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就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就好。新房子里只有他和大鹏两个人,大鹏的父母此时在海南过冬,没想着要回来。新家里东西一应俱全。就是两个人根本不会做饭。大雪天想叫个外卖都不会有人接单。还好妈妈给她们留了好几罐肉酱,蘑菇酱,辣椒酱。足够两人吃好久了。两个人默默地拿出了了泡面,就着酱吃。这些酱都是料多酱少,是妈妈的做法和味道。贺正阳好久都没吃到过了,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大鹏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我靠,你是不是被我妈弄的酱料齁着了,我也觉得有点咸,盐放多了可能,等她下回再弄我提前告诉她一声少放盐。只有肉就好了要什么盐,不要不要”大鹏自问自答的在这说话,贺正阳的眼泪流的更多了,把嘴里的肉酱咽下去,起身说了句吃完了就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眼直直的盯着外面的雪。大鹏放下手里刚吃没几口的泡面,倒了杯热水,拿了出去。
把水放在贺正阳面前茶几上,他又倒退几步坐在沙发上。大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觉得此时在他旁边陪着才是最好的。贺正阳盯着外面的雪,大鹏眼神随意搭落在那杯热水飘出的水汽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汽马上就要没有了,大鹏缓慢地起身想换一杯水。
“我爸妈离婚了”贺正阳抽泣了一下。拿起桌子旁边的纸抽,默默的擦着眼泪。大鹏把刚伸出去拿水的手缩回来。调整姿势正面对他。
“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我妈改嫁了。我爸带着小三跑了。我被扔给爷爷奶奶抚养,爷爷奶奶对我很好很好,几乎满足我任何一个愿望,我很感谢他们,但是,你知道么,我后来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姐姐,”
“那她,现在在哪?”
“死了,被我爸妈活活打死的。”
“。。。。。。”
“其实也不算是,我爸妈两人吵架,经常动手,总说要把谁打死,不死一个今天就别走出这个门,家里的东西经常被摔,明明是新家,看着就像一个破烂市场。我姐姐想去拉着让他们别打了,结果被两个人扔出去撞到柜子上死了。后来,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这事才摆平。我爷爷气到要和我爸爸断绝父子关系。”
大鹏就这么听着。他能感受到贺正阳提到父母时的恐惧。
“我是在我姐死了之后才出生的,因为我是男孩,我爷爷心情才好一点。我刚出生的时候其实也安静过一段时间,妈妈那个时候带着我去幼儿园,去各个地方玩,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后来,妈妈在爸爸手机里看见了别的女人给他发的消息,两个人又开始了无尽的争吵。他们这次倒是有了先见之明,把我锁在屋子里。我听见了外边鱼缸破碎的声音。吵架的声音很大,我却只能听见鱼缺水躺在地上嘴一张一合的呼吸声。慢慢的慢慢的。呼吸越来越弱,直到一点声音都没有,”大鹏听着他的话,不自觉也呼吸放慢,最后快要忘记了呼吸,等他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憋气了好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贺正阳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看雪,就像雪地里此时正以第三人角度放映着他小时候的主演的电影。
“我当时和你一样,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把自己憋死。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我在那段空白的时间里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打开门的时候外边一片安静,满眼看到的全是血。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后来,我爸妈离婚,我妈拿着东西走,对我说她会回来看我的,那是她最后一次抱我,说过来看我却一次都没有,我想,我以后也见不到了。”说着贺正阳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腿,像是在重温拥抱的感觉。
大鹏听着他讲的这些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知道么,其实我一直都是恨我父母的,他们明明亲手杀了我的姐姐,却还能像没事的人一样生下我,他们就不会
有愧疚吗?自己女儿死了都没感觉吗?生下我是要干嘛,是要赎罪么,真可笑,做这些无用的给谁看,姐姐么,不,我姐姐可不希望我出生,再死一个。可我不能选择自己出生,真的是,为什么可以不经过任何考试就可以为人父母,为什么、他们什么时候能问问我想不想出生、既然生下我为什么又把我扔下。”
本来大鹏已经想好了安慰人的一般套路,“比惨”,他听着贺正阳说完,也找不到自己能比下去的东西了。
“自从我妈妈走了以后,我就慢慢的对痛觉的感知越来越薄弱了,”大鹏似是听到了可以接话的东西,连忙问道“为什么?”
贺正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妈妈走之后我总是能梦见那天满眼的血,明明妈妈是活着离开的,我却总觉得妈妈那个时候已经死了,妈妈流血的时候一定很疼,于是在梦里也慢慢的像是能感觉到妈妈流血时的疼痛。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不断暗示我梦里的都是假的,疼痛感是不存在的,所有的都是我想象出来的。到后来,不知为什么,睡着的时候别人怎么叫都叫不醒了,除非自己醒。而且,慢慢的,也不记得都做些什么梦了。”
大鹏觉得不能让悲伤的氛围持续太久,装作不在意的说“不就是你睡觉睡得太死了还当成多大事了。哎对了,我们去找你妈妈去吧,你不是说好久没见过她了?正好咱俩寒假也没事,出去玩两天也好,正好我爸妈不在家,不然又得让我给他们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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