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稠自己心虚,误以为宫天雪是来兴师问罪,所以才半推半就,和他在城门口缠。绵亲密了一回。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李稠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宫天雪仍在得意洋洋地跟李稠分享他的“成功经验”,假如他有一条尾巴,这时候已经摇起来了。
“阿稠,我最近得了两本宝书,一本叫《名。器》,一本叫《鼎炉》,是前朝名伎方青衣所著,王护法珍藏的孤本!我觉得你特别需要看一看这两本书。”
头一次被宫天雪推荐读书,李稠的心情更加复杂。
“这两本书啊,我随身带着,本来今天晚上去找你呢,也是为了和你一起参详参详,阿稠你毕竟是学问很大的人嘛,你对这个一定会有非同寻常的见解。”说着,宫天雪从怀里取出两本黄缎面的册子,就要借着月光和李稠一起参详。
李稠并没有心情和他看这些黄。书,既然宫天雪尚未发现赵昶的身份,那么今天晚上的逃跑还得继续……怎么也得找个托词好溜号。
“啪”,一个红色的指甲壳那么大的小圆盒突然掉在地上,滴溜溜地转,是随着宫天雪掏书的动作一起掉出来的。
李稠瞥向那小圆盒。
宫天雪顿时有点慌乱,赶紧把小圆盒捡起来,正要往怀里塞,就听见李稠问:“那是什么?”
“是润滑用的膏药啦,就是咱们经常用的……”宫天雪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
李稠想到宫天雪今天漫长的前。戏,似乎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是了,宫天雪当时手上滑腻腻的,肯定是抹了什么东西。
“这是哪里拿的?”李稠按住宫天雪的手,将小圆盒夺了过来,对着月光一看,上面写着两个字“有花”。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个“有花”,对李稠来说可不是个陌生名字,赵昶认识的那个花魁就是有花楼的,因此天天在他耳边念叨有花楼多么气派,楼里的姑娘小哥多么惹眼,尤其是花魁持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顶风。流的人物,假如能和他认识,那么在长安城的官。员圈里名声也就传开了,说不定哪个大员推荐一把,就可以进入朝廷……
李稠对有花楼没什么偏见,对这个花魁也是路人好感,但这时候,他急于脱身,拿住了宫天雪的把柄,自然不会轻轻放过。
“青楼的东西?”李稠问。
宫天雪开始支支吾吾,仿佛在外偷腥的猫儿被抓住一样左顾右盼。
“我、我没有去青楼哦,阿稠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托王护法帮我买这个有花楼出的润滑膏,据说有助兴的作用……”
本来没怎么生气的李稠忽然来了气:“据说有助兴的作用?你知道青楼里都是什么样的人么?卖的东西你能随便用?”
“阿稠你不是也挺高兴的嘛……”宫天雪小声说。
“你知不知道青楼里最多的是什么,就是助兴用的春。药,当时用起来感觉不错,事后遗患无穷!更何况你年纪不大,用这种东西,伤害身体怎么办?你一教之主,总该给教众起到表率作用,整天想着这些事,叫王护法给你弄这些不正经的东西!有没有想过,教众们会怎么看?你如何服众?这样下去,大家只会把你当小孩子糊弄!”
一向寡言少语的李稠,竟如此生气,将宫天雪从头到脚数落一通,宫天雪心里极是不痛快,却又无法反驳,甚至还有点茫然。
“我走了。”李稠草草收拾了一番衣服,绕过宫天雪。
“可、可是,你不是嫌弃和我在一起没有欢愉吗……我、我都改了,你为什么还要走?”宫天雪委屈。
李稠心下一软,但想来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自己总是磨磨唧唧,才会给了宫天雪一次又一次缠上来机会,让他误以为两人还有可能……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给了宫天雪这样的错觉?从第一次的纵容?从每一次的闷不吭声?就算宫天雪骄纵任性,他也想着只是完成任务而默默忍着?
当真只是忍着么?
李稠悚然一惊,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抬脚踢开赵昶的穴道,欲带他走。
赵昶在地上滚动两下,一边哼哼着一边醒过来,带着一脸茫然之色坐起,抓抓脑袋,看见月光下对峙的宫天雪和李稠。
完了!
赵昶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情况,李稠正带着他要连夜逃走,没想到宫天雪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不关李大哥的事!”赵昶猛地翻身抱住李稠的腿,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试图缓和宫天雪和李稠之间僵持不下的气氛,“而且你也看到了,虽然说赵风崖是我爹,但他一直不把我当儿子看,恨不得打死我,我……”
“住嘴!”李稠急得一脚踢出,再次踢中赵昶的睡穴,赵昶仰面倒在地上,昏睡过去,不一会儿便打起舒服的小呼噜。
“……”
“……”
李稠发现,自己可能对于保护赵昶这件事有错误的预估,这根本是一个地狱难度级别的任务,而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轻松简单。
如芒在背,宫天雪怀疑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
“刚才他说……什么?”宫天雪问,“赵风崖?武林盟主赵风崖?”
局势瞬间变了又变,本来理亏的宫天雪,这时成了兴师问罪的人,而本来气势上压住了宫天雪的李稠,则变成了兴师问罪的对象。
“可能是重名吧……”李稠听见自
喜欢我们教主可能有病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