少年被黑衣魔修捏碎的噩梦。
结金丹后沈越已经辟谷,他整日不吃也不喝,就这样默默被锁在床上。
他本来就没有从失去少年的悲痛中走出来,如今又被这样日复一日地锁着,甚至连件衣裳都没有,如此这般久了,沈越的心理情况已经不稳到了极点。
他开始几日还能自己哼哼歌,睡睡觉,发发呆,慢慢就熬过了,后来他开始自己跟自己说话,过了又不知多少日,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他开始期盼慕容离音的出现,这样他还能看到个活人,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慕容离音倒真的不是有意这般折磨他,他只是书中的修仙之人,在他世界里,一个人闭关修行,短则几日,长则数年,是常有之事。所以他还真没考虑到沈越被关之后,这个穿书而来的普通人的精神健康问题。
到了这一日,沈越终于崩溃了。慕容离音进来时,沈越正疯了一样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将头发扯下来,让痛觉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金链子哗啦啦地响着,慕容离音忙过去拉开他自残的手,却被沈越反手拦腰死死地抱住,累得他几乎要窒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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