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我又如何不知道。只是,冠南啊,父亲老了,还能活几年尚不可知,你工作忙,我想要人陪陪我,陪我走完人生最后的时光。”
“父亲你若是想要人陪,我可以花钱雇人陪您,又何必非这个荣加纯不可?”
耿天忠听完他的话只摇头,
“你不懂,你不懂,花钱雇的人和加纯是不一样的,他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耿冠南望着父亲痴迷的模样,不禁皱眉,心里并不认同耿天忠的话,反到觉得这个荣加纯是个虏获人心的高手,能让自己精明一生的老父亲,最后陷入老年恋中不能自拔。
只是父亲心意已决,他的劝说似乎毫无效果。
“如果你在担心集团股份,大可放心,我名下所有的股份会在婚后转到你头上,剩下的不动产,我和加纯一人一半。”
耿天忠一生最大的资本就是耿氏集团,身价高达千亿,但他并不是穷奢极欲之人,手下的不动产只有七八辆豪车和一栋别墅,所以如果离婚,荣加纯能拿到的东西并不多。
对于耿天忠的话,耿冠南有些不相信,毕竟在他心里,荣加纯就是一个为了金钱可以出卖人格和身体的人,
“荣加纯同意了?”
“同意了,后天我会叫律师来家里办婚前财产公证,还有处理集团股份转让的问题,到时候你也来。”
耿冠南没有说话,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
耿天忠见他这反应,知道他现在对荣加纯的戒备少了一些,遂乘热打铁道,
“冠南,父亲也是个男人,也会寂寞,我喜欢加纯这个孩子,这门婚事你就同意了吧,以后和加纯好好相处,好不好?”
耿天忠一生要强,很少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同人说话,耿冠南听着父亲的软语,望着父亲鬓边白发,拒绝的话怎么说不出口,最终只能点头答应。
到了第三天,耿天忠找来了婚前财产公正的律师和集团专门负责股份转让的法务顾问,耿冠南也在前一天让乔骍推掉了今日的会议,特地赶回凤凰岸。
耿家父子是商业上的老手,对于合同一类的东西精明得很,耿冠南粗略看了看他父亲和荣加纯的婚前财产公正书,发现能被荣加纯占便宜的地方几乎没有,耿冠南对此自然十分满意,倒是耿天忠觉得对不起自己将过门的小妻子,想在婚前以彩礼的形式给荣家送上几个a市中心区的商铺。
荣加纯拒绝了,一来耿天忠帮他已经够多了。二来送给荣家的东西,他向来是一点边儿也碰不上。青年细白的手指捏住公证书薄薄的纸页,瞳仁乌黑的眼睛浏览着公证书上的内容,似乎在仔细消化纸上的条条框框,时不时还问律师问题,问题都挺专业。
耿冠南见他似乎很熟稔的样子,有些意外,道,
“你不是学历史的吗?”
话外之意是,学历史的还能对法条这么熟悉?
荣加纯淡淡撇他一眼,好看的嘴却说着不那么好听的话,
“都是常用的汉字,勉勉强强能看懂。”
两人这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叫两位律师听出了些门道,发现了耿冠南似乎并不是很看得上自己年轻的小妈,但他们不愿参与乱七八糟的豪门恩怨,只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倒是一旁的耿天忠气得吹胡子瞪眼,
“加纯在学校修了法律双学位,这点简单的东西,他怎么就不能懂了?”
其实耿冠南这话本无意讽刺,更像是一种询问,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没想到上次还低头默不作声的荣加纯这次竟然言语辛辣的回击了,耿天忠也急于维护,一时间倒叫耿冠南有些下不来台,好在集团的法律顾问是个人精,巧妙地用集团股份转让的问题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处理完事情后,两位律师率先离开,公司里还有事,耿冠南坐下来陪耿老爷子聊了会儿天后也起身要走,却被耿天忠叫住,
“正好加纯也要回去,他家在南湾那边,你们顺道,你送送他。”
荣加纯刚才上楼换衣服了,这会儿正下楼梯,听见耿天忠的建议,又见已走到门口的耿冠南微皱着眉头看他,遂先自己开口回绝,
“董事长,不必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虽然就要与耿天忠结婚,但他还是称呼对方为董事长,一如他二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堂堂耿氏集团的夫人却要坐出租车回家,怎么听怎么寒酸可怜,耿冠南望着立在楼梯口的青年,道,
“家里有那么多车,叫司机送他吧,我还有事。”
“等等,”耿天忠放下手里的茶杯,叫住了耿冠南,他本就是想让这两人单独处处,培养培养感情。这二人都是他的心头肉,若一直处不好,耿天忠自己心里也难受,“冠南,你很少回家,见加纯的机会少,你送送他,正好两人说说话,彼此了解了解。”
既然耿天忠都这么说了,耿冠南只能答应,荣加纯见耿冠南松了口,自然也不会拒绝。
耿冠南这次开回家的还是那辆雷克萨斯ls款,耿冠南喜欢开车,他享受征服各式各类的汽车的感觉,是以除非有商业会谈,他一般都自己开车。
荣加纯知道耿冠南不喜欢自己,进了别墅车库,就很自觉地走向后座,刚刚打开后座车门,耿冠南说话了,
“既然父亲让你我了解了解,你就坐副驾驶吧。”
耿冠南久居上位,除了同耿天忠说话外,对其他人多是命令的语气,这叫荣加纯多少有些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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