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话找话,赶紧闭上了嘴。
周隽微怔片刻,嗯了一声。
气氛再度尴尬。
之前那辆被他扔在马路边,车里留着不好的记忆,自然是沦落为报废的下场。
他们对那件事避而不谈,但彼此都耿耿于怀。许昭忘不掉,他更甚。
下车前,她突然问他,“老师,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云淡风轻地笑着打断他,继续说:“老师,我考上大学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我现在过得很好,虽然还是会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我不想被他们困扰。”
“我要开始新生活了。”
他的心钝疼,悲伤得喘不过气来,看她的目光中全是慌乱,“许昭…”
“老师,我想和你分享这些值得开心的事,希望我们一起努力把不愉快的事情忘掉。”
她歪着脑袋想了会儿,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还有哦,谢谢您。”
眼前这个爱之入骨的女孩子对他说,她过得很好,她要开始新生活,她要忘记过往,忘记他…
他害怕地拉住她的手腕,神情认真又痛苦地对她说道:“对不起,许昭,对不起。”
“老师,您不用给我道歉啊。您当时说我身上穿的用的都是你给的,我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我们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您对我做什么,都不过分,我没资格向您索要道歉。”
他迫切地想要解释,
可她满不在乎的语气与神情让他心灰意冷。
那天,一辆黑色的奥迪a8在破旧的小区里停了一整夜。
大学的生活没有许昭想象中的有意思,她学的专业很水,一星期只有十二节课,像她这种侥幸考上大学的学渣,很容易在温水煮青蛙的环境中迷失自我。
不过她本来就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就想顺利混到毕业,然后随便找个工作。
不像子惜,每天不仅要为了奖学金熬夜学习,还要为了病重的母亲奔波忧愁,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已经在泥潭中摸爬滚打许久。
许昭既佩服又心疼她,之前想为她分担一些压力,可总是被拒绝。但这学期子惜要去小学实习,实在分身乏术,在她的苦苦劝说下,终于妥协,把给母亲送饭的任务交给了她。
子惜没有主动提起过自己和靳承的事,许昭自然也不会过问这些,但她心里清楚,他们关系一定不同寻常,毕竟,靳承让她的母亲住进了全国数一数二的私人医院。
这是许昭第二次见到他。
这种有钱有势的年轻男人向来招人爱慕,更别说他还有着英俊的皮相和不凡的风度与修养,无论是不是装出来的,都足够迷人。
许昭本以为他早已不记得自己,但他停下了脚步。
她微微垂头,礼貌地和他打招呼,“您好。”
他面无表情,语气颇为冷淡,“子惜母亲的病房在楼下。”
“您是来看望林阿姨的吗?”
他嘴角勾起一丝嘲弄,声线沉冷,“我是来看望周隽的。”
许昭咬唇,眼中闪过紧张与惊讶,但还是佯装不在意,“哦。”
“你不问问他怎么了吗?”
她紧紧攥着衣摆,“和我没关系。”
他嗤笑出声,“真无情。”
末了,他敛起笑意,冷漠得可怕,“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去看看他。呵,人都快没气儿了,还一口一个宝宝的叫。”
照顾着子惜妈妈吃完饭,等她睡着后,许昭心事重重地拎着保温饭盒乘电梯下楼,还没走出大门,她纠结地咬咬牙又拐了回去,电梯人多,等了好几趟也没挤上,她就那样傻傻地爬步梯爬了十几层。
到了vip病房区,许昭累得差点虚脱,气喘吁吁地挨个找房间,找到了他所在的病房,又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心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嫌她没心没肺,一个嫌她同情泛滥。
她可不就是玻璃心,一听见他生病了,大脑一片空白,担心得不得了。
他半靠在床上,穿着浅蓝色的病号服,脸色苍白,眉眼深邃,是从未有过的憔悴,以前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
怀里放着笔记本电脑,停留在屏幕上的目光暗淡无光,看起来很疲惫不堪。
听到了动静,周隽抬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幻莫测,先是震惊后是狂喜然后渐渐趋于平静。
笔记本落地,砰的一声,把他拉回了现实,就那样直直地望着她,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许昭走过去,把笔电捡起来放在一旁的桌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撒谎道:“我不小心路过,没想到是你。”
他还是沉默,目光黯然,许昭被他看得发慌,“你要喝水吗?”
她转身去找水杯,却被他拽住手腕,她重心不稳,毫无防备地跌进了他的臂弯中。
周隽顺势搂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低声唤她,“宝宝…”
声音里盛满了让他无法忽视的脆弱与无助,许昭的心再也硬不起来,她一下下地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无奈地叹气道:“老师,您真的好幼稚。”
他抬头,眼眶竟然红了,额前的碎发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看起来活像年轻了十岁的青葱少年。
这可把许昭吓坏了,母性泛滥得一塌糊涂,心里又暖又柔,所有的纠结全部消失殆尽。她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怎么啦?”
他不愿离开她的唇瓣,含在嘴里又吮又咬,可还是不够,他想把她揉进身体里,这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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