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导致将来无数的天墉城弟子“哀鸿遍野”。此时他黑阗阗的双眼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陵越,等待着对方的解答。
“……”遍观群书”的陵越心中尴尬不已,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这一瞬间凝滞了起来。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忍不住偏了偏头,避开小师弟显得格外“灼热”的视线,“这个……师弟,这……这是一件极为私密之事。”
“私密之事……”百里屠苏沉沉的黑眸里画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道侣。”陵越很艰难的组织着自己的语言,“便是你修仙之路上可以携手相伴,不离不弃,一同前行之人。”撇去一些不能说不该说的字眼,陵越按照自己心目中的理解把道侣的意思解释了一下,他看了看百里屠苏脸上恍然大悟的神色,心想……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至于双修……陵越白皙的俊脸顿时又红了许多,咳嗽了一声,他解释道:“……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不过……那应该是只能对挚爱之人所为之事。”
“挚爱之人……”看着大师兄仿佛滴血一样的面孔,再联想到他有些刚才莫名其妙有些闪躲的眼神,百里屠苏是不懂又不是笨蛋,自然能从他的态度里面体会到一二,于是……他也腾地——一下的红了脸。
“……”两人抬头,看着对方血红血红立马就要冒烟一样的脸,陷入了迷之沉默。
“……只是随意翻看,并不知,并不知……”百里屠苏吞吞吐吐开口,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此时无需多言。”大师兄轻咳一声,努力压抑着自己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冲动,抿了抿唇角,神色顿时肃然了许多,“等我回来,我会将陵邱那本书收了,你……师弟,修道之人,还是应摒弃杂念,静心清修为好。”说到后面,陵越神色就自然了许多,语气中也变得语重心长了一些。
“……屠苏知道。”百里屠苏点点头,眼中尽是困窘之色,“大师兄路上多加小心。”
“嗯……”陵越点点头,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当走出出了山门的时候,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种“逃出生天”之感。
回到谢七行这边,刚睡醒不久的他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谢师兄,谢师兄你在吗?”一个小小的声音透着门缝传了进来。
芙蕖怎么来了?谢七行挑了挑眉,心中有些惊讶,因为对方与自己并不熟悉。两人唯一的关联便是自家小师弟百里屠苏,不会是出事了吧?想到这里,他连忙翻身下了床,迅速的穿上外袍,走了出去。
“怎么了?”他看了一眼芙蕖的脸色,见她秀眉紧蹙,神色焦急的模样便知道不好了,忙问道:“如何?是不是屠苏出了什么事情?”
“屠苏师兄被戒律长老关进了经阁里面!”芙蕖急切的表情好像要哭出来一样,“他中午和晚上都没有进食,我……我好担心屠苏师兄,但是大师兄和执剑长老都不在,所以只能来找谢师兄你了。”
“……究竟发生何事了?”谢七行拧着眉头问道。
芙蕖咬了一下嘴唇,摇头道:“听说是屠苏师兄和肇临师弟起了争执,被弟子们告知了戒律长老,之后两人便一起关进了经阁里面。”
“……嗯,我知道了。”谢七行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在天墉城里为数不多关心自己小师弟的芙蕖师妹,他的印象还是十分不错的,见她攥着衣角,焦虑不堪的模样,便放柔了声音宽慰道:“放心,我这便去经阁看看。”
“谢师兄,经阁门前有弟子看守。”芙蕖提醒道。
“放心,弟子修为低微,我有办法不被他们发觉。”谢七行对她安慰示的一笑,在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之下转身快步离开了。
“……经阁守门的弟子的修为低微吗?”芙蕖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疑惑地说道;“我怎么记得他们的修为比我还要厉害一些啊。”随后她想到对方执剑长老的关门弟子,便一下子就释然了,“看谢师兄的外表不好接触,原来他是个好人啊!有他在,这下我就放心了!”芙蕖拍了拍手掌,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一心在于百里屠苏的状况如何谢七行并不知道芙蕖刚刚给他颁发了一张好人卡,他加快脚步甚至用了法术赶到了经阁的门口,然后又隐匿了身形,不动神色地进了门。
“……屠苏。”谢七行看着面前挺直腰板、跪坐在地上,正一笔一划抄写典籍的百里屠苏忽然些说不出话来。视线微微偏转,只见对方身旁的肇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流出的口述险些沾湿了书籍。而百里屠苏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着,明明神色已经疲倦至极,却依旧没有抱着无人监管的想法顺势偷个懒什么的。
……真是老实的叫人心疼。谢七行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前。他在光下所投出的阴影挡住了百里屠苏的烛光,百里屠苏疑惑地抬起头,对上他柔软的仿佛要溢出来的眼神,像是雨过天晴后慢吞吞伸出头的蜗牛用触角在心中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微微一愣,他慢慢地露出了一个弧度微浅的笑容,“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谢七行在他“师兄是怎么进来”的困惑不解的眼神下简单的解释了几句,随后从身后拿出刚才准备的点心,摸了摸他的脑袋,“快点吃吧。”
“我还有典籍未曾抄完。”百里屠苏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盘冒着腾腾热气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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